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列颠王室的宫廷夜宴,当然不止是吃吃喝喝,因为欧洲不流行在饭局上谈事情,所以在吃吃喝喝之后往往还有更多的节目供大家玩的尽兴。
第一次参加欧洲宫廷夜宴的郑列,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纯粹追求快乐的宴席,也有幸结识并确定了妾室关系的、新的不列颠保王党贵族的女子。
郑列怎么说还有着王子头衔呢,而且妾室总比情人好多了,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在华夏国,华夏王郑恩有着一千非血缘关系的王子,他郑列只是其中之一。
在郑芝豹、王晓、高杰都在宴会上喜结良缘,之后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之后,郑列从新结识的小妾怀里挣脱而出。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美貌身材火爆的贵族小妾用不列颠语跟郑列说了一大堆,郑列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不要紧,以后她自然会学会汉语的,郑列将食指放在嘴边:
“嘘~NO。”
郑列只会yes,no,OK三个单词,如今配合肢体语言,也是能简单交流一下。
贵族白人小妾很有修养的保持了安静,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郑列悄悄的穿衣服离开,又见郑列轻轻的带上了门。
出门后的郑列,左拐右拐,避过宫廷骑士,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假山后面,仿佛自言自语的道:
“兄弟们都辛苦了,你们自古都是天家最信任的人,如今父王虽废除了汉家儿郎阉割为宦,但如此更体现出了你们的特殊。”
说到这,自言自语的郑列又观察了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才继续道:
“白日里宣读诏书,四叔祖就封侯爵,王帅、高帅都封了伯爵,余等升副总兵、军团军师、参军长、参将,多受封子爵、男爵、爵士不等。
你们数百人作为一二三远征军团的中高层,多有升官,甚至最高出任到了第二副总兵,却没有一个被封爵的,倒是委屈你们了。”
对着假山自言自语的郑列又好像在安抚假山:
“不过父王如此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们的功劳都会算在你们的儿子、继子头上,你们中的每一位都有一个儿子或者继子受封了爵士以上。
虽然爵士不同其它世袭爵,只可传三代,从一等爵士、下一代二等,下下一代三等爵士,下下下代的时候已经取消了爵士之位。
但这爵士加封在了你们孩儿的头上,等于让你们的后代多传承了一代,如此谁又能保证尔等后人四代之内不再出人才呢?
毕竟龙生龙,凤生凤,你们的子孙起点本就与平头百姓不一样。
而那位升副总兵的,你的那从亲弟弟处过继来的继子,更是封了子爵,只要你多多努力,多多结善军中将士,保证自己在军中的影响力,时刻监察汇报军中的隐患。
未来你的继子再加封伯爵也不是不可能。
伯爵,哪怕是三等伯爵,这一代代的传承下去,也是十代子孙的富贵,而且这并不是父王在夺你们的爵俸爵田,而是推恩令让这些爵俸爵田除嫡长子继承一半以外,余等都被其他嫡子庶子分封了。
荫萌的还是你们自己的子孙,只是荫萌的子孙更多了。
好了,该传达的都传达了,切记你们的任务,还有真到了关键时刻,且不可掉链子,天地会方面只有人去知会,你们也不用管谁是天地会的人,做你们的事即可。
有你们这些天然的天家近臣,又有天地会,真有谁起了二心,一定要携手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那么这是接下来的任务,还是之前的解码字典,我先走了,免得被他人发现。”
说完,郑列取出一个蜡丸,摆在了一个假山之上,之后做出一副尿尿提裤子的样子,悄悄的离开。
等到郑列消失在花园之后,黑影一闪,假山上的蜡丸消失不见。
回到房间,看着依然在等待自己的白人贵族小妾,郑列做出了一个嘘嘘的动作,算是解释,而小妾一脸无奈的从床底取出了夜壶,郑列露出了尴尬的笑,打着哈哈,又重新回到了被窝。
不过脑海里却依旧在想着正事。
白天不管是宣读诏书,还是夜宴,还是其他时候,一二三远征军总兵都表现的很是正常,并无二心的样子,哪怕自己故意示弱,只带来了两千正兵、一万随从兵。
确定自己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但三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敬,如果这一切都代表他们的内心还好,但如果他们表里不一的话……
郑列暗暗摇头,内心苦笑道:
可这又能如何?这何止是山高皇帝远,这简直是在一个世界的两个尽头,不管如何,都是汉家儿郎,只要开创的是汉家儿郎的地盘,哪怕是真的海外称王了,自立一国。
按照父王的意思,只要他们还尊华夏国为主,同时确保他们开创的国家里汉家儿郎的最高地位,以及确保开创的是华夏文明国家。
而不是如大月氏、匈奴、突厥、蒙古人一般,征服了对方却反而被对方融合,还是被对方从信仰到文明到民族的全面融合。
那么,在中央华夏触手不及的它地,出现再多的华夏文明汉家儿郎的民族国家,都是不无不可的。
想着想着,郑列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在温莎堡与郑芝豹、王晓、高杰三大帅的碰面,依旧反应如常,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参观着这个古老的不列颠王室行宫。
倒是一个个在取笑高杰离开了刑娘子的约束,在海外放飞自我了,王晓还不小心聊到了高杰在海外弄大了多少白人女子的肚子。
聊到这里,郑列忍不住心中一阵咯噔,而高杰与郑芝豹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王晓很快反应过来,自认犯了错误,打着哈哈的道:
“列贤侄啊!我与王上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王上不仅帮我报了与鞑子的血海深仇不说,还让我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庸人,能发挥如此作用,咱这条命永远都是王上的。
贤侄你回过京,不知我家那些臭小子都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