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干了杯，林琅说：“空哥，你不留我一下？也有人让我去当明星服装师呢！”
“你去啊！”秦空啃了一口串。
同事们大笑。
杜若也气呼呼地说：“师傅也叫我去！他只在乎他的发型师，我们去哪里他都无所谓的！”
“哈哈哈……”同事们好开心啊！
“那是啊！我们是师兄手把手教出来的！你们能比啊？”
林琅挽着梁安歌的胳膊，“安歌，要不让空哥也手把手教我们一下？怎么穿衣服啊？怎么画眉抹口红啊？这样他就会在乎我们了！”
“哈哈哈……琅姐是在作死！”
果然，梁安歌掐了她胳膊一下，“要不要我教你啊？”
林琅大叫。
“哈哈哈……”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安歌，你是不是只给我们几个女生带了礼物啊？”林琅又抱住她胳膊。
“对啊！因为空老师说不用给他们带！我就只给你们带了。”
“啊？”一群发型师失望地看着秦空，刚刚才觉得是亲的呢！
“不是。”秦空解释道，“我本来想带的。但是那些奢侈品牌都说看上的免费拿。你们这么多人呢，我一拿那么多，岂不是跟强盗一样？所以就干脆没买了。”
大家瞪着他。
秦空又解释：“安歌是之前给炎京那些乐手老师买礼物，把她们的也买了。”
“不是啊！”谢允抓住了重点，大声道：“免费拿？”
“对啊！”秦空点点头，“幸好安歌之前去逛街就买好了。不然后面去买，店里得到了通知，都免费，咱们怎么好意思？”
场面一阵寂静。
“凡尔赛宫是在巴黎吗？”艾伦问。
“嗯。”秦空点点头。
“那没事了。”
秦空还懵着，同事们大笑。
“那些奢侈品牌好讨厌啊！居然要给师兄免费！害我们没有礼物！”
“真的好过分！让师兄随便拿，是看不起我们师兄吗？”
“师兄只想用他的实力来体现对我们的厚爱！那些奢侈品牌怎么这么不体谅师兄啊！”
秦空终于听懂了，“够了啊！阴阳怪气的！”看着会计，“奖金取消！”
“不要啊！师兄！”大家连忙敬酒。
秦空又敬林琅和杜若，“你们在呢，确实让顶流的服务更加好！但是你们进娱乐圈，确实可以得到更多锻炼！因为我也没有更系统的方法可以教到你们。”
看看同事们，又说：“你们走了，也可以让他们在整体造型上进步。”
同事们连忙也敬她们酒，“不要走啊！琅姐！小若！师兄你也太为难我们了！”
“我才不进圈呢！”林琅道，“我刚从服装学院毕业，回国的时候也抱着一番梦想，进过一家时尚杂志当编辑助理。”
“啊！”大家看着她，没想到琅姐这大富婆还打过工！
“当工地小妹，天天拖着行李箱跟着编辑跑。去了没一周，去拍摄一个拍偶像剧刚红的明星，当时我特别高兴你知道吗？终于能亲眼见着明星了！
然后编辑吩咐给明星团队和摄影师买礼物，说那明星特别喜欢吃冰淇淋蛋糕。又是夏天，那时候也没外卖，我跑了好多地方买了冰淇淋蛋糕还有鲜花。
再带着衣服行李箱坐大巴车从炎京市区赶到郊区的拍摄现场。我拿出来小蛋糕，上供一样送给明星，结果流人家手上了。”
大家笑了。
“我特别慌张地找纸巾，当时明星就冷冷地看着我，她的团队就像看一只狗！编辑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大家可怜地看着她。
“我就想，老娘为什么不继承家业？要来这伺候人！”
“哈哈哈……”
“炎京也有凡尔赛宫！”艾伦道。
“我就拿出手机当着他们订头等舱！然后打电话给我爸说：你还是把那栋楼和那十套商铺给我吧。我不想体验生活了。”
“哈哈哈……”
“因为带特别多东西嘛！我自己的东西也在行李箱夹层。我就打开行李箱，找出夹层的爱玛士限定包，戴上我几十万的巴黎佳丽项链，几十万的铂爵手表。
在地上铺开我几万的香莉尔大披肩，坐在上面等车来。这些奢侈品，有时候装起逼来真的非常好用！尤其是在这些势利眼面前！”
“哈哈哈……”
“开始那编辑还怀疑我拿了公司的东西，我把奢侈品店的VIP卡一个个翻给她看，她就闭嘴了。”
“哈哈哈……”
“然后航空公司的奔驰车就来接我了，对我毕恭毕敬。因为我一直坐头等舱，是贵宾嘛！司机看到行李箱还要来帮我收拾。
我说那些被无数不知名明星穿过的破烂不是我的，我从来只穿新款，去喜尔登酒店收拾行李。因为刚到炎京，没找好住的地方，就住五星酒店嘛。
当时一群人傻了眼，那傻了吧唧的编辑都不敢说话。我就回去收拾行李回来当包租婆了。”
“琅姐！你这是拿的爽文大女主剧本啊！”大家笑道。
梁安歌笑道：“你这真不错！但更多的助理就没你这么好运了！我原来和一个明星一起参加活动的时候，都在后台化妆。
因为大牌服装都是根据欧美人身材做的，炎国明星瘦小，撑不起来，所以基本都要用别针什么的改小一下嘛。造型师没准备别针。
那明星就说你们怎么做事的？连别针都不知道准备。造型师就对他的助理一通怒骂。后来我问我这边的助理有没有别针，借给了他们。
明星和她造型师都没道一声谢。那小姑娘就一个劲儿给我们道谢。等那明星登场，在外面跟观众亲切问好了，那小姑娘才跑到角落偷偷掉眼泪。”
“啊！”大家十分可怜地叹一口气。
“那造型师又去训她，小姑娘应该是才来实习的吧，就说他没说要准备别针。造型师就骂她：我不说你就不准备吗？要你有屁用？蠢货智障……骂得极其难听！”
“啊！”大家震惊。
“所以有的人对时尚圈、娱乐圈抱着非常美好的想象。但那个圈真的是看人下菜碟。你出名了，身边的人都亲切礼貌。但你不出名的时候，几乎可以看到里面最黑暗的一面。”
大家点点头。
秦空笑道：“我原来没有资源，不是也被杰瑞刁视过吗？”
“是啊！那还是因为你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改变。他也赚了本属于你的名声。我和乔姐也特别推崇你，所以杰瑞还不算夸张。
但在圈里，你技术再厉害都不如资源厉害！能不能借到大牌，才是最重要的。大家不看衣服合不合适美不美，只看牌子和价钱！唉！变态的价值观！”
“要不是卿香姐坚持，你也不能成为我的造型师！”梁安歌看着他。
“对啊！当时那意思，就让我当个发型助理，还是给了我面子了！”
“啊！”大家震惊道，“师兄都这种待遇的话，那我们这样的进了圈怎么办？”
“在圈里就是服装第一，化妆第二，发型最不受重视。除非真的是空老师这种特别有名的发型师！大部分时候，发型师都是听造型师、摄影师和明星以及明星团队还有品牌方的意见。”
“所以我说，他们进了那个圈，能够进步的实在有限。”秦空道，“所以我也从来不去给其他明星做造型。要求太多了，指挥的人太多了，你就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大家点点头。
梁安歌又说：“像明星微博发照片，艾特的时候也是看谁大牌。摄影师大牌，摄影师排前面，造型师大牌，造型师排前面。
一般发型师只是作为造型团队存在。比如艾特伊莲时尚或者伊莲时尚某位知名造型师、摄影师。团队人员是不会被单列出来感谢的。
化妆师都比发型师地位高一些！因为厉害的化妆师能把一个人化成另一个人。”
大家点点头，确实，大家关注明星的衣服、脸面，却很少关注发型。
“很多人觉得造型师什么都会，其实造型师不一定会做头、化妆。都是团队。造型师更重要的是资源！明星也是首选资源多资源高的造型师合作。”
大家默默喝了一口酒，果然没有伊莲时尚说得那么光鲜亮丽！
“所以卓尔凡说让你们去当造型师，只说了好的一面。”秦空道，“但要真正成为造型师，也是需要一番钻营，合同也会布满坑的吧。”
大家看着师兄。其实看着师兄扬名海外，难免没想过自己也有那一天。所以迫不及待想去当明星造型师，卓尔凡正是抓住了他们这一点。
但造型师，除了专业能力，还要拼人脉和资源，谈何容易！不是人人都有师兄这样全面的专业能力和奢侈品争相免费的牌面！
打击和安慰，心情波动最易醉，看他们都出现了重影，秦空举起空杯。梁安歌笑着给他倒了小半杯。
“我能带你们走得更远！如果我能开创一个美发时代，这时代里面一定有你们的身影！美发史上一定有你们的名字！只要你们不放弃自己，我就不会放弃你们！”
“师兄！”同事们都热泪盈眶地举起杯站起来。
秦空也摇摇晃晃站起来，梁安歌连忙扶住他。
喝完，秦空就坐下趴在桌上睡着了。
同事们和梁安歌一起扶着他，又抱着猫送回店里。
第二天，在墨蓝倡议下，同事们主动去人事部签了五年合同，并签了竞业协议。
如果提前离开顶流的话，不但五年不能使用秦空创造的发型技术，而且要赔偿违约金。
因为难免后来又有人来挖人，也难保不会有人动心，那最后伤的是师兄的心，师兄也就不会再教技术。
那对于想留下来学技术的人，就太不公平！
高端店一下走了五个，谢允暂时顶过来。大学店也一直没放松培训，大家掌握的发型也不少了，调了两个做得不错的过来。
大学店同事也学了秦空的技术，虽然不是秦空亲自教授的。但只要他们技术提高了，一样有进高端店的机会。现在就去了两个。所以大家也要求主动延长合同，签竞业协议。
听到谢允说过后，秦空也大感安慰。因为他也不想每次都从头培养，等他们初级学扎实，以后就可以教中级发型了。
有这两个店三十多个人，他创造的发型才能真正发扬光大，而不是学个半吊子出去侮辱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