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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河边

    宴会之后来到宋府送请柬的人依旧络绎不绝,由于宋青这些日子一直称病在家,所以渐渐的也就开始慢慢的淡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圈。倒是那日吴家人去往宋府联姻之事却闹得沸沸扬扬。

    而在这其中推波助澜的后背力量自然还是一些商业上有竞争的商人,宋家原本就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对于江宁来说不管是江宁的那个商行都不可能喜欢像宋家这样的商家变得更加强大,这必定会挤压到所有商户的生存空间。

    两家要是联姻江宁将会彻底进入到由宋吴主导的商业帝国垄断圈中,其中的利害人们自然是清楚的。

    做为江宁的第三富商赵家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连日来赵家辉奔走于各个商户之间,去见了很多人,无非就是向他们夸大宋吴两家联姻所带来的后果,然后一段吹嘘让他们尽快想出办法,推出江宁商业联盟总会,以此来与宋吴两家对抗,人们虽然很认同推出江宁商业联盟总会的必要性,但是现在的宋吴两家联姻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就要推出这个总会可能会影响到与宋吴两家现在的生意,很大部分的商户还是保持了观望的态度。

    除此之外以赵岳为代表的赵家学子都纷纷展开了行动,对那日之事进行了大肆的渲染,其中有些信息却也是通过一些渠道从宋家走向了整个江宁的人群中。

    关于那日宋青讲的故事又在一定成度上被人扣上了沽名钓誉的帽子,赵家的学子在这其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甚至在江宁的学子圈中发出了讨伐宋青的声音,秦穆也被他们完美的利用了起来,关于秦穆将向宋青发起挑战书的传言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秦穆在公开场合也并没有对此发出否认的声音,江宁第一才子已经向那个沽名钓誉之徒发出了战书这样的事激励了无数的热血书生。

    这是江宁城许久以来都没有过的热闹景象,酒楼,茶馆学子们激情澎湃,不再分你我,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在六花诗会“手刃”沽名钓誉的宋新德。

    学子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每天都有新的诗作出世,为的就是能够尽快的提升自己,写的不好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都是同一队的人,自己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会得到学子们的肯定。

    正因为这样的氛围,一些无名的学子在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就名传江宁城了,其中赢振雄就被当做是讨伐军团的先锋,他的是诗作简短犀利指戳人心,他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永远走在学子们的前方直逼宋青的心胸。

    在几日的演讲中,赢振雄对宋青所讲的仙人写诗的故事给予了猛烈的抨击,赢振雄激情澎湃的说着:“仙人写诗,他是将所有江宁学子当成了小孩子,他宋新德目中无人竟然用这等小孩故事搪塞我等学子,是可忍熟不可忍。”台下的学子一阵怒吼声响起,有人用力锥打了桌子,茶杯被砸得粉碎。

    “欺人太甚。”一声声的呼声响彻真个酒楼。

    “诸位切莫激动,听我说完,”赢振雄用力的摆了摆手,众人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我赢振雄经常讲,为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一个度,那宋新德花园大战宋家两兄弟,并自称天下无敌手,我等皆以为是他大病初愈,十几年不涉世事理应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他却一而再再二三的挑衅我众多江宁学子,我赢振雄自然是看不下去的,所以不管他人如何说,宋新德抄诗就是抄了那个仙人写的都一样,所以我赢振雄要讨伐他,让他光着屁股在江宁城的烈日下暴晒,让他知道什么是耻辱。”他的声音高亢有力,瞬间引起很多学子的共鸣。

    随后一阵阵笑声响了起来,人们联想到了宋青光着屁股在烈日下暴晒的场面,那一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场景,也将是所有江宁学子所期待的结果。

    “诸位可曾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宋新德一直称病在家。”

    有个学子点了点头:“因为他怕我们揭穿他的真面目,哦,是他丑陋的真面目。”话音刚落引起了一阵笑声,随后又有话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因为他怕我们将他的屁股暴晒在江宁的烈日之下。”这时全都沸腾了起来。

    对于这些宋青并不之情,他还是跟以往一样委婉的推掉了很多的应酬,然后偷偷的走上街头,或处于闹事中心,或者闲逛于秦淮河旁。

    那日秦淮河旁小烟姑娘的歌确实唱的很好听,自己最近又想到了几首,想将其交给她,以后要是闲来无事在凉亭遇上,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可以的。

    他有些无聊的走着,秦淮河的河水还在安静的流淌着,凉亭就在前方了。沿秦淮河两边而建的酒楼茶馆数不胜数,那些酒楼突出的阳台甚至已经浸入到了秦淮河之中与秦淮河融为了一体,夜幕下烛光亮起远处看就像是水中的明月一般绚丽多彩。

    他正想要往凉亭走去,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了回来,回过头来看酒楼上一位老人正向自己挥着手,很快他就认出了那个人,是江宁的大儒唐智。

    他拱了拱手行了礼,以为唐公只是在向自己打招呼而已,正准备走掉。

    “贤侄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可否上来一起品个茶。”唐公笑着望向宋青。他倒是也跟着笑了笑,反正时间还早,看那凉亭也没有人影,过去喝个茶顺便答谢那日宴会上的维护之情。

    他走进酒楼,来到唐公茶几前坐了下来,酒楼之中人影来来往往,两人坐在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窗前,宋青拱手表示了自己的谢意,唐公摆了摆手。

    “其实那日老夫并没有要帮贤侄的意思,所以贤侄现在不必谢我,那日老夫也算是逼宫之一份子。”说完唐公哈哈的笑了起来,一杯茶水细细的流入喉间,散发出一阵清香。

    茶几之间有一个方形的小巢是用来放棋盘用的,唐公笑了笑叫店小二拿来了棋盘:“贤侄可会下棋?”

    在唐公面前他自然没有必要隐瞒自己会下棋这件事,他点了点头,这时唐公已经举起黑棋:“贤侄,你是晚辈让你先走。”

    宋青并没有客气,一枚白棋落定,唐公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起来,两人你一棋我一棋的走着,他依旧剑走偏锋很快白棋便占了上风,唐公沉思了片刻黑棋开始全面突围,然白棋已经做了全面的封锁,一个落棋,黑棋被围起而歼。。

    唐公摊了摊手:“看来那日之事贤侄并没有说谎,也罢,贤侄能有此豁达之心自然不必在意这些,棋艺确实是有些。”

    “只是不知贤侄这棋艺是出自哪位名师之手,改日有机会老夫也想结识一下你哪位老仙人啊。”说完唐公哈哈的笑了起来。

    宋青不以为然他微微一笑:“晚辈这棋艺确实是自己无聊之时琢磨出来,也有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也就知道该怎么下了。”

    唐公一脸疑惑的,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这时他才想到然后笑了起来:“哦,就是像一些书记看多了自然就就回了。”

    “那这棋艺又是出自那本古典名著,贤侄可不能独吞了,可否借来老夫看一看参考参考。还要贤侄这棋艺是否剑走偏锋了些。”唐公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些无奈,自己哪有什么古典名书。

    “方才唐公说晚辈剑走偏锋有失君子之道,其实晚辈只是认为这下棋就像行军打仗,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暗度陈昌无非就是一个结果,所以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什么样的基础上赢得什么样的结果。如果这天下都如唐宫公心中所想的那样规规矩矩,那这仗根本也就不用打了不是吗。”

    “贤侄对行军打仗有此见解,真是不可思议啊。”唐公被方才的那段话带入了沉思之中。

    “唐公可能认为晚辈下棋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唐公可有想过打仗是什么,是你死我亡的游戏,登大雅之堂就能够救下自己的命自然会有无数的人去做,但是这你死我活的东西也就除了你死我活不会再有什么登不登什么大雅之堂了。”

    “要说贤侄这十几年未曾涉世事今日老夫倒是不信了,贤侄此番言论自然跟老夫说无妨,但是若让旁人听见或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贤侄可知江宁学子正在举旗讨伐你啊。”唐公还停留在宋青方才的话语之中。

    对于有学子讨伐自己这事他没有听说过,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在哪里惹到了他们,心中想到的是那些人都有病吧。

    “如照贤侄所言,打仗无非就是一个结果,并不在乎那些手段,那贤侄可否想过,为了结果也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失去活下去的机会,或许他们是站在你的一方,就像衙门为了破案用尽酷刑逼供一样,到头来结果却事与愿违。”说到这里宋青笑了笑无奈的摆了摆手。

    “晚辈并不会打杖,不会打杖,晚辈只是说这些都在一个前提下,这只军队会是正义的一方,他们自然是正义下的剑走偏锋。”

    “那贤侄认为该如何治理一方呢。”唐公自然只是想要试探他而已,他为官数年,在被贬的这些年来行中确实有些遗憾,今日遇到这么一位敢言之小友却到出了自己的一份热血。

    “唐公莫不是在开玩笑,唐公曾是朝廷重臣,晚辈怎么敢在这里谈治国之道,晚辈确实没有这样的才学,下棋倒是晚辈所擅长,唐公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