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眼看就要草草收场,王颔忽然带着李二给出的意见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萧冉行事孟浪,罚铜千斤,并即刻前往终南县赴任,无令不得踏入长安半步。
而窦家那些人则只是被申饬了一通,一根毛都没掉。
对于这个结果,萧冉欣然接受,千斤铜不过区区几百贯而已,再说了,自己本就打算宴席之后就举家搬迁至南山,如今正好,这长安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攫欝攫
扶风窦家的那些人,虽然看似没有受到任何损失,但实际上已经算是被李二给盯上了,而且萧冉估计李二打算拿他们作法了,因为他从魏征的眼里看到了熊熊怒火,无令回京,视朝堂律法为何物?陛下为何要姑息这等有损朝堂法度威严的庸碌之辈?
窦家未来的下场萧冉现在也懒得再关心了,卷入李二与朝臣的风波,有得他们受的,但高士廉这老梆子敢与他们沆瀣一气,那就休怪老子不讲规矩了!
酒宴过后,萧冉带着浓浓的疑问找到正在教育独孤谋的正牌大夫人,按这妮子的性格,怎么舍得把自己送的扳指给窦瑶拿去挡灾?既然都已经当众展示过了,那日后独孤娑肯定是不能再戴了,否则就有欺压妾室的嫌疑扣在她脑袋上。
“上次还夸你学业进了前十,这次为何又落于人后?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跟李恪走的太近?人家是皇子,学业差点也没什么,你呢?咱独孤家可就你一个独子,你若是不好好做功课,将来如何支撑起诺大的一个家族?!”
刚走进这对姐弟身边,就听见独孤娑训斥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那单手叉腰的模样活像一只大茶壶,萧冉缩了缩脑袋,对独孤谋投来的求助目光视若无睹,这时候可不能上前去瞎掺和,估计今日独孤娑也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是在找出气筒呢!
调头看了看,发现独孤彦云正坐在凉亭怡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嘴角挂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教训自己的儿子,那模样别提有多惬意了。
萧冉赶忙走了上去,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抓起一把酸豆角就往嘴里塞,今日酒宴光顾招待人了,压根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肚皮还在咕噜咕噜响呢。
见萧冉来了,独孤彦云笑道:巘戅笔趣阁goafoto.戅
“窦家这事算是了结了,以后好好关起门来过日子,朝堂上的事现在能不碰就不去碰,将来有的是你头疼的时候!”
萧冉眨眨眼:
“了结了吗?我怎么感觉窦家还在憋着坏呢?窦德明那老东西走的时候还摔坏了家里的一个茶杯,回头就找他赔钱去!”
独孤彦云指着萧冉笑骂道:
“你呀你,还真是吃不得半点亏,一个茶杯能值多少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先去南山避避风头,过些日子这些事就没人记得了。”
萧冉摆出一副肉疼的模样:
“那可不行,我这茶杯可是玻璃工坊历经数十道工序才浇灌出来的精品,上面还雕了游龙戏凤的图样,满长安只此一件呢,有钱都买不到。”
独孤彦云惊讶的看着萧冉:
“真这么值钱?”
“我编的。”
凉亭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独孤娑却以为萧冉与独孤彦云在笑自己,十分不满的回头看了过来:
“你们还笑,这小混账刚才还说我不是独孤家的人了,管不着他了,以后他要是闯了什么祸,有你们好受的!”
两人的笑声嘎然而止,无妄之灾啊,正想借故尿遁,独孤娑却已经把独孤谋给拉到了凉亭,双手抱胸气呼呼的说道:
“我不管了!交给你们了!”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徒留三个脸色尴尬的人大眼瞪小眼。
“咳…咳…你看啊,你姐即便嫁人了,不也是你父亲的女儿?你这话说得不对,快去给她赔礼道歉…”
也就是独孤彦云在这,不然萧冉早就拿板子抽了,大学里面有好些个油盐不进的老油条,其中就有独孤谋这家伙,除了板子,其他手段根本不好使。
仿佛是因为有靠山在,独孤谋也变得有些放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姐脾气就是这个样子,不用管,过几天就好,说不定她还要主动向我道歉呢。”
萧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这等机密若是尽早掌握,将来自己也有法子应对,连忙将桌子上的鸡翅往他面前一推:
“说来听听?”
独孤谋不疑有他,十分的意的抓起一只鸡翅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解释道:
“我姐平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