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但军略上极富见解,就是挑媳妇的眼光,也是顶呱呱!”
攫欝攫。牛进达拍手笑道,而独孤彦云则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养女养女,不就是盼着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么,虽然这个过程有点曲折,但好歹还是拐到正道来了。
“老子的女儿自然不差!”
独孤彦云端起酒杯就猛灌一口,表情极为畅快。
而萧冉走到台子上笑意连连的朝众人拱拱手说道:
“诸位叔伯,诸位亲友,感谢大家伙儿赏光寒舍,府上已经略备薄酒,只盼大家伙儿吃好喝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萧冉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好事者扯着嗓子回应道:
“敢问萧候,今日酒宴的明目是什么?”
话一出口,满堂大笑,若来之前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升官发财宴,那么随着出现在萧冉身后两女的穿着打扮,哪还有不懂的,再联想到长安城最近的一些流言,这场酒宴的目的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没人会来触萧冉霉头,就连同在席间的一些老资格大佬,也只是微微皱眉而已,虽然不合礼法,可大唐没有哪一条规定说成亲者必须有接亲迎娶的仪式,除了能说萧冉不太讲究以外,还能怎么样?
当然,也有不给面子,窦德明就是这么一位要煞风景的人,小老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台上喝骂道:
“竖子!做出那等无耻之事还敢当众炫耀!简直有辱门风!”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而萧冉身后的窦瑶更是脸色大变,喏喏的喊了一声:
厺厽 追哟文学 zhuiyo.com 厺厽。“叔祖…”
对于这种情况,萧冉早有准备,今日宴会很大程度上就是做给窦家看的,只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窦静倒让萧冉有些意外。
“你是何人?也敢在我兰陵侯府放肆?!”
萧冉表面大怒,实则目光正在搜寻窦静的身影。
窦德明怒极反笑:
“老夫乃是扶风窦氏族长!怎么?你兰陵侯还想赶老夫走不成!?”
窦德明话一说完,身边又多出几个没见过的家伙,老的小的都有,看样子都是扶风窦氏一脉的人。
萧冉此前专门打听过,扶风窦氏人丁极为兴旺,窦德明六兄弟都是前隋钜鹿郡公窦彦的子嗣,而且这六兄弟都被李二给封了爵位,虽然只是县男,可官职都做到了刺史一级,实在是显赫一时。
今日在座的都是长安有名有望的勋贵,不少人存着看笑话的心思,想看看新晋的大都督会如何应对老牌世家的诘难,所以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等待萧冉的反击。
“原来是窦氏长房,怎么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萧冉说到这忽然语气一变:
“本侯可没往扶风送请柬,诸位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窦德明冷冷一笑:
“你兰陵侯府既然开门迎客,老夫缘何就坐不得一回客人?”
这时许康悄悄走到萧冉身后耳附了几句,萧冉听罢若有所思的往窦家众人那边看了一眼。
窦静居然没有出现,端的是一手驱虎吞狼的好计谋,估计这会儿正躲在暗处看好戏呢!
“远来是客,既然窦氏诸位长者不辞辛苦,要来我侯府做客,本侯怎能不招待?来人!赐坐!”
萧冉的言语之间充满了傲慢,窦德明等人如何听不出他语气之中的骄横之意,其中一名中年人更是手指如戟,怒斥道:
“赐座?好大的口气!不过是幸进佞臣,也敢不把我窦家放在眼里?!”
一句话让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就连魏征等人也皱起了眉头,认为萧冉的话是在蓄意挑衅窦家众人。
“这里是本侯府上,一应大小皆由本侯说了算,本侯说是赐座那便是赐座,尔等若有不满,大可调头离去,恕不远送!”
萧冉言辞同样激烈,大有与窦家众人一杠到底的态势。
窦德明等人自然不会就此离去,他们今日来,就是为窦家挣回颜面的,怎么可能虎头蛇尾的就此作罢?
“老夫不与你这无知稚子做口舌之争,老夫今日前来,只为带走家中不肖子孙……”
窦德明话没说完,萧冉冷声打断道:
“不肖子孙?何人也?你窦家找人找到本侯府上来,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方才那中年人忽然大步上前,直奔站在萧冉身后的窦瑶而去,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把人带走。
窦瑶吓得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以窦家的家训,自己真要是这么被带走了,多半要受寖彘笼之刑,慌忙死死抓住萧冉的手。
感受到窦瑶心中的惊惶,萧冉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并对她还以灿烂的微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中年人不管不顾,想要绕开萧冉去拉窦瑶,哪知萧冉忽然伸出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上,整个人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摔倒在台下!
“放肆!竟敢在本侯面前撒野!”
这一脚奇,准,狠,让旁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中年人趴在地上痛哼时,窦家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对着萧冉怒骂道:
“竖子!”
“欺我窦家无人耶?”
这就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不少与窦家交好的人,也摇着头认为萧冉行事过于莽撞,居然当众打人,而且被打那人不但是一位刺史,身上还有爵位。
“德远!”窦窦明颤颤巍巍的就推开众人跑了过来,一边察看着他的伤势,一边指着萧冉怒骂道:
巘戅追哟文学ZhuiYo.戅。“你竟敢当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夫定要向陛下参你一本!”
窦瑶也一脸担心的看着萧冉,做为窦家出身的子弟,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窦家的势力,今日族叔他们是摆明车马来理论,若一旦结下死仇,那么窦家也不会再讲规矩,扶风平陵可是窦家真正的发迹之地,豢养的家丁仆从,有近万人,其中不少都是亡命之徒。
“没事,你且躲一边去,看夫君今日如何教训这帮老东西!”
萧冉的话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院子,魏征再也坐不住了,站出来就想指责萧冉不尊长辈,却被早有准备的杜如晦给死死拉住:
“郑公何必去跟着瞎掺和,我等且作壁上观,若兰陵侯真有不轨举动,郑公再出言斥责不迟。”
魏征含怒道:
“安乐县男都已经被这混账给打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不行,老夫这就进宫求见陛下!”
说罢魏征就想挣脱被杜如晦紧紧抓住的手,可他毕竟年岁上来了,力气哪有才四十出头的杜如晦足,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开,这时萧冉忽然冲台下众人拱手说道:
“今日本侯摆酒只为欢宴庆贺,不成想冒出一个登徒子意欲对本侯妻妾动手动脚,如此恶贼岂能放过?”
萧冉说着就接过独孤娑递来的浪川剑,“噌”的一声就拔了出来。
堂下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