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打赌,李义瞬间来了兴致,开口问道:“你们俩打什么赌啊?赌注又是什么呢?”
不想李丽质忽然红了脸,低着脑袋小声道:“李大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李义下意识问道:“为什么啊?”
李丽质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着,催促道:“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就是不能说。你快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去找父皇了呀?”
“哪有这样的啊?”李义有些小郁闷,搞不懂这两个女孩子在谋划什么,不过他也不是小气的人,便把刚才去找李世民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长乐公主听完,有些郁闷地问李义:“李大哥你不想我跟你一块儿去西域么?”
李义看着她,认真道:“是!”
“李大哥嫌弃我是个拖累么?”李丽质眼圈瞬间就红了,自言自语道:“也对,丽质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还缠着你要听故事,给你添麻烦…”
眼看李丽质有越哭越凶的趋势,李义赶紧解释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担心你刚生病,走那么远的路身子受不了!”
“真的么?”李丽质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李义。
李义收拾心神,一脸认真地答道:“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李丽质盯着李义看了半天,直看得李义快崩溃的时候,她忽然说道:“好吧!那我不哭了。”
随即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看得李义惊讶不已。
“这样也行?”
李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你,刚才…不就白哭了?”
李义肩头忽然挨了薛玉一拳。“哎呀!”
“你不把她再弄哭就不死心是怎么滴?”
薛玉横眉冷对,气哼哼地说道:“把你面圣的经过交待清楚就行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的陈小姐,再晚了可得当心被那死胖子得手了!”
“……”
薛玉这话说的,李义差点儿被自己一口老血呛死。
“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李义苦着脸说道。
“怎么?嫌难听啊?”薛玉白了李义一眼,傲然道:“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要听听?”
“算了,算了!”李义赶紧摆手。
“我出去看看!都这么老半天了,是该回去了。”
李义在皇宫里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信王和陈兰兰,没办法只好叫宫女们帮忙。
约莫半个时辰,李义得到消息,说信王殿下和陈小姐正在御花园的凉亭里。
现在正是不冷不热的天气,两人居然在凉亭里,真是会享受啊!
若不是着急离开皇宫,又怕把陈兰兰一个人丢在这里会遭薛玉她们的鄙视,李义说什么也不会来当这个恶人…
两人正在凉亭,陈兰兰端坐在那里,信王则在一旁大献殷勤。
“陈小姐你看,那个黄黄的,花朵像圆盘一样的便是“波斯菊”,是大食国送来的贡品,因为不耐寒,所以用稻草围着。”
“陈小姐,你看它旁边的那盆像草一样的植物,很是神奇。只要你用手去摸它,它就会缩成一团…”
陈兰兰听的有些心不在焉,但碍于对方皇子的身份,不便草率离开,所以不时四处张望,信王还以为她是在看周围的花草。
李义走过来的时候,陈兰兰正好看见了。于是赶紧起身,对李义道了个万福。
“李大哥!”
李义呵呵一笑,调笑道:“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信王眼角抽了抽,口是心非对李义说道:“李兄说哪里话,李兄来的正是时候,适才小王与陈家小姐逛这御花园大半天了,正觉烦闷无聊之际,恰好李兄来了,正好看看风景、聊聊天。”
李义哈哈一笑,心道这冯胖子还真是会说话,不管怎么样,至少自己听了他这几句话心里挺舒坦的。
不过李义可没忘记自己的来意,狠下心来对信王说道:“信王殿下,不是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这天色已晚,在下受了碧玉公主和长乐公主之托,特来请陈小姐回府。你看…”
李义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不说,果然信王接着话说道:“既是二位皇妹念叨陈家小姐,那小王送你们回去吧!”
“不敢劳烦信王殿下!”
陈兰兰赶紧起身行礼。
李义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没事的,既然信王殿下有心,我们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说着,李义凑近了信王,挤了挤眼睛,揶揄道:“是吧?哦?”
“是极!是极!”冯胖子连连点头,附和道:“还是李兄懂我!陈家小姐不必客气,反正小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大家一起走走路,对身体也是极好的。”
冯胖子的心意陈兰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见李义和信王都这么说了,只好对信王道了声谢,一声不吭跟在后面。
这下可把信王给急坏了,想偷偷看一眼陈兰兰,又怕被她发现。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李义聊着。
“李兄啊,听说你过些日子就要远赴西域了?”
“是啊!在长安呆得久了,出去看看!”
“哦!那多久才能回来啊?西域可不近呢!”
“管它呢!一年半载不嫌短,十年八年不嫌长,什么时候回来我无所谓!”
“怎么讲?”信王很好奇李义为什么会这么说。
李义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感受着花草的芬芳,随后睁开眼睛说道:“这次出门,薛玉我带着、梅兰菊竹我带着、你皇妹我带着…”
信王大惊,忍不住叫道:“什么?五妹也去?”
李义嫌弃地摆了摆手,不悦道:“别打岔,听我说!”
“哦!哦!你说…”信王用力捂着嘴巴,眼里尽是惊讶的神色。
“还有陈家小姐也会跟我一块去。”
李义说完,拍了拍信王的肩膀,笑道:“你说,有这么多人跟我一起去,我又不会无聊,什么时候回来,对我来说不都是一样的么?”
信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委屈地问道:“那我呢?有没有说要带我一起去?”
李义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正色道:“这倒没听说。”
“啊?没听说啊?”信王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怏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