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县衙,现如今清静得厉害,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现任县令和主薄,常驻通济渠,主导疏浚工程做最后的攻坚战。
上一任县尉,虽然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摆弄出好大一番场面,但是随着他本人调任御史台,一切仿佛都烟消云散。
戴捕头:“……”
“你为什么打他,不知道他是脚帮中人吗?找死!?”
刘普会点了点头,转向了水生。
陈九点头。
“脚帮?你加入脚帮了?”
刘普会一愣。
“少府容禀,小人曾经是漕帮中人,那也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如今依然弃暗投明,加入了脚帮……”
要说陈九也是机灵,很明显看出刘普会不喜欢漕帮了,赶紧说道:
陈九都快哭了,还他么有这么审案的呢?不是说“律法治河南”吗,结果知道我是漕帮的就“打了活该”?这是什么,这是“唯出论……?就算是这样,水生也是漕帮的啊,为啥他就没事?
陈九:“……”
水生:“……”
戴捕头:“……”
“漕帮的?打了活该!”
刘普会顿时勃然大怒,手指陈九,一声怒喝。
水生人家多实诚了,县尉问,咱就说,当当当这么一说……
“你为什么打他啊?”
戴捕头越想越是恼怒,我堂堂河南县总捕头亲自出面,还镇不住你一个混子了是吗!?…。会不由得眼珠一转。
个狗-的竟然还敢告官了!
现在呢?
这要是搁以前,都不用戴捕头说话,只要随便一个河南县的衙役出面,就往陈九面前一站,他还不得转就跑?敢多说一个字都是他胆大!
就是洛阳城街面上一个混子,说好听点,以前漕帮、现在脚帮一个帮众,说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闲汉!大能耐没有,小机灵不少,人不笨,可是就不把聪明劲往正地方使,这样的货色,正经人家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生怕脏了眼。
陈九是谁?
结果,他就在前来河南县衙的这个路上仔细想了想,最后得出结论——不是手艺生疏了,而是坏人学精了!
戴捕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难道是手艺生疏了……?不能吧,这才多长时间没用啊……
却没有想到,仅仅两个月时间。。再用出来,竟然没有成功!
也就是谢直上任河南县尉之后,他才有所收敛。
就这样,挽郎出、砸钱当官的刘普会,竟然成了河南县衙之中的坐镇堂官。…。前用这个办法处理街面上的混混,简直无往而不利。
罗县令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转就奔了通济渠。
行,就你了!
你来?
罗县令无所谓啊,他招呼这帮子“佛系”县尉,纯属就是为了坐镇县衙,省得朝廷有什么公事到了河南县,连个能出面接待的人都没有,这种活儿,张三也行,李四也行……说句不好听的,给条狗拴俩馒头都办了……不要你的能力,就要你一个份!
我来!
其他的那几位县尉,有可能是跟脚强硬,根本看不上这好上一级、两级的评价,但是刘普会不行啊,前面说了,他当官、选官,全是靠砸钱,一个好一点的评价,说不定就能给他剩下不少钱财……出商贾世家的刘普会,难道连这个帐都算不明白吗?
一句话。。刺激到了刘普会。
这位刘县尉就是洛阳本地人,姓刘,名普会,祖上乃是洛阳城外豪商,他家几代经商下来家产颇丰”,但是呢,你们无论是谁,过来待一个月,也算是把眼前的这个局面维持下去了,“上中”虽然难点,“上下”还是没问题的,最起码,也是一个“中上”吧?这不比你们生生等一个“中平”要好?为官一任,谁还不想弄个好一点的评价啊?
说起这位刘县尉,就不得不多说几句了。
因为能管事的都不在,只有一位姓刘的县尉坐镇县衙无所事事。
为什么是表面上的运转?
也幸亏是谢直在任的时候,下大力气把河南县的治安整治了一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街面上连个小偷小摸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前来河南县衙告状、公干这才让处于半空置状态下的河南县衙维持这表面上的运转。
戴捕头这样的常驻捕快,正在全力探查西市半掩门命案,一个个在洛阳城里面跑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自然没有滞留县衙的道理。
水生:“……”
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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