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事吃紧,谢玄带领的一万余将士自知不能与对方四万人的兵力抗衡,便逐渐退回至广陵。
而秦将彭超得知晋军退去,又从留城杀回彭城,不过,所得的是一座空城而已。即便这样,彭超依然得意洋洋。兵不血刃便夺得一座城池,实属大功一件。
“晋军胆小如鼠,谎称攻打留城,却不想竟是退兵之计,哈哈……”
“彭将军,不如乘势掩杀过去!”一名属下建议道。
“不可,越往南,城池越是坚固,强行攻打损耗过大,不如待得援军到来,一起攻打!”
“将军明断!”
一路颠簸,谢玄等人终于回到了军营。
此时,孙老大早已安排军营杂役,做好饭食,烧热开水,慰劳众将士。
躺在热气腾腾的水桶中,谢玄依旧紧皱双眉,暗暗想到:
“秦军人多势众,又有奇兵杀向幽州之地,甚是麻烦啊。”摁了摁犯痛的头颅,谢玄靠着桶沿渐渐沉睡了过去。
孙老大看着数万百姓拥挤在军营,一时间顿感头疼。将冯雁叫了过去,孙老大笑道:
“老三,想个法子,这么多百姓如何安置?”
冯雁一听,顿觉疑惑,这不是朝廷的事吗?怎么问自己了?
“大哥,朝廷不管吗?为何问我?”
“先向你讨个法子,咱们需事事想在朝廷的前面,不能总等别人询问,用不了多久,谢将军肯定会召集我等议事。”
“这样啊,咱们前些日子去过京口,我观京口南侧人烟稀薄,不如安置在那里更为合适。京口有山有水有平原之地,利于耕作捕捞,只要勤快一些总能过活。另外,看看百姓中有没有工匠,可以安排到新建的邬堡,帮着老梁等人制作商品。”冯雁提议道。
“嘿嘿,你小子总想着赚钱!”孙无终闻言好笑。
“呵呵,这不是替朝廷分忧嘛。”
“咱们不是带了三百余流民去往邬堡?再弄人过去,岂不是太过拥挤?如何养活那么多人?”孙老大想了想疑惑道。
“哈哈,随着晋隆商铺的扩张,只会越来越缺人手,大哥放心吧。一点也不多。”冯雁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有你此言便无忧矣。”
果然不出孙老大所料,次日一早,谢玄将众头领召集在一起,开起了长会。
营帐中,众人纷纷阐述对战局的看法,主张严守的人占了大多数。
“一味死守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谢玄感叹。
见众人默不作声,谢玄又叹道:
“军营中这么多百姓甚是难办?朝廷旨意未曾传来,如果天天待在军营,粮草恐怕不及啊。”
孙无终听了谢玄的感叹建言道:
“谢将军,前些日子去往京口,那里地域开阔利于耕种,河流众多亦可捕捞为生,不如安置在京口南侧更为妥当。而且可挑彭城将士及百姓中精壮之人入我军营。如今北秦大军来势凶猛,咱们军营也该增加士卒才是,如此可应敌于从容。”
“嗯?”谢玄一听眉头略作舒展,点头说道:
“孙参将所言有理,既然朝廷旨意未到,不如就安置在京口。再从中选拔精壮者入伍增加军力。各位,你们看如何?”
“禀将军,孙参将之言确实有理,此去彭城,本来可攻取留城夺其辎重粮草,奈何敌众我寡无法攻取。又闻秦军欲攻取淮阴之地,我军更需增加军卒以备力战。”参军刘牢之连连点头赞许。
“好,就依此策为之。不过新兵如此之多,形成战力还需不少时日啊。”谢玄又犯起了愁。
“哈哈,怕什么?有冯无始训练,我看不出五十日便可形成战力。”参将何谦笑眯眯道。
“五十日?你当这家伙是神仙么?”谢玄好笑道。不过身形一顿,遂及问道:“冯无始为何不出席议事?快将这家伙找来。”
……
此刻,冯雁带着两万新兵正进行十公里越野。
“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驱除鞑虏还我河山!”众人齐声高喊。
“解放全中国,解放全人类。”
“解放……”
“咦?怎么又加了一句?”士卒们莫名其妙。
“谁知道!反正我喜欢冯教头的口号,喊着多来劲!”
“说的也是,跟着喊吧。”
“解放全中国,解放全人类。”众人再次高喊。
“狭路相逢……”
众人正跑着,一名骑兵奔了过来报道:
“冯教头,谢将军有请。”
“好,全体掉头……”
……
擦着满头的热汗,冯雁跑到了谢玄的营帐。
“冯教头辛苦了!”谢玄刚才还严肃的面孔一见冯雁便柔和了许多。
“为了全人类,不对,为了朝廷,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冯雁客气道。
“观我军之军容气势,与以往相比大为长进,这些都是有劳冯无始所致,冯教头,对北边的战局有何看法?”谢玄微笑问道。
昨天听了孙老大的述说,冯雁知道目前战局对晋军不利,但是,根据回忆,冯雁知道,直到公元383年的淝水之战,晋军一切还是较为顺利的。
想到此,冯雁问道:
“秦军有四万?”
“正是,不过还有数万人欲图谋我幽州之地。”刘牢之回答道。
“超过十万?”
“这倒没有。”
“这么点人也敢侵犯?”冯雁不屑道。
冯雁对“古代”的战事多少有些了解,以少胜多的案例虽然不多,但也是经常有的。若干年后淝水之战便是如此,汉朝的霍去病也是如此,曹操的官渡之战,周瑜的赤壁之战,秦国白起的伊阙之战等均是如此。有了自己这个“现代人”的出现,冯雁不相信,凭自己多了一千多年的智慧,会打不赢北秦区区不足十万的人马。实在不行,就将“冯二”牌手榴弹拿出来。
这玩意对付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不费吹灰之力。
除了自信与底气,其实,冯雁还有一番苦心所在,看到众人愁眉不展,目前,更为重要的是提高士气。
两局对垒,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对手,这样一来,胜利的天平自会倾倒在己方一边。
不能战争还没开始,就先输了气势。
狂妄也罢、自信也罢,冯雁希望晋军首先要自信起来。
“这么点人?此子真是狂妄!”营帐中众将领纷纷白眼。虽说众人知道冯雁的才能卓越,但也不能这么大夸其口。
“冯无始,我军可战之人只有一万余,如何对战北秦的七万之众?”谢玄也有些不悦之色。
“一万余人?我那两万新兵不是兵吗?”冯雁奇怪道。
“可是训练时日不足一年,如何战之?”
“哈哈,各位将领,不是小子夸口,特种训练一日能抵十日,不相信的话,我挑选两千人出来与诸位对战。”
“好,既然如此有勇,各位将领,明日咱们就来个军事比拼演习。”谢玄开怀道。
返回营地,把一千五百老兵汇集一处,又从一万八千人中挑选了五百名训练突出的将士,冯雁便拿着喇叭大声说道:
“大家听着,有些人对我们不服。在此,我只想说一句,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你们说怎样?”
“哈哈,教头说的是,我等苦练多日,正想展露一二,哪个不服尽管前来便是。”
“说得好,不服,就将他们打服!我刘季武的长刀可不是白给的。”
“我郭飞的长枪一向披靡,谁要来试试?”郭飞鼻孔朝天叫嚣道。虽说郭飞自己也是教头,但这家伙模仿力是一绝,只要是冯雁干的事,郭飞都铭记在心一直模仿。见冯雁经常自我训练,闲暇之余郭飞也没闲着,也跟着埋头苦练。
“哼,我关七的双刀也不是吃素的。”骑兵教头关七也跟着嚷嚷起来。
“我谭峰的环刀还未曾遇到过对手,放马过来便是。”
见众人纷纷狂妄的叫嚣,冯雁暗自高兴。上战场的人就该如此,没点自信怎么打仗。
为了防止受伤,军营再次拿出了木制兵器,准备两两对垒。
不过,所谓两两对垒,都是别人与冯雁的人马比拼。
第二日,冯雁的人马正跃跃欲试准备开打,突然,谢玄下命令说不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了。
可能因为大规模演习受伤太多,谢玄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将两军对垒改成了个人比拼。
……
“招家伙吧。”郭飞一记伏虎夺命枪,直接将参将刘轨的一名随从挑翻在地。
“刷刷刷……”关七的双刀,即使是木制的,舞得也甚是神勇,只用了些许回合,竟将何谦手下的一名虎将砍倒在地。
听着外面众人打来打去,张大壮独自一人躲在冯雁的营帐,一脸淡然地自顾偷偷抿着小酒,对这种比拼,张大壮都不屑观瞧。
接着,冯雁提拔的一员队主,方清也跑上了擂台,手持木制环刀,指着众人叫道:
“一对一不过瘾,上来两个!”
“哟,此人如此霸气,我倒要看看到底几斤几两。”说着,两名膀大腰圆的军汉一齐上了擂台。
本以为自己兄弟俩有把子力气,上了擂台定然取胜,可惜,方清跟着冯雁学了不少孙氏刀法的精髓,几个回合间就让兄弟俩险些血洒擂台,亏得用的是木制砍刀,不然小命不保。
接着,刘季武也上了擂台霸气叫道:
“我只用双拳,各位弟兄尽管抄家伙上来便是。”
“太他娘气人了,竟敢空手对白刃?”高衡作为参将实在看不下眼了,临时起意空手上了擂台。但是,没有但是,在冯雁所授的现代拳法面前,一切花架子都是白给。几个来回之后,刘季武的一记勾拳,直接把高衡变成“挺哥”。
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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