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腾云峰西部的西云峰内,有一青竹建造的阁楼。
阁楼中的一间睡房内,罗飞燕经过大半夜的修炼后,也早已经陷入沉睡,可一股若隐若无的气力波动突然出弥漫整个阁楼,使得沉睡梦中的罗飞燕猛的睁开了眼睛。
“是谁?”
罗飞燕心中一惊,澎湃的气力波动自身体中溢出。
可就当罗飞燕极度警惕的时候,黑暗的睡房中,突然出现一道青衣身影,使得她的神色更加惊讶。
“左……左云?”
罗飞燕看着眼前的青衣人影,有些震惊的说道,双手却是抓着杯子紧紧的遮挡着自己只穿了睡衣的娇躯,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羞涩。
“咳,罗师姐不好意思,我只是因为在统领殿没有看到我父母他们,所以才想来询问一番,这种时候来打扰,希望不要见怪。”
左云看着看着罗飞燕羞涩的样子,也尴尬的笑了一下,但紧接着面色就变得凝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
罗飞燕一愣,心中恍然,原来左云是回来看望他的父母了,只是一想到左云父母现在的情况,罗飞燕心中却是面带迟疑之色,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的告诉左云。
“罗师姐,若是你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请告知与我!”
左云面色认真的说道,他也看出了罗飞燕的神色变化,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
“唉,左云,虽然我不想让目前的你知道,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罢休的,那就直接告诉你好了,但希望你不要冲动,能够理智的对待。”
罗飞燕叹了口气,接着就把整个事情与左云说了一下。
原来左云从离开金炎宗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十个月的时间了,也就是说,除去在炎火城之前的那段时间,左云在传承之地,呆了近八个月的时间!
金炎宗在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在左云离开金炎宗两个月后,张家的人突然来到金炎宗,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居然勾结宗主陈海以及三长老等人。
以左云打废张天为由,对他的父母和妹妹进行了围攻。
左云明虽然也是凝气境巅峰的强者,但在陈海和张大龙等人的围攻下,纵然拼命抵挡,也依旧力竭不敌。
最后左元明一家三口,就被张大龙等人擒获带往张家。
自此,金炎宗也撤去了统领殿这一职务。
而张大龙在带走左云明等人时,也声称,若是左云想要自己的亲人安然无事,就尽快去张家自首……
“左云,张家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你主动前往张家,自投罗网,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焦急,但我希望你能够理智对待,那张家的凝气境强者比我们金炎宗还要多,特别是张大龙还是凝气巅峰的强者……”
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罗飞燕眼看着左云的情绪明显变得愤怒,又赶紧劝阻的说道。
可左云此时哪还听得进罗飞燕的话,再也无法压制自己暴怒的情绪,一股恐怖的气力波动,顿时从身体中爆发出来!
霎时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固,黑暗中,被恐怖气力弥漫的左云,就仿佛一尊魔人,全身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罗飞燕也瞬间从左云的身上,感受到了滔天的杀气,让得她即使有着半步凝气境的实力,此时也忍不住心中颤抖。
她知道,这个少年,真的怒了!
“多谢罗师姐告知,日后有机会再答谢了。”
左云突然朝罗飞燕说道,紧接着身形化为一道残影,就消失在房间之内,那股恐怖的气息,直至此刻才尽皆消散。
但房间内的罗飞燕仍处于刚才的震惊之中,她的心中,无来由的生出一种错觉:金炎宗,恐怕要再次发生巨变了!
啾!啾!啾!
清脆嘹亮的鸟鸣声响切夜空,左云再次乘坐青青来到了金炎宗中央的上空。
但这次左云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了,而是把自己凝气三重天巅峰的恐怖气息完全爆发出来,整个金炎宗,都被左云的暴怒情绪弥漫。
“陈海,林鸿河,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左云声若洪钟,愤怒的吼声回荡在金炎宗的每个角落。
当时勾结张家对左元明,最主要的就是陈海与林洪河两人,大长老和二长老则是没有参与,因此左云对于这两人的怨气也最重,心中几乎把他们定义为死人。
洪亮的声音持续回荡。
那些原本或是沉睡,或是处于修炼状态的弟子,听到这声音后,都瞬间惊醒,脸上有着浓浓的惊异。
对于这道震人心魂的声音,所有弟子的心中都瞬间生出了一种心悸的感觉,可隐隐也有一些熟悉,仿佛以前在哪里听过。
霎时间,一种恐惧和疑惑的感觉同时弥漫在这些弟子的心头,而有些胆大的弟子则是小心翼翼的从窗口探出头来。
这些人都想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如此不知死活的大喊着宗主和长老的名字,要他们滚出来!
而此刻,左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几乎瞬间就锁定了三长老林鸿河的府邸,以及宗主陈海平时所住的殿宇。
“陈海,林鸿河,滚出来受死!”
左云再次大喝,声波通过气力瞬间覆盖了下方的长老府邸和宗主殿宇。
直到这时,少数胆大的弟子也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金炎宗的上空,看着半空中,那道骑在青火妖雀身上的青衣人影,脸上的疑惑顿时褪去,但却更加的震惊。
再次见到飞禽妖兽,这些人自然是明白那暴怒声音的源头了!
“居然是左云!”
“现在的左云似乎又比以前强大了很多,但胆敢要宗主出来受死,真是不知死活啊!”
“想不到这左云真的回来了,看来也是知道了那些事情,只是想凭一己之力挑衅宗主和三长老,倒也太过愚蠢了。”
顿时,寂静的金炎宗,突然变得喧哗起来,一些弟子知道是左云后,虽然心中仍旧有些恐惧,但却不再像先前那般害怕了,有些两三个住在一起的甚至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