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感觉皇帝刘宏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毕竟有一大堆美女在那边,谁会乐意搭理一个男人呢?
于是刘焉说了一声告退,刘宏头也没回,摆摆手说“走吧走吧”,刘焉这才退到裸游馆之外。
“呼啊。”
站在门外的刘焉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虽然是所有男人的天堂,但刘焉在里面无时无刻不在煎熬。那是必然的,毕竟这里的主人是在这个时代最具权威的皇帝,他说一句让你死,一大群人会冲过来把你捆上带走。
你要是对宫女有什么反应,相当于动了皇帝的女人,这谁敢动?
还不如后世的泳池,好歹能光明正大欣赏。
经历过后世大场面的刘焉才不会被这些小场面吓到。
不过,刚在从左数第三个姑娘,身材真好啊。
刘焉揉了揉鼻子,左右看看没有人,确定没人看见自己刚才的怪异举动,放下心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回宫门。
“啪啪啪!”
刘焉从里面拍击宫门,守卫宫门的侍卫赶忙打开了门,刘焉出去后回头看看他们,再三思索,开口提醒道:“再过几年,就别干了,别在宫里待着了。”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不解,其中一个问道:“敢问为何?”
刘焉总不可能告诉他们,皇帝刘宏一死,整个皇宫都会被袁绍袁术他们带兵清扫一空吧。
“我算出你们在不远的将来会有大运,如果你们一直待在皇宫,不仅没有大运,还会变成大凶之兆!”
侍卫们大惊,他们认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刘焉,听说曾经遇到仙人,教给他通晓未来之术,前知五百年后知八百载,他要这么跟他们说,那一准没错!
想到这,两个侍卫慌忙跪下,朝刘焉不住地磕头,请刘焉告诉他们解决之法。
刘焉看他们朝自己磕头,心里挺不习惯,悄悄向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他们正前方,随后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离开皇宫,保你无事!”
“那,我们两个离开皇宫,去哪啊?”
“你们……”刘焉眼睛一转,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于是给他们出主意,“我算出你们要是去益州,将会大有作为,就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去了。”
一听到“大有作为”,两个侍卫当下千恩万谢,又是不停磕头。
刘焉让他们站了起来,嘱咐他们尽量多聚集一些人前往益州,人越多越好。
说完,刘焉就离开这里,留下两个对未来充满热情的侍卫小哥。
刘焉回到庆功宴现场,现场依然载歌载舞,欢庆异常,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小的刘焉刚才是不是出了门,就算偶尔有人注意到刘焉座位上空无一人,也不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除了朱俊。
朱俊已经答应刘焉的邀请,两人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当然会多关注一下刘焉。他看到有人贴着墙进来,悄悄把刘焉叫走,便心生疑虑,但考虑到这里是皇宫,他也不好随意走动,便耐下性子,等待刘焉回来。
“君郎去哪里了?”
朱俊凑到刘焉身边问,这种行为在整个殿堂里也并不是多么显眼,这个庆功宴,明面上是庆祝皇甫嵩胜利班师,实际上就是给满朝公卿开一个联络感情的宴会,不少人在这里交头接耳,结定亲家。
“啊,公伟啊,我刚才……”刘焉朝北边使了个眼色。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南宫,南宫的北面是什么?自然是北宫,北宫是谁的家?自然是大汉天子的家。
朱俊不傻,立刻读懂了刘焉的意思,也不再追问,捧起酒杯跟刘焉满饮一盅,接着便欣赏起了歌舞。
舞女舞动腰肢,杏眼半睁,转动之间将衣袖甩得漫天飞舞,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刘焉倒是没什么感觉,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者,看多了比较劲爆的热舞,而且刚刚他还去了一趟皇帝的后宫。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见识过更加有趣的东西之后,再看这些让其他人激动地拍手鼓掌的舞蹈,刘焉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倒是旁边原本就不怎么正经的朱俊看得精精有味。
有些对舞蹈方面比较有造诣的人,竟然直接站起身,加入到她们的阵营之中,引起哄堂大笑。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突兀,刘焉也不得不挂上礼貌性的笑容。
一场宴会从白天一直开到傍晚,满朝公卿居然什么事都不干,就在这里喝了半天的酒,有些人酒量不支,去茅厕吐完之后回来接着喝。
他们还会在舞女跳累了正要下场时,高呼“再来一个”,无数熟悉的场景,让刘焉想到了过去的酒吧,有美女跳舞,有喝醉的酒徒,有调戏女孩子的流氓,有调酒的酒保。
就差一点灯光,现在宫殿内已经点上了蜡烛,加上灯罩,虽然看着明亮,但很容易就让人恍惚。
或许在这方面,霓虹灯跟烛光的功效也差不多。
刘焉没有喝醉,毕竟这个时候的酒,远不及后世来得醉人,以前他经常被人嘲笑的酒量,到现在居然成了千杯不醉的酒鬼,喝倒了不少想要看他出丑的人。
宴会终于散尽,欢乐的时光也终有尽头。
所有人摇摇晃晃上马,却总是上不去,更有甚者还会直接从台阶上滚下来。
朱俊憋了半年之久,今天终于喝了个痛快,他原本就是急公好义的性子,以前跟朋友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喝酒。结果出征半年,军中不让喝酒,可把他憋坏了。
现在终于可以喝个痛快,朱俊很满意。唯一的代价就是他作为沙场老将,上马的时候居然不小心从马上摔倒,呗刘焉嘲笑一番后,扶上马回了家。
这些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喝了半天,也会有些醉人。
刘焉翻身上马,稳了稳身子,不敢骑得太快,慢悠悠晃回了家。费盼早在门口焦急等待,终于等到刘焉回家,把他搀扶进屋子。
“嗯?君郎,你身上什么味道?”
费盼让刘焉坐在床上,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还能有什么味,酒的味儿呗。”刘焉喝了半天酒,身上带有酒味也正常不过。
“不对!”费盼仔细闻闻,忽然抬起头,“你身上有一股香味!”
香味?哪来的香味?
香味!裸游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