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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诬陷

    夜幕降临,宋府之内依旧烟火通明,大厅之中依然一片严肃的氛围,几个强壮的家丁拿着木棍走进了大厅,来福被吓得全身的抖动。

    “来福,你若说实话,我便饶了你,如果你还是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明公的话刺激到了宋光平,他有些焦躁的说道,拿着木棍的家丁已经将来福架在地上,来福看了看宋青,那眼中投来可怕的神色,坏了,这次怕是要栽了,他心中这样想到。

    “老爷,我说,那日小的听到三少爷在跟大少爷下棋之时确实说话这样的话,千真万确没有虚言,请老爷放过小的,小的说了。”来福一个麻溜就将事情说得跟真的一样。

    宋一鸣沉默着没有说话,宋光平看向了他,他这才知道事情似乎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于是站了起来。

    对于这个哥哥他想来在他心中自然有其沉稳正义的一面在里面的,他甚至相信这时候他站起来应该可以证实自己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有他能证实自己没有说过那样的话,那这场闹剧就不会往好的结果或者往坏的结果发展,他是自己的大哥,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随着来福的抖露,柱子等一些家丁也被拉了进来,被宋光平一个个问了个遍。

    “鸣儿你说,可有此事,不许护短。”宋光平严厉的说道。宋一鸣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很平静,他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宋青,使得宋青放心了许多。

    “父亲,孩儿那日与三弟下棋,其心用在了专研如何破局之道,至于三弟说了什么,孩儿确实不知,哦,父亲,要说听到了什么,在二弟与三弟下棋之时三弟确实说过这样一句话。”瞬时场面变得肃静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宋一鸣的话。

    “说了什么,快快说来。”宋光平站了起来喊到。

    宋一鸣吞吞吐吐的然后低下了头:“去他娘的。”

    宋光平拿起酒杯就往宋青身上砸了过去,他来不及躲闪,满满的酒水酒撒在了他的衣服上,一身酒气的他摇了摇头,自己又何时有说过这样的话,真的很佩服古人的诬陷能力,只是这局布设得真是很衔接,一招接着一招,自己认为的那些亲人,全都是设局之人啊。

    “忤逆尊长,你这个逆子,来人啊把他给我拉出去给我打。”

    一旁的唐智老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面带平静的看着站在那里依然平静的宋青,然后他向众人拱了拱手:“今日原本是个大喜的日子,我等前来也是为了向三公子祝贺的,不料想有些人反客为主,乱嚼舌根闹得主家鸡犬不宁,要是传出去,相必对于宋家亦或者对于诸公都会带来不便。

    再说几个家丁也是以耳传耳,中间是否有添油加醋也未可知,自然,此事是宋兄的家事,如若宋兄非要在这日子里将喜事变丧事,那我等应当迅速离去,免得让人说了闲话。”

    只见人群也有人站了起来:“我等应当迅速离去。”陆陆续续的人就要离开,宋光平也是一阵发愣,倒是笑了起来。

    “诸位,都怪宋某人一时糊涂,大家请坐,万不可就此离去,从此以后我宋某人还何脸面在江宁立足啊。”

    见状,宋光国咬牙切齿,他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上面的明公,只见老人低头沉默。

    宋光平将大厅上的家丁全都赶了出去,然后他瞄了几眼宋青,然后让他去换了衣裳。走出大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感觉想办法揍够点银子溜之大吉吧。

    在他走出大厅之后,女眷那边却也变得平静了不少,那吴家的大小姐也是时不时的望向屋外,似乎是想要找到些什么人都身影,只是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听着前厅里的对话,她的心中变得起伏不定,那个在凉亭之中将自己的哥哥打得丢盔卸甲的那个人,对于这样的局面他为何如此的淡定,心想着她又望向了屋外。

    大厅中开始谈论起了即将到来的中秋节,说起中秋节不管是商人还是文人都纷纷提起了兴趣来。

    “去年中秋节的六花诗会可是由吴家承办,这吴兄自己承办了诗会抢了彩头不说,连我们金凤楼里的花魁椅兰姑娘都抢了去。这次吴兄你可不能跟我抢了,今年的六花诗会定要让我赵家来承办一次,不能好东西都只在吴家与宋家之间轮回啊。大家都能分杯羹才是公平的。”

    “赵兄何出此言啊,去年六花诗会,李默一首《水调歌头》便夺得了江宁第一的头衔,赢得椅兰姑娘的青睐也是在情理之中,为何说是我吴家抢了去呢,这椅兰姑娘有腿她为何就不去找你们赵家的赵岳呢。”随之众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话说今年的花魁已经换了人了,那如烟姑娘更胜一层楼,不过啊!如烟姑娘太过金贵,更不畏权贵,想要见她一面郑与千金都未必能够如愿啊!那日江宁第一才子李默为如烟姑娘写了首诗都未能进入她的法眼,今年的六花诗会,想来要是没有那位才子得了如烟姑娘的法眼,我江宁才子何以自处啊。”

    花魁与才子从来都是各个诗会上的主角,才子用一两首诗赢得花魁的芳心这样的例子总是会被人们所传颂。如今这花魁看不上才子,自然也就贬低了江宁才子的声誉。

    “明公,此事可得想个对策啊。”此时宋光平微笑的望向了自己身边德高望重的老人,老人笑了笑。

    “这花魁,请当然能请得来,但是能不能让她出来,自然是我江宁学子的责任,李默不行不是还有薛岳,秦穆等人吗,何于至此,去年秦穆家中父亲得了重病他未能参与那六花诗会,才让李默得了江宁第一,可是要说起秦穆的才华来,想必在做的诸位都未必能有所及,只要秦穆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秦穆近来也开始参加各种诗会,像是在结交各路才子,但是那秦穆是否过于自满,那日在往南茶楼与人论诗时曾方放言定会拿下今年的六花诗会。”

    “嗯,年轻人总会有那么几个菱角,多磨磨也就没事了,他也总不至于说天下第一这样的狂言出来,也就还能原谅。”

    说到这时,宋青刚换了一件新衣裳,但是依旧不改风格的简朴大气,他走了进来到座位前坐了下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眼神从人群中向他投了过来。

    在大厅之外他就已经听见在讨论什么花魁,什么江宁第一这样的话题,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外头走进来,这宴会还没有散,客人未走自己自然也不能逃之夭夭了,进去坐着听他们说也就罢了,自己可不想再说些什么了,毕竟盯着自己的眼睛还在哪里呢。

    “宋家三公子,大病才刚初愈那围棋就能信手拈来堪称奇才,想必诗词歌赋自然也应该难不倒三公子才是,六花诗会宋青公子也来参加参加,写个一两首诗,说不定还真的能赢得如烟姑娘的青睐呢。”说完一阵阵笑声也随之响起。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老是这样喜欢缠着自己不放,宋青心中确实也有些以后,不过看着自己的两位哥哥脸上如此的表情他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弄来弄去还是为了他们的那点小心思啊。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有些叹息,这个家终归不属于自己的啊,树欲静而风不止,确实该想想其他办法了不是吗

    “新德可有兴趣,当然新德也不必争强好胜,去参加参加,磨练磨练还是有必要的,写不写诗的自然也不重要了。”明公微笑的向宋青说到。

    明公的笑意飞来,他也是一个微笑回之,他没有说话,看着那些人期待的嘴脸,有时他甚至不知道究竟他去了会怎么样,难道是为了与宋家搞好关系吗,显然不是,如果是他们应该请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去才对的啊,自己不过就像是一个弃儿一般,在宋家更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如果不是那便是有他们其他的目的了,比如说戏弄戏弄自己,这个想法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从自己醒来之后经过的那些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去见见美女自然可以,只是干嘛要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起去呢:“明公,诸位,宋青不过才刚刚大病初愈,并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去了怕也扫了大家的兴趣,引来笑柄,影响了江宁才子的名声就不好了,多谢诸位的好意了。”说完他拿起一个水果咬了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们大跌眼镜。

    宋光平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在心中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儿子的病虽好了,但是整个人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了

    有时他甚至回在安静的夜晚责骂自己,十几年来他没有真正尽到一个父亲的爱,或许他真的实在怨恨自己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十几年的疯癫还是这一切都会让他看到那位深深留在自己心里的女子。

    有时候他会安慰自己,自己给了他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让宋青不至于流落街头,这已经算是对得起他对宋青娘亲的情感付出了。

    所以他决定在宋青好了之后把他分出去,他让大娘子帮忙张罗着找,可是不料想大娘子找了江宁的大儒,他知道这是大娘子对他好,找一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好到一个好的媳妇就算他还是傻的也有人照顾了。

    谁知给他带来到却是无情的拒绝,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以宋家的名义给他办一场宴会,让那些大户人家都到家里来看谁真的有诚意的可以事后去提亲,最后也就能让他成了家把他分出去,这辈子也就不在欠什么了。

    风呼呼的吹过,宋青依旧在座位上啃着苹果,他没有看到宋光平此时正在看着他,他的目光找就游离到了梦中,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这个宴会他时刻感到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