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镇南已经成为危险之地,父皇不能再让你去冒险。”
兄弟父子四人,在乾宫之中商量了半夜。最终决定,先做好一切待战的准备,召集天下都城兵马向彭城大营集结。那里是南北交通要道,镇南大营即便要打过来,也得从彭城经过。
做完这些,成武皇又命令粘杆处马上让镇南查明情况,火速发来密奏。并且令粘杆处密切监视京中朝臣,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而且,镇南大营之事严加保密,任何人不得外泄。
靖王很少说话,时不时不轻不重的插上一句。几个人之中,只有靖王心中最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靖王四人出宫之时,已经是后半夜四更时辰。玄珠没有马上回府,而是绕了一个圈子截住了靖王的车队。
玄珠走进靖王的车撵之中,爷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谁都不说话。
“怎么着,你小子跑到老叔车上,就为的是给我对眼来着。”靖王忍不住说道。
“叔,您跟侄儿说实话,这事是天降所为,还是~郭将军干的。”玄珠瞪着一对小眼珠,精明的问道。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自己问问郭天信去。”
“叔,您得给我说实话,如果真是天降所为,那我可要给他带个话了。危害大丰江山的事情,我玄珠绝对不会同意。”
“哎!我说你这孩子,难道老叔就同意了吗。和着我成了李家的叛徒了是不是。”
玄珠微微一笑,“叔,我可没那意思,只是觉得今晚您的表现有点不同,所以才~!”玄珠说着,微微一笑。
“你婶子的腚的,居然让你小子看出来了。好吧,叔也不瞒你,但你小子这几天要配合一下。”
靖王说着,把他心中的计划告诉了玄珠。别看靖王暗中操纵要重新立玄珠为皇储,但两个人从没有在一起商量过。有些事情都是朱二从中串联,告诉玄珠该怎么做。
听完靖王的计划,玄珠吃惊的看着自己这位老叔,“叔,您可一点都不糊涂,那行,小侄就听您的。”
爷俩相视嘿嘿一笑,玄珠下了车撵返回自己的车中。成武皇与玄乐心惊胆战的布置着局面,这爷俩却从背后偷着乐。如果成武皇知道了实际情况,非被这一弟一子活活气死不可。
连续两日,靖王都称病没有上朝。不过这两日里,成武皇愤怒之下,罢免了三位老臣。老太傅王炳坤虽然没有被罢免,不过天天被成武皇怒斥着赶出朝殿。
成武皇的强势做法,更让玄乐有了底气。皇储宫下令,六部奏折必须要抄送皇储宫,否则的话,他将再次派人督办。
群臣们仿佛失去了希望,既然成武皇这么支持玄乐,看样子他们想扳也扳不倒。就在群臣处于无奈准备要西鼓收兵之时,四皇子玄珠站了出来。玄珠亲自上奏父皇,恳请成武皇给他一次机会,公平的与三哥争夺皇储之位。
这下成武皇可为难了,臣子们闹的话还好说,连玄珠都正式上奏表了,成武皇不得不认真的重新审视起来。玄乐的强势几乎把老臣都得罪光了,玄珠一呼百应马上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成武皇总不能连玄珠都罢免。
靖王拎着个鸟笼子,优哉游哉的逗着鸟。他觉得粘杆处应该再次从镇南发回调查密奏了,靖王等了两天,就是要等镇南再次发回的消息。
日头西落,就在别人放下一天的劳碌准备休息之时,靖王却穿戴整齐,车撵开出了王府。
靖王觉得是摊牌的时候了,今晚他要进宫与成武皇面谈,逼迫成武皇废黜玄乐。
于家坪城中,卫展不但收到了京城密奏,同样收到了镇南那边的消息。京城中成武皇让卫展回京,这到没让卫展觉得怎么样,但是镇南的消息,让卫展震惊不已。
自从北方大营被周延天拖垮之后,大丰精锐基本都在镇南。如果说镇南大营要造反的话,卫展觉得大丰朝可真到了危难关头。左思右想,卫展觉得这其中肯定与朱天降有关。郭天信是他的岳父,要说能左右镇南大营之人,也只有郭天信。
卫展本想找朱天降问个明白。如果镇南之事真要他指使郭天信这么做的,卫展觉得不论林风怎么阻拦,他也要击杀朱天降,解除大丰之难。
不过穆其却劝住了卫展,他觉得此事应该与朱天降无关。一来朱天降从未去过镇南,根本不熟悉那边的将领。即便在郭府中见过几个,人家也不可能为了朱天降而冒诛灭九族的危险。再者说,郭天信身陷京城,朱天降也不可能不顾岳父被杀的危险,来为自己建功立业。以他们对朱天降的了解,这小子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经过穆其这么一分析,卫展到是糊涂了。镇南那边如果与这二人无关,难道说真是张忠高惹了众怒?卫展不敢再呆在于家坪,赶紧与穆其返回了京城。
别看卫展没有与林风告辞,但他前脚一走,朱天降就收到了消息。
小院书房当中,朱天降拿着郭天信让朱二转来的信函,仔仔细细看了两遍。
朱天降放下密函,站起来叹息一声,“唉,靖王啊靖王,真没想到,你也会这样。”朱天降摇着头,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位王爷岳父害起人来,比自己还毒。
大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朱大官人念叨着靖王名字直摇头,不禁吓了一跳。
“大人,靖王死了?”大牛赶紧问道。
朱天降一愣,“靠!麻痹的,你岳父才死了呢。”
“那~那您怎么念叨靖王的名字直摇头?”
朱天降看着大牛忽然呵呵一笑,“来来,我给你说说。”反正这屋里也没别人,朱天降跟大牛说说情况,也算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快乐。
刚才朱天降看完郭天信转来的信函,加上朱二把京城目前的情形说的很详细,朱天降心里已经有了判断,玄乐基本上是完了。不管是前生还是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在当官之前勤勤恳恳待人宽厚。一旦坐上了官位之后,整个人马上就变了一个样。按照前世心里学分析,这种人是典型压抑之后的爆发。玄乐就是这种人,老想着用权势让人臣服,反倒激起了众怒。
大牛听完嘿嘿直乐,“大人,你说玄乐这小子以前对大人挺好,非得跟咱们作对找不自在,他这不是找死吗。我大牛早就看出来了,谁跟大人作对准倒霉。”
朱天降呵呵一笑,“大牛,马匹拍得不错,以后继续努力。照这种速度拍下去,你的武功会越来越进步地。只是玄乐这小子,比他妈窦娥都冤。”朱大官人心情大悦,跟大牛开着玩笑。
“大人,您的意思玄乐是斗鹅中被斗败的那只鹅?其实那小子到像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您应该说比斗狗还冤才对。”
朱天降苦笑了一下,也不跟大牛争辩,站起来向前厅走去。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风朱一等人。
京城皇宫之中,成武皇即位这么久,这一次的事情让他感到最累心,内忧外患都赶到一块了。堂堂大丰之皇,召集天下兵马居然不敢走兵部,而是让粘杆处持金牌奔赴天下都府。这还不说,最让他伤心的是两个儿子之间居然开始明着争斗起来。朝政不稳,成武皇也不敢领兵讨伐。
镇南的二次密报已经呈送,成武皇看过之后也有点迷糊。镇南大营只是软禁了主帅张忠高,并没有起兵北上。根据粘杆处的暗查,也没有发现营中整顿兵马粮草之事。成武皇思虑半天,决定先把京城之事解决掉再说,针对朝中这些臣子,他要杀一批,关一批,用辣手稳住局势。
就在成武皇提笔写下一份名单,准备令御林军缉拿之时,魏正海说靖王有要事求见。
成武皇一愣,心说他这位弟弟不是说那晚一回去就染上风寒了吗,怎么这时候进宫求见。
“宣!”成武皇放下手中笔,把名单收了起来。
靖王抱着打王鞭颠颠的小跑了进来,成武皇一看,这哪像是偶然风寒,跟打了鸡血似的,到有点兴奋。
“臣弟参见皇兄。”
“免了,靖王,看你这气色,好像不是染病的样子。”成武皇有点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