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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痴迷

    或许有人会说,不就是一个活字印刷术吗,把字一个一个刻出来,然后按照实际需要来进行排列组合,有这么难吗?

    实话不瞒大家说,真的挺难的。

    不过这里说的难,不是指技术层次不够,而是对于古人创造性的概括。

    印章在中国历史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这是权力的象征。但是人们很早之前就发明了印章,跟印章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雕版印刷术却在隋唐时期才出现。

    相应的,在雕版印刷术出现之后之后,又过了数百年,直到北宋庆历年间,平民毕昇发明了“泥活字”,标志着活字印刷术的诞生。方法是用胶泥刻字,每个字烧成一印,经火烧硬而形成泥活字,并用它们在两块铁板上交替排版和印刷。

    沈括称此法“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

    按说这种技术,东汉时期做不到吗?在胶泥上面刻字,然后放进火中烧成字印,妥善保存,真的很难吗?

    没想到的东西确实很难,只要想到了,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而刘焉,就是这么一个负责提供创意之人。

    指明一个方向,其他的交给专业人士去考虑怎么完成。这就是刘焉目前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不会打仗,就只在后面出主意,冲锋陷阵可以交给皇甫嵩、朱俊、吴懿吴班他们;他不会造纸,就去找林东生,找南远;他不会刻字,就过来找到王方,他是专业的,让他来。

    这才是一个成功领导者的做法,要是每件事都亲力亲为,估计沉重的负担会直接把人逼疯。

    此时王方正拍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然他对房间里石头的摆设烂熟于心,以至于他走得虽快,却完全碰不到石头。

    “天才,天才!活字,活字!排列……”

    现在王方嘴里反复嘟囔着一些完全没有关联性的词语,就像是一个武痴见到了九阴真经一样,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信息。

    “刘将军,我看咱们就先走吧,王方叔就这样,只要一钻研起来,就废寝忘食的,谁说话也不管用。”

    林东生有些歉意和为难,想带刘焉离开,怕刘焉怪罪,但留在这里,又担心刘焉被忽视。

    刘焉摆摆手,表示他没事,这种人后世多得是,比如说沉迷于看书,一旦看起书来就什么都顾不上,连消息也不回,一看看一天……

    这种套路延伸到游戏、电影、电视剧、数学上面都可以,只要涉及到自身感兴趣的东西,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同时忽略掉一些干扰因素。

    不过刘焉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是示意林东生一起离开王方的家。

    临走前,林东生找来王方的儿子王川,叮嘱他看着点他爸爸,别太入迷结果出了意外。

    离开了王方家,刘焉让林东生回造纸坊跟南远说一声,这几天继续保持生产蔡侯纸,自己回家之后马上让人送钱过去。

    林东生开开心心的走了,他觉得未来可期。

    等林东生走了之后,刘焉才发现他不认识回家的路,再想找林东生,已经找不到了。

    这位名震洛阳的刘焉刘将军只能一边问路一边回家,直至日落西山,再过一会就能就地赏月。

    刘焉终于看见了那熟悉的大门,两个灯笼明晃晃映着两个“刘”字,灯笼下还有个人四下里张望。看那熟悉的装扮和身影,除了费盼还会有谁?

    费盼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门口等刘焉回来,她不是没想过出去找人,但偌大一个洛阳城,她也不知道刘焉去了哪里,担心她前脚刚走,后脚刘焉就从另一条路回来。

    “盼儿,盼儿!我好饿,有没有吃的?”刘焉踉跄着跑过来,一把搂住费盼的腰肢,埋头痛苦。

    “君郎不会一天没吃饭吧?也不知道在外面买点东西吃,我这就去给你盛饭。”

    看着费盼急匆匆跑向厨房,一种幸福感在刘焉心里油然而生。

    就冲着费盼这个老婆,他也得在这个时代好好活下去。

    不过该吐槽还是要吐槽:“买东西吃?我也得有钱啊。”

    原来刘焉跟费盼出来逛坊市,钱都在费盼手里拿着,费盼害羞跑回家的时候也没想着把钱袋给刘焉,导致刘焉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幸亏他长得不像个坏人,不然估计连给他指路的人都没有。

    来到屋里,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洗去,脱去脏兮兮的衣服,刘焉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食物除外。

    费盼端着饭盒,里面摆着一碗米饭和两碟小菜,热热的冒着白气。

    刘焉像色中饿鬼碰到绝世美女一样,端起米饭先挖了几大口,没等嚼烂咽下,筷子好像自己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往刘焉嘴里送菜,直到他的嘴被塞得满满的,再没有一点缝隙。

    费盼此时也不忍着笑意,倒了杯水递给刘焉。刘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接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肚子里面有东西了,就要开始注意吃相,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刘焉还是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把今天经历的事情告诉给费盼。

    刘焉讲故事的能力比较强,又比较放得开,时而声情并茂,时而亲身示范,逗得费盼前仰后合。

    “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听你的笑声。”刘焉看着费盼,不由自主说了一句心里话。

    费盼的笑声其实真的很好听,声音柔柔的,刘焉能从她的笑声中感受到她的情绪,可以肯定,她的笑绝对是发自真心的笑,跟裸游馆里面那些宫女的笑截然不同。

    有时候刘焉挺可怜刘宏的,因为刘宏可能一辈子也没听过发自内心的笑声。

    “去你的,油嘴滑舌,这又是从那种书里学来的吧?”

    费盼红着脸,她可没忘记白天看到的那本《赵姬嫪毐秘事》,她跑回家的时候手里面还攥着这本书呢。

    趁着没人,费盼悄悄看了一部分,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不是说她不喜欢这种文学,而是书的内容实在是太刺-激了。

    “对啊对啊,就是从上面学的,”刘焉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嘴角浮现起坏笑,“我从上面学的东西可还多着呢,咱们一个个试试!”

    “啊……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