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重启二十年
在原来的时空里,只是时间节点走到这里,就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单彩砸断了腿。
父母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抹灰工,两人一个月加在一起能挣一千六。
干妈江婕在4月状元府小高层粉刷外墙的时候,过于自信大意,临近下班回补最后一小块墙面的时候没有系安全绳,失足掉了下去。
6月,干爹夏长海骑着自行车突然大转弯,冲到了马路中央,钻进了一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的车底。
办完丧事以后,干妹妹夏末末就从此消失在人海,二十余年没有踪影,生死不知。
刘奕辉还趴在纺专的最底层,这时候正在为一个半月后开学的学费苦恼,天天点着铲子在山上搜寻挖草药卖钱凑学费。
文烨应该和奶奶走街串巷的收破烂,暂时还没有变成花丛浪子,然而心里面肯定带着深深的隐藏着的恨。
钟连伟和几个‘好兄弟’去了花都,明着说是去打工,实际上是偷东西。
几个月后他们这个小偷团伙被捉住,他父亲到处借钱,又低价卖了郊区的老宅。
张顺倒是还过得潇洒,没事儿就给赵长安寝室打电话,说给他找姑娘玩儿。
除此之外,
夏文阳还是一建的老总,夏武越的左胳膊还是完好,没有变成独臂刀客,乔三也没被陶龙荣打断了手,更没被一根老竹子从大腿插了个对穿。
草原王曾春鸣,——应该还活着吧,带着夏文阳送给他的绿油油的帽子洋洋得意。
曾晓晓的第一次,估计不是落在乔三手里,就是落在夏武越手里。
曾家一家三口也一定是每天都在自己家对门,咋咋呼呼,恣睢不已的蔑视自己的父母和家庭吧。
想着想着,赵长安有点小阴郁的心情已经完全开朗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年的变化都是自己这边越来越好,仇敌那边越来越糟糕。
就这,他已经很满足了。
下面就是再接再厉,打倒仇敌,同时实现自我的人生理想。
多么美好!
——
“铃铃铃~”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单嫱的电话。
“姐。”
“嗯,嗯,你说吧。”
“还是那件事儿,就是又有了一点变化,天悦那边对齐鹏提出了让步,我感觉他们极有可能达成合作,——”
赵长安想把事情尽可能简短明了的说一遍,然而里面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在单嫱有些听不明白的反问和解释里,用了十来分钟才把整件事情给单嫱‘摆’完。
“好复杂,我今晚喝了一点酒,听着直发晕。”
电话那边的单嫱今晚参加了一个应酬,喝了几杯辣酒,刚才又泡了一个热水澡,这时候也被赵长安绕得有点迷糊。
“姐,你这两天有没有时间,要不我明天去郑市一趟,——”
赵长安顺带说了一下大学生义演,下面三四天的行程。
“你不用过来,小彩高考以后都在家里闷了一个星期了,之前我就许诺陪她出去游玩几天,这也是一个机会,正好带她走一遍三峡。过两年大坝蓄水,很多美景就再也看不到了,明天下午你到江城前三四个小时和我联系。”
放了电话,赵长安心里面不禁感动。
真正关心你的人,不用你去想方设法,她就尽量会用让你不麻烦的方式和你解决问题。
赵长安把手机放进腰带上面的手机套,取下了帽子凉快,无意间看到湖边的一个亭子里坐着一个白裙子女人。
看着月光斜射进亭子照着的白净小脸,是祁小琴。
“这么浪漫,享受孤独?”
赵长安其实这时候也不愿意一个人到营地。
这个时候手机的用途就是接打电话,发送信息,营地也没有电视,自己手机除了天悦那几份文件,连一本杂志都没有。
与其过去干睡,还不如到亭子里和美女唠嗑。
听到赵长安的脚步声,祁小琴偏头看了一眼,看到是赵长安,就没有起身离开亭子,而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静静的坐着。
“节食的坏处就是看到别人吃得有滋有味儿,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煎熬;这里也挺不错的,清风明月,而且有湖风,不留蚊子。”
他坐在祁小琴身边,很惬意的靠着凉亭,望着祁小琴那张一尘不染,绝美的俏脸。
“我明早回家。”
“有什么事?”
赵长安收敛的微笑,坐正了身体。
“有一些事情。”
祁小琴说了这句话就不愿意再说,显然是依着她和赵长安之间的关系,也只能说道这一步。
“那预祝你一路顺风,有啥需要的你只管和我联系。”
祁小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久,随着月亮的挪移,她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亭子的幽暗阴影里。
赵长安也没有再说话,点了一支烟,望着湖光山色,还有景区核心区域的灯火。
人家既然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问。
不过看他的模样,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道亮光冲天而起,‘嗖~’,同时尖啸的声音也传到了亭子里。
这枚烟花在夜色中冉冉升起,‘啪’的在近百米的高空,炸出半空的美丽。
景区里面,到处都是一片喊声,人们纷纷朝着天空仰望。
“嗖~”
又一枚浏阳特制的大烟花冲天而起。
赵长安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一点整。
丹江景区的烟花盛宴,正式拉开帷幕。
——
17号清晨,齐鹏,卞莹莹,孙兴镛,刘翠,曾晓晓,祁小琴,——
一群人乘坐丹江景区的旅游大巴,先去宛阳机场送齐鹏和卞莹莹,然后到山城把家里有急事的祁小琴送到火车站,再直奔明珠,把这些大学生送回去。
赵长安,党晨颖,等人送别了大巴以后,也和纪振乾,还有景区的负责人等告别,每人都带着大包小包景区送得干香菇,黑木耳,野葛粉,虎睛石手镯手链吊坠,——
坐上游轮驶向丹江大坝。
“唉,下面我可算可以轻松个三天三夜了,这些天累死我啦!”
党晨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高高的举在头顶。
整个上半身和腰朝后仰,细腰塌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午饭以后要睡到夕阳西下再起来。”
赵长安看了一眼党晨颖的侧影,就看出来了党晨颖未来的孩子绝对不缺吃得,更不会饿着。
不敢再看,连忙把目光转向湖光山色。
这个女人猛一看不咋地,然而属于那种有点微胖界的天花板那种,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迷人。
自己还是少和她交流为妙。
不过之前自己还是得先把这一头火炬头的事情给解决了,不然等到今晚单嫱上船,估计她能笑喷。
“党晨颖,我这头发总得洗回来吧,为了艺术,我感觉自己这回的付出已经够多了。”
赵长安一脸认真的向党晨颖提出了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