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还是先看好眼前吧,这么看来,必须要设法挽救这位飞天狐狸了。只是具体如何营救这位飞天狐狸,还要讲究方式,首先不能过早的现身,这样显不出来及时性,人情太薄,就无法让对方感恩,须知自己还有一份人情没有还呢。
那到底该怎么救人呢?看来必须要得到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能够釜底抽薪,彻底将那范长老的十香软筋散给换掉就更好了,只是这样似乎有些打草惊蛇了,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必然会随身收藏,该怎么办才行?
再说那三人接着又商量了一下后续的一些细节,另外两人就告辞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沐剑声也随着离开。到了安全地方,沐剑声将三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对几名部属讲了一遍,然后说自己想要将对方手里的毒药和解药掉包,不知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试试。
一听沐剑声的话,赵三千李西华立刻开动脑筋,寻思如何才能在不知不觉间掉包。对于武者来说,当内功到了一定的程度,尤其是出门在外,睡眠都十分谨慎警醒,很少有人会进入深度睡眠,所以要想不惊动对方来进行掉包,难度还比较大。不过李西华斟酌说道:“正常情况下,对方睡眠自然很警醒,可要是他喝醉了呢,还会那么警惕么?还会很清醒?我们要是能设法让对方喝醉,也许就有机会。”沐剑声一听,觉得有一定道理,可是怎样才能让对方喝醉呢?这倒要想个十分周全的办法才行。
再说那范长老,用药丸将两位义弟彻底掌控后,不由有些暗自得意,所谓的行刺吴三桂云云,不过都是借口,他的真实目的,就是那藏宝图和传说中的宝刀,只要这两样东西到手,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候再无顾忌,呵呵,还会让消息走漏么?尤其是自己有十香软筋散的消息,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心想也只有那两个傻瓜,才会认为自己说的是真话,对自己言听计从。
眼看一番大计就要实现,他就产生了要庆祝一下的心思,听说大观楼的竹笋鱼很不错,于是次日一早,就孤身前往品尝。但是到了大观楼,才发现这里的生意比较冷清,于是随便进入旁边的一家‘香满楼’酒家,询问原因,才明白是因为年节前夕,人们都忙于和家人团聚,以及准备些年货什么的,就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消费了。
这位范长老也不以为意,于是上到二楼,叫了几个招牌菜,点了两壶酒,然后一边自斟自饮,一面欣赏湖光山色。正在出神时,忽然就听见楼下有人大声道:“掌柜的,大爷我饿的紧了,有什么好酒好菜的尽管上!”接着掌柜就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说着楼梯咚咚作响,接着一个身影上到楼上。
细看此人,却是一名虬髯大汉,身高臂粗,鼻挺目圆,身后行囊露出一口环首刀柄,俨然一名怒目金刚,真是一条昂藏大汉啊!这人到了楼上,四下随意是一张望,也选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下,然后取下背后的行囊望桌上一放,砸的桌子咚的一声响,显然这包袱比较沉重,里面的家伙肯定不轻,看来也只有这等重型兵器,才配得上此人的这副魁梧雄壮的身板。
范长老一看此人,顿觉这番卖相十分的不俗,颇有几分猛张飞的身板架势,心想如果自己能够收服此人,来充作随行的保镖护卫之类,那必然是绝对的拉风,而且肯定十分得力,立刻就有了心思。又看他的大刀似乎也十分沉重,就猜测对方的武功至少也不会太低,心想对方如果真是一名高手的话,倒值得去结交一下,自己也可以充当一回刘皇叔啊,是不是?
不一会时间,那范长老的菜先后上齐,可是另外那位大汉的菜却迟迟不来,眼看他渐渐有些不耐了。终于,此人忍不住后大力的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小二!小二——”
楼下小二听见连忙上来问何事,那大汉怒声道:“你们是不是欺负大爷是外地人啊?为什么那人的菜都来了,大爷我的菜怎么一个都没有来?”那小二一看,连忙解释道:“啊。。。这位大爷,那位客官要比客官您早来许久,所以就先给他上菜了,大爷您请稍等,小的立刻下楼再去催催。”说着连连作揖,那大汉稍稍一想,于是挥了挥手,小二连忙转身下楼而去。
范长老一看,心想这倒是个机会,于是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过来同坐?”那大汉听了四下一看,然后回答道:“这位大叔是叫我么?”见范长老点头,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人饭量大,酒量好,别吃穷了大叔,呵呵。”范长老微微一笑道:“呵呵,小兄弟真会开玩笑,老夫虽然不敢说富甲一方,不过也绝对衣食无忧啊,小兄弟你还怕吃穷我?”说着随意一伸手,一大锭银子已经置于桌旁。
一看范长老这般随意的表现,那大汉立刻明白对方是不差钱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哎呀,倒是在下眼拙了,不好意思了,既然大叔盛情相邀,敢不从命?”说着拿起包袱,就走了过来,在范长老对面落座,然后放下包袱,这面桌子也是一震。
那大汉一坐下,就拱手道:“多谢大叔盛情款待,焦三愧领了。”那范长老听了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了,焦兄弟是哪里人啊?”那焦大说道:“小弟祖居山西,以前给一家大户当护院,后来独自做些买卖,这次来这边是想寻亲投靠,谁知道那地址有误,竟然找不到人,这该怎么办啊?”说着有些心急的样子。
范长老一听,作买卖?恐怕是无本的买卖吧,独行大盗?不过也不点透,对方的话至少部分是真实的,从口音可以辨别出来,而且对方的举止也有些北方人的粗犷豪气,跟南方人的斯文细致迥异。
二人既然并桌而坐,那范长老心里高兴,又叫了几个菜,两壶酒,两人开怀畅饮,那焦三连声道谢,不停拍他马屁,说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头一回遇见像他这么豪爽大方的人,接着那范长老也自我吹嘘了一番,自称乃是武林第一大帮丐帮的实权长老,言下之意就是:小子,快来抱大腿吧!
不过那焦三一听他是丐帮之人,态度却变得有些踌躇,嚅嗫说道:“大叔,您老怎么会是一名乞丐呢?不是那些街上的叫花子都破破烂烂的么,我看你老这穿戴,也一点也不像啊?”那范长老一听这话,也没有责怪他,解释道:“呵呵,我们丐帮分为净衣污衣两大派,那些污衣派的人主要靠一些坑蒙拐骗的把戏为生,穿戴举止十分邋遢;而我们净衣派行事则截然不同,我们手中掌控着不少的产业,也很讲究外表,其实已经和乞丐二字没有多少关系了,你明白吗?”
那焦三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似乎很有发展前途啊,那感情好了,如果这两天还找不到那亲戚,到时候我就去找您老如何,到时候还望您老多多照顾。”范长老于是连连拍着胸脯做了保证,说只要自己还在丐帮一天,就一定没有人敢欺负他,焦三听了顿时就是一大筐的马屁甩了过去。
两人谈的投机,于是这酒就不会少喝,焦三为表示感谢,连连向对方敬酒,当然他自己也没有少喝,很快功夫,两人已经喝了至少十斤好酒,都有些醉意熏熏了,临到最后,那焦三又敬了对方两碗,于是两人都显然到了极限,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酒楼,那范长老还算勉强有些意识,竟然还认识回客栈的道路,被对方勉强扶进房间,然后还将焦三轰出房门,插上门闩,这才倒头睡下。
要说这范长老也算机警,在大醉之下,起码的自保还没有忘记,只是既然已经喝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他终于清醒,睁开眼睛,头脑还有点发蒙,不过断断续续记起昨天之事,忽然有点不妙的感觉,连忙一模胸口,还好,关键的东西还在,拿出来一看,似乎没有被人动过,他随后仔细查看门窗,发现都完好无损,没有撬动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埋怨起自己高兴之下,竟然有些麻痹大意了,虽然那焦三未必可疑,不过自己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喝醉,的确太不应该,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