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轮虎蹲炮的打击,荆州军士卒便倒下了上百人,还有不少人受了伤,在那里惨叫着。
其实,人员的伤亡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虎蹲炮对荆州军士卒士气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试想,有一种能够在一里开外就攻击到本方的武器,本方却无法还击,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种武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离孙策军还有一里远,这一里的路程,他们将要倒下多少人?倒下的会不会是他们自己?谁不会感到恐惧?特别是这武器还是他们根本不了解的东西,这就更加让人感到恐惧了。
刘磐当然也害怕,刚才如果不是几个亲兵舍命护住他,那现在倒在血泊中的就会有他一个了,不过他知道,他是一军主将,他绝对不能够流露出害怕的情绪,要不然的话,全军都会崩溃。攫欝攫
刘磐毕竟也是一个有能力的将领,他也看出了虎蹲炮的缺陷,虎蹲炮是一种曲射炮,正面攻坚能力不足,离了一里远,弹丸都很难打穿铁皮盾牌,铁甲也打不穿,一次齐射最多也就伤亡一百余人,他们可是有八千人呢,这一里路,他们没多久就能够冲过去,冲近之后,这炮用处就不大了。
刘磐既勇猛,也很有决断,他一声令下,让全军加速冲锋,还安排了自己的亲兵作为军法官,谁敢退后立斩不赦。
而他自己则是捡起了一名阵亡的亲兵手中的铁皮盾牌,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带头冲向了孙策军。
在刘磐的带领下,八千荆州军鼓起勇气,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冲向了孙策军。
孙策军的炮手都是老兵,用惯了炮的,训练水平和实战水平都很高,心理素质非常好,虽然荆州军看上去如狼似虎,可是他们手上的动作还是非常稳。
开炮这种事情,是一个技术活,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出了错轻则炮打不响,重则会发生爆炸之类的重大安全事故,所以不能手忙脚乱。巘戅阅笔趣yuebIQu.Com戅
那些炮兵用湿布清理干净炮膛,并且给炮膛降温,又将定装的火药包放进炮膛,用铁锥刺破,再将弹丸包放进去,上面再压上一颗大铁球,最后再点燃了导火索。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们进行得非常纯熟,这显示了他们的训练水平有多高,而他们的手还像平时一样稳,这显示了他们的心理素质有多好,不到三十秒钟,他们就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发射出了第二炮。
发射第二炮的时候,荆州军的距离又近了差不多两百米,所以这些弹丸的威力更大,造成的杀伤更大,有一些荆州军的铁甲都挡不住弹丸的攻击,那些铁甲军都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这一轮炮击比上一轮的成果更大,荆州军大概有将近两百人倒在了地上。
刘磐手中的铁皮盾牌都被一颗弹丸击穿了,不过弹丸被盾牌延缓了速度之后,已经不能击穿刘磐身上的铁甲了,刘磐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他的左手受了震动,已经有一些不听使唤了。
刘磐忍住左手的疼痛,大声喊道:“他们发不出第三炮了,咱们冲上去,杀光他们!”
刘磐的勇猛调动起了全军的士气,而荆州军的士卒也看出孙策军是没有时间发出第三炮了,他们再次加速,冲向了孙策军。厺厽 阅笔趣 yuebiqu.com 厺厽
孙策一直冷冷的看着冲过来的荆州军,看到冲过来的荆州军还有七千好几百人,他眼皮都没眨,他让身边的亲兵下令让虎蹲炮手们将虎蹲炮收回到军阵后面,这时,对面的荆州军中的弓箭手一边向前跑动着,一边向这边射箭,有一些稀稀拉拉的箭支射了过来,不过他们还根本没有进入射程,所以这些箭支射过来的时候都是绵软无力,大部分都在孙策军的军阵前面数十步就坠落在地上,偶有几支被风吹过来的箭支,也没有任何威胁了,随手就可以拨挡在地。
荆州军的训练水平毕竟不能与交州军相比,他们的心理素质不行,所以平时训练时教官教给他们的射程他们根本就不记得了,就算记得,他们也估计不出现在离孙策军到底有多远,所以很多人都是提前就把箭给射出来了。
孙策军依然纹丝不动,孙策军中的弓箭手根本没有受到荆州军的影响,他们握着弓箭的手依然沉稳有力。
等到荆州军冲到离孙策军数十步的时候,双方弓箭手开始互相射箭了,不过荆州军射过来的弓箭反而不如交州军密集,因为他们有不少人都是提前射出了箭支,在跑动中想要再张弓搭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这一轮弓箭互射当中,又是交州军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军纪森严,军阵前面有刀盾手护卫,士卒们又都身披铁甲,箭支对他们的伤害不算大,而荆州军经过这一里路的冲锋,阵形早已散乱,所以在这一轮对射当中,荆州军又倒下了一两百,而交州军只有一二十人伤亡。
双方的弓箭手对射了两轮,便已接近,距离只剩下二三十步,这时,交州军的士卒一起拿出了连弩,对着前方荆州军的军阵一阵扫射,每支连弩十支箭在瞬间就全部击发了出去,密集的箭支如同乌云一般,再次遮天蔽日,转眼间就如同飞蝗一般扎进了荆州军的军阵当中。
这一轮打击让荆州军损失惨重,在一声声惨叫当中,至少上千名荆州军士卒倒了下去,荆州军的军阵当中,顿时空出了一大块。
刘磐今天的运气不错,他的左手勉力撑着铁皮盾牌,挡下了不少箭支,他右手的钢刀也打掉了不少箭支,而他身边的亲兵也都在帮他挡箭,这让他在如此密集的箭雨当中,居然没有受伤,简直是一个奇迹,不过他身边的亲兵再次倒下了几人。
刘磐惊怒莫名,这些亲兵都是跟了他多年的,有不少还是他刘氏亲族,居然就这么死了,他又如何不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