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时了吧!
江君在这站的时间有点长,被太阳晒的时间也长,但是他也不敢说找个地方坐啊,那样多没面子啊。
“申绍仁!”
“末将在!”
“离午时还有一刻钟,你先将军中军士整好队形,校尉一列,百夫长一列,什长与其他兵士站在后方,其他的不需要我来说了吧!”
申绍仁闻言,精光一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有校尉朝前,其余军士按所属在后方列好队伍,都给我打起精神啦。”话音刚落,其余人便开始整理起队伍来了。江君看后,也不禁的点头,还好,主将能管住这些人。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有些尴尬了。单于福作为什长,也对自己的长官出手了,且站在了城主这一边,这次整理队伍,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站到军士后面,不禁有些求助似的看了看江君。江君刚好也看到了,好像也明白他的尴尬,示意他站到东厂那群人的旁边。这一举动让军中其他军士有些不太舒服,但也没办法。
看着时间还是有一点,江君心神便又进入到脑海里。
“先祖,我想问下名声和功勋怎么算的?”
“噢?我没说吗?那我说一遍,名声的话全部是由功勋碑所决定。乙等功增加两名声,甲等功增加三名声,特等功增加五名声。这只是你作为君主的名声计算方法,而麾下所属名声,则是由知晓人数决定,一万人,一名声。而功勋作为动态计算,文官所得功勋要远远高于武将,二等功浮动在2000功勋到3000之间,一等功浮动在3000至5000之间,特等功浮动在5000至10000之间,绝世之功最高,可达百万武勋。”
江君闻言便开始思索起江恩的资料来了。
名声73,就表示至少有73万知道江恩这个人,可是整个榕丹城加上四县一起的话,应该有四十万户以上,还有县城下面其他的乡村,应该有80万左右的人了吧。那就等于说榕丹城基本上都知道江恩这个人。
额,那我不认识啊,尴尬。
15486的功勋,那就表示他至少有五六次以上的乙等功,或者是其他类型的大功勋。挺厉害的啊。难怪那些军士都服他。
知晓了这些事之后,江君心神便回到现实了。而此时,午时已到。铁八也领过军棒回来了,也站在军士后边,只是那样子看起来挺疼的。
江君便直接说道:“时辰已到,剩下的未到的,皆视之自动放弃军籍。”
话音刚落,又有很多军士稀稀拉拉的过来了,然而江君也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单于福,你将周不疑喊过来,并将所有军士的资料也带过来。”
“是!城主!”单于福有些激动的回到,便直接跑到那军帐去了。
“午时之后来的人,站到已到军士的左侧。”那些后面来的人有些懵,但是看了看旁边的这些人,他们也不在多说些什么了,径直站在了队伍左侧。
良久,单于福带着周不疑来到了校场上,手上还抱着许多名册,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的那些一起帮忙的人。
“在左侧的人,报上姓名,并按名册所记载年限,领取所欠军饷。其中两年至五年之间的再另外给与五十两纹银,五年以上的领取一百两纹银。”说完,江君有些舍不得的从怀中拿出先祖给的十万两金,递给了魏忠贤。
两亿啊,还没捂热啊!就这么没了。这是真的烧钱啊。
而那些左侧的那些人,反应倒是很大。
拖欠军饷可以理解,但是取消军籍却让他们觉得有些难受。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没有军饷可以不拿,然后和别人一样直接走就行,但是现在从主动变成了被动,被直接取消军籍了,还是被这个刚上任的毛头小子给弄下去了,大部分心里自然不服。
“城主,我不服!”一个军士有些愤怒的说道。
“你有何不服?说出来听听!”江君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人。
“军中迟到有迟到的说法,从未有因为迟到而被取消军籍的先例。”
“哦?那我让人出去找你们的时候,可是让他们说过在午时归来?还是说他们并没有传达到我的话?”
“你也只是说让我们午时归来,并未说过午时不归来就要取消军籍的说话?”
“知道什么是军规吗?让你们午时归来也是军规的一种,你们不来那就是无视军规?什么都要我来教一遍吗?”
“你!”那军士有些气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论。
而右侧却是有人忍不住了。
“城主,我知道你是刚上任,希望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过你也得罪了那三股贼寇,你不是正需要我们吗?你这样严格的话,不怕军心散掉吗?”
江君斜了一眼,不禁冷笑。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我是城主,有权自主处理榕丹城所有的事物,包括军务。就你们这样散漫,且毫无军纪的态度,要你们何用?我都懒得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何军职了,你若是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提,如果不服我的话,你也可以走到左侧,没人拦你。”
那人有些恼火,想了想,咬牙就站到左侧去了。这让右侧那些军士有些不解,但是左侧那批人倒是有些欢迎。然而,过了一会,陆续有人站到左侧去了,这倒是让江君有些来气。
“还有人要去的吗?”
此话一出,右侧倒是有些安静了。
“话既然讲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今天在这军营重新立一下规矩,做不到的可以去左侧。”
好多人看了一眼江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人接话。于是江君便接着说道:“今后榕丹城所有军士的升迁皆由功勋来决定,不论出身,不论年限,混吃等死的可以走了。其次,为公平起见,所有原校尉以上的军士,皆降为陪戎副尉,申绍仁为原最高校级,为陪戎校尉,依旧是最高校尉。若是不愿的话,可以直接去左侧。”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校场立马变成城南的坊市一般,热闹异常,出口大骂者极多,申绍仁也是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江恩此时也是复杂异常。
老友啊,你这儿子厉害啊,和你年轻时候一样啊,冲动,不计较后果,这一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真不怕寒了军士的心吗?大家拼搏这么久才能到校尉一职,说降就降了吗?虽是按功勋算,但是也太急了吧?哎!这小子!
瞬间,右侧的校尉走了很多,而有些关系好的,还有那些校尉所属的士兵,也有很多跟他们一起走到左侧,左右的形式一下子扭转过来了,右侧竟剩余不到三千人左右。而令人惊讶的是,申绍仁居然没有走,这倒是让剩下其他的人不解,而申绍仁的脸色阴晴不定,虽未走,但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而魏忠贤和张定边也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样的话,明日拿什么去抵御那些贼寇啊。
三千人,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