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别墅。
董知崇挂了电话,脸色在阴沉之中,又添加了火烧火燎的羞红,就像是一只爬上了树,露出了红屁股的猴子。
看到妻子和儿子都望着自己,他勉强的笑了笑说道:“都这么望着我干啥,该去做美容的去做美容,该去上学的去上学;天又塌不了,太阳还在转。”
“爸,今天才十月三号!”
董季思知道自己老子,这时候绝对气得够呛,不然不会连今天是几号都反应不过来。
同时心里面也是感觉羞愧得不得了,都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去面对叶紫。
“知崇,这件事深究也怨不了咱们,谁能知道叶鹤仇的那个儿子是一个神经病!依我说你刚才应该提醒叶鹤年,应该立刻给星城那边报警,抓住了叶景天枪毙了他。”
司徒韵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都啥时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他也是富豪人家的子弟,这么做以命抵命值得么!”
“啥时代都有这种事情,只不过因为你在国内,所以才会觉得太不可思议。说不怨咱们,可要不是我提议叶白回来,又和叶鹤仇那边说好了,哪能有这回事儿?真狠!”
董知崇也是满脸无奈,无可奈何的摇头:“至于以命抵命你就别想了,这时候叶景天除非疯了还呆在星城。而且据我所知,按照叶景明那边的说法是两人属于私下决斗,叶景天也受了伤,就算抓住,花钱请一个好律师,也就是一个私下械斗,失手杀人,按照那边的法律,关不了几年。况且,又怎么可能抓得住?我董知崇的话,就成了一个屁了,成了明珠滩的一个大笑话!”
“啪!”
最终,董知崇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戾气,随手抓住边上放着的紫砂壶,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溅:“只要有我董知崇一天,叶昌朔这一支就别想再从国内挣到一分钱!”
“知崇,别这样,为了这种言而无信的小人生气不值得。”
司徒韵兰安慰着丈夫,然后看了沉默不语的儿子一眼,又问道:“那季思和小紫的订婚仪式?”
“这次是肯定不行了,离着算好的日子还有几天,等到过年的时候和老叶聚聚,再提这事儿吧。放心,叶鹤年只要不蠢,他就不会拒绝这门婚事。他刚才也说了,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叶家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先让他平复一下心情,过一段时间,自然也就好了。”
“那就是说,——”
司徒韵兰的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
叶家虽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进入国内投资,然而真正大规模的投资还是八年前,叶鹤年带了一亿美元来到苏南投资石化产业。
之后陆陆续续叶家总共向国内砸了近三亿美金,投资了不少的类型,这里面叶昌朔一支占得最少,大约只占总股本的10%,叶昌盛这一支要多一些,大约有20%。
现在经过了八年的发展,这些资产的总价值已经不下四十亿。
而掌握在叶昌广这一支70%的股本里面,叶鹤年占了30%,价值十二亿。
而且叶家在海外的资产虽然大幅缩水,不过假如分家,再加上叶白的死亡,叶鹤年到手大约也能分到三四个亿。
合在一起就是十五六亿!
东海重化虽然也是年产值五六十亿,净资产超过三十亿的大财团,然而这里面董家只占了46%的股份,为董知崇兄弟姐妹三人还有堂兄妹两人联合持股。
这样算下来,要是分家产,董知崇最多也就能分三四个亿而已。
再加上自己手里的房产,股票,艺术品和金银投资,存款,以及对别的一些企业的投资占股。
这一切下来也就是勉强接近五亿。
是叶鹤年手里资产的1/3。
想到这里,司徒韵兰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里想着‘小赤佬,死得好!’
“妈,你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过两天去吊唁,是要被人骂的!”
坐在一边的董季思看得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钱算什么,你儿子这么年轻,以后有多少钱挣不到?以后我和小紫结婚,我主持东海重化,她掌管叶氏集团,我们之间不需要牵扯到钱的问题。”
“你能这么看,我感到很高兴,钱算什么,你爸手里的钱这辈子根本花不完,我们应该有追求有理想;千万别学你妈!”
董知崇听儿子这么说,感到很欣慰。
“你俩之间夫妻恩爱可以不牵扯到钱,可这钱可都是我孙子的钱!”
司徒韵兰眉开眼笑,被自己老公和儿子这么说她一点都不生气。
“那我先去美容,再去做个头发。中午你们都不回来吧,我下午去瑜伽馆。”
司徒韵兰心里想着理发小哥托尼老师稚嫩的小脸蛋儿,带着小牛犊子一样的野性,还有瑜伽教练那强壮的身材,有力的双臂,感觉自己得到卫生间里面去一趟。
“我去找叶紫,中午就不回来了。”
董季思心里想着叶紫这时候一定是泪眼婆娑,伤心欲绝的等着他去安慰。
心里面不禁蠢蠢欲动。
指不定这次就能提前啖一口美食,先把生米做成熟饭。
“叶白这件事情搞得我很狼狈,简直就成了明珠滩的笑料!唉~”
董知崇又忍不住怒着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去郊区的山庄里面放松一天,钓钓鱼。”
董知崇上个月在那个山庄宴请生意场上的朋友,看中了一个服务员妹子,这十来天的时间里一直忙着儿子订婚这件事情,对男女那点破事儿就暂时的看淡了。
这时候心里蕴着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泄,就决定去一趟,钓鱼捉鸡。
一家三口都是相视一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
星城北,分界线。
叶景天提前就办好了一切的通关手续,驾驶着车子和人熊屠离开关卡,驶入大马。
道路两旁商铺林立,叶景天这时候才想到昨天晚上一直马不停蹄,到现在都没有吃一点东西。
“走,下去吃一顿好的。”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
“你说说这里能有啥好吃的?”
人熊屠也是一晚上没有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这时候对我来说,什么好吃的都是好吃的。”
“什么意思?”
人熊屠没听明白叶景天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不了这句语言。
“哈哈~”
叶景天笑了起来,吟了一首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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