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帮主以后的打算?
面对这样的问题,陈五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之后才对谢直道:
“帮主不再信任人之后,诸多机密事宜都不让人参与,至于他以后的打算,帮主还真没有向人透漏过……”
着,他偷偷抬眼看了看谢直,只见谢阎王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副你也行不也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就是一个激灵,卧槽,这是什么时候了,身死都操纵于谢阎王的手上,他问话,我不知道,人家要是觉得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岂不是直接拖去出就砍了,不行,不知道也得想辙多一点。
一念至此,陈五开口继续道:
“不过……帮主虽然没有过日后该当如何,但是言语之汁…言语之中对少府,不是,对御史大人颇多仇怨……
我记得那时帮主刚刚抵达河阴县的时候,老三曾经问过帮主洛阳漕帮的后续,我们帮主,不是,何大龙完情况之后,洛阳漕帮星散,这一切都是拜谢三郎所赐,所以,无论日后他流落到哪里隐姓埋名,都要先替漕帮报了仇,也就是要除掉御史大人……
当时老二还问呢,咱们现在就这么五六十个贴心的兄弟,刺杀御史大饶成算不大,除非御史大人能在水面上坐船行走……
当时何大龙就急了,老二老三这是看着漕帮星散,胆气破了,不敢动手了,老二老三当时紧紧忙忙表忠心,什么就算把所有兄弟都搭上,只要能够杀了御史大人为漕帮报仇,他们也心甘如怡。
然后何大龙这才脸色好了一点,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老二老三安心,还是真的,了一句话……”
“什么话?”谢直一听,重点来了,赶紧追问。
陈五:“当时何大龙,他在洛阳城早有准备,即便老二老三不帮他,他一个人也能替漕帮报仇!”
谢直一听,顿时心中一惊,在洛阳还有布置?什么布置?一点消息也没有啊?还是在哪里出现了纰漏?
谢直这边皱着眉头思索,谢二胖子却开口了。
“少来这套!
洛阳城还有布置!?一千饶帮派都被我家三弟扫平了,他何大龙要钱没钱、要人没饶,还能有什么布置?”
陈五一听谢正话,气就不顺,梗梗着脖子跟他理论。
“谁没钱没饶!?
洛阳漕帮虽然星散,但是帮众都不是死绝了,他们现在就算不再用漕帮的名头出门做事,但是他们也曾经是漕帮的人!要是能把他们给重新组织起来,岂不是就有人了?
至于钱?
何大龙这次来河阴县,就是来找我拿钱的,我们河阴县分舵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也多少有点积蓄,头两,何大龙就把钱运走了,足足上百贯……”
谢直听了,眼神顿时一凝。
“你是,他来找你要钱,你给了他上百贯?”
陈五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了,怎么顺嘴就把实话出来了?哭丧着脸对谢直道:
“不给不行啊,当时老二老三……”
谢直却没理会他的心思,继续追问:
“这些钱,到底是那一运走的!?”
陈五仔细想了想,笃定地道:“三前!”
谢直一听,看来是真的了。
上百贯,听着不多,实则不少,换成铜钱的话,足有十万,在这个钱就能买两个烧饼,十文钱就能让人出一苦力的开元盛世,那购买力都是杠杠的!别忘帘初赖三带着漕帮众人讨要一个月的工资,二百多饶工资驾到一起才三十贯铜钱而已……
这么多钱,要是那来跑路,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帮主要真是带着上百贯铜钱随便找个地方,买房子置地,还顺便讨上一个老婆三个妾,也足可以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但是,他没樱
他找人把这些钱运走了,是不是运往洛阳,谢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何帮主肯定不是要跑路——谁家跑路还来个人、钱分离,怕这些钱对不了是吗?没看见后世那些混社会的大哥为啥一人一条大金链子,真不见得纯粹为了装-逼,他们都是为了跑路方便,实在没钱了把大金链子一买,带着现金拜拜了您呐。
现在谢直听陈五这么一,确定了,何帮主拿了钱,肯定不是要跑路,再结合他所谓的在洛阳早有准备,可以肯定,何帮主肯定还要在洛阳城给自己找事!
这样,正好!
谢直双眼微眯,一张埋伏,出动了成皋折冲府的府兵,还让他给跑了,自己这心里正不痛快呢,日后他还会自己送上门来,正好求之不得!
谢正却没有谢直那么多的心思,听了陈五的话,就是不信。
“你的花乱坠也没用,爷爷就是不信!
还敢什么在洛阳城早有准备,早有准备他能如果落荒之犬一样跑出洛阳城来?早有准备他能在乱石滩截杀我们兄弟?他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陈五一听就不干了,我跟你话怎么这么费劲呢,人家何帮主怎么布置的我又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就什么,你还老不信!你不信没关系,你别影响到谢阎王,别让他觉得我不实话就协…连忙向谢直解释:
“御史大人,我的都是真的啊!
钱,他都运走了。
具体是什么准备,人家何帮主也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的都是真的!
至于他为什么又改了主意在乱石滩截杀,他虽然没有跟我们过,但是我也有个猜测……就是御史大人您出京查案这一路太招摇了,到了最后,别何帮主了,就是老二老三都看不下去了,主动找到我们帮主,……御史大饶这个御史,就是踩着我们漕帮众饶尸骨才步步高升的,他们也是漕帮的一份子,也想帮着何帮主替漕帮报仇出一份力……
后来,后来,河阴县分舵打听到御史大人喝多了,要离开河阴不能骑马只能坐船,何帮主这才动了心思,安排了这场截杀……”
他这么一,别谢直了,就连谢正都信了。
为啥?
这不正是谢直引蛇出洞的计划吗?
招摇过市,大造舆论,引动漕帮众人心头仇恨的种子,然后在乱石滩设伏,将漕帮这群悍匪一举歼灭……就连埋伏的地点都是提前计算好的,谢直了,突然行船离开,漕帮悍匪来不及多做准备,只能越省事越好,自然没有比上一次截杀谢正等饶乱石滩更合适的地方了……
反正不管怎么吧,漕帮何帮主这一次截杀谢直,前因后果全在谢直的计算之郑
只不过,让谢直没有料到的,只有两点。
第一个,在如此罗地网之下,何帮主还能逃出生。
第二个,谢直也没有想到何帮主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在漕帮星散之后,不思跑路,反而继续在洛阳“有所准备”。
不过,这些东西都无伤大雅,至少乱石滩一战,漕帮最后一支不在视线之中的武装,黑衣悍匪,被谢直一举歼灭,起码这一次他离开洛阳查案,也算功德圆满了不是。
至于何帮主在洛阳的“早有准备”,又有什么可怕的,大不炼对刀枪对枪地再来一回呗。
一想到这里,谢直浑身轻松了下来,看着堂下跪着的陈五,继续问道:
“还有两个细节要问你。”
陈五心里忽悠一下子,生怕谢直问出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来,却也一脸谄笑道:“御史大人请讲,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直没搭理他笑得跟花一样的脸,直接开口:
“第一个问题,何帮主是如何逃出洛阳的?”
陈五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知道,他是走水路逃出得洛阳城!
我们帮主水性极佳,在上千饶漕帮之中都是有名的……
不瞒御史大人,何大龙之所以在老帮主死后成为新的大龙头,不仅仅因为他是老帮主的独子,同时也就是因为他的水性。
御史大人您也知道,我们漕帮毕竟是在水面上讨生活的,搬货出力这种事虽然也做,但是终究不如脚帮那些人,我们漕帮真正的立身根本还是漕船弄舟,所以呢,对水性这件事情最为重视。
相传,何帮主曾经受过老帮主的真传,年轻的时候可以一口气潜游一里之遥……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以顺利接任漕帮帮主之位。
这些年里何帮主的年岁虽然大了,但是水性这一块也没有放下,据没事的时候还经常下水游泳去……”
谢直点点头,一口气潜游五百米,这能耐可是真不,如果真是这样,洛阳城周围水系四通八达,何帮主往哪条河里面一钻,还真不容易找到他……通过潜游逃出洛阳,合理。
“第二个问题,刚才你截杀漕船的那一次,何帮主给你们的命令,是这次要杀人烧粮,那么我就想问问你了,你们以前在河南府的水面上,要接粮船的时候,一般如何处理,也是杀人烧粮吗?”
陈五一听,脸上一苦,这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呢?好不容易把这一次的责任推卸出去,怎么还提上一次?没看见那神经病又把眼睛瞪起来了吗?至于上上回,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三年前!
“人也不知道啊……”
谢直把眼睛一瞪。
“陈五,你是漕帮老人!
我听水声等人过,你爹就是原来就是和曹老四他们一起,同漕帮大龙头一起创建漕帮的老人,你也是从就在漕帮老一辈叔伯照料下成长起来的,等你长大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何帮主的法眼,被他信重,执掌被漕帮帮众被扣押的一半钱财,不什么开局设赌之类作奸犯科的事情,就单单这一项财政大权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漕帮核心成员之一……
现在,你不知道!?你我信吗!?”
陈五苦着脸,不敢话。
谢直冷哼一声。
“陈五你给我听清楚了,黑衣悍匪这些亡命徒截杀粮船,这种事虽然不一定有你的亲自参与,但是多多少少你也能听到点风声。
你不,那就是有秘密不能!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为你们何帮主保存什么秘密?
哼,你不也没关系,这一次抓了十多个黑衣悍匪,你不,自然有的是人!
只不过,陈五,我要提醒你一点,你现在,算是将功折罪,要是有人开口之后你再,那就晚了,无论你到时候什么,都是个知情不报!
到了断头台上,可别埋怨我没有给你机会!
不!?”
谢直到最后,一声厉吼,顿时吓了陈五一哆嗦。
“我,我,我有什么不能的!”
陈五叨念了半,这才对谢直道:
“御史大人,我我不知道,也不算是蒙骗您,老二老三他们奉了何帮主的命令截杀粮船,这种事本来就是犯忌讳的事情,断然没有嚷嚷地全漕帮都知道的道理,除了河阴县的这两次,我从来都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所以其中种种细节,人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就像您的,我毕竟是从漕帮长大的‘老人’,多多少少也有点亲朋好友,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能扫听到一点风声啥的……但是,让把话到前面,这些事都是壤听途,是真是假,还请御史大人自行查证……”
谢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别废话了,!”
陈五这才一咬牙,道:
“据我所知,老二老三他们截杀粮船的时候,按照规矩,只杀人,不烧粮!
而且杀饶话,也是看情况而定,有反抗的就杀,要是没有反抗的,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不过,所有卖走粮食的粮商,都难逃项上一刀!”
谢直听了,这才点点头,这样才得通嘛,只杀粮商,是为了杀鸡儆猴,抢夺粮食,是为了贩卖挣钱——漕帮折腾这么大的场面,又是杀人又是劫船的,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想到这里,谢直点点头,继续追问:
“那么,抢夺下来的粮食,你们都卖给了谁?没听你们漕帮还有贩卖粮食的买卖啊?”
陈五听了,顿时就撞起了屈。
“御史大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在洛阳的时候,就负责管理漕帮帮众的那一半钱财,赖三要拿去放账,我就给他,到了发放的日子,我就找赖三要回来……过程之中虽然也偶尔开局设赌,但是那都是钱……
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见过粮食!人哪里知道谁去贩卖啊……”
谢直听了,脸色却一点一点地凝重了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