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直的招呼,戴捕头顿时一脸苦笑,得,人家这是逼着你站队呢,谁让你刚才觍着脸跟张管家嘀咕来着,人家必须让你表明一个鲜明的态度。c∮八c∮八c∮读c∮书,⌒o≈
至于站哪边?
那还用说吗!?
谢三郎告状的本事,人家是道听途书,他可是亲眼所见,一个前任县令家的管家都怕得要死,他呢,一个捕头?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三郎请讲,戴捕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围又是一片议论声,看戴捕头现在的样子,比在衙门里还恭敬哈,今天真算是开了眼了。
谢直点头。
“我身后是何所在?”
“田记。”
“经营什么买卖?”
“兑换金银,打造首饰。”
“店中货物价值几何?”
“这个……俱是金银,其价值难以估量……”
谢直再次点头,瞥了张管家一眼,不管他脸色巨变,继续说道:
“有张府恶奴张三,伙同恶霸侯七等人,构陷田记金银铺,诬陷田记贪渎张府黄金三钱,前来田记金银铺闹事。
在侯七等恶霸与田记金银铺人等周旋之时,张三得张府管家授意,要趁乱抢劫金银铺,幸而田记瑾姑娘紧守门户,这才没有让张府恶奴张三得手。
恶奴张三恼羞成怒之下,这才要伤害瑾姑娘,以便继续抢夺金银铺中的财物,幸而在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砍倒了张府恶奴,让瑾姑娘未曾收到伤害,让金银铺中的财物未曾被抢夺……”
“你血口喷人!”张管家大急,也不等谢直说完,顿时出声打断。▲≥八▲≥八▲≥读▲≥书,√≧o
此言一出,周围却是一片哄笑。
为啥?
因为当初张府诬陷田记的时候,瑾姑娘也曾如此义愤填膺地呵斥张三,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竟然变成了张府是弱势群体,只能靠公义和道理来博得同情,可惜,张管家乃是四十多岁的油腻汉子,自然没有瑾姑娘那样的青春靓丽,再者,民众的同情,也没有那么廉价!
谢直也笑了,却没有搭理张管家,直接问戴捕头。
“持械抢劫,按照我大唐律法,该当何罪?”
戴捕头一咬牙,现在不是左右逢源的时候,站队你就得站稳了。
“持械抢劫,伤人者绞,杀人者死!”
谢直瞟了他一眼,嘿嘿一笑,却又转向张管家。
“未得财,流三千里!”
“轰!”
周围就是一片大哗,这判罚这么重呢吗?持械抢劫,只要有这个罪行,不管你抢着还是没抢着,直接刺配三千里!
侯七一听,眼前就是一黑,耳边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有漕帮的帮众,被吓得直接扔了手中的短棍,还有人直接哭出声来,“我就是帮忙打了个架,没抢劫!”侯七却面如死灰地看着田记门口的谢直,现在说这个,晚了!
张管家也是瞠目结舌,他断然没有想到,谢直在自己主动认怂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弄出来个“持械抢劫”的罪名扣在所有人的脑袋上,这个罪名可不能认呐,要是认了,最少也是三千里。
“你胡说!”
张管家一指地上的张三。
“死无对证的事情,你想我往张家脑袋上扣,你做梦!”
谢直笑了。
“谁说死无对证了?”从小练刀,手上这点准还能没有吗?
戴捕头听了,仿佛刚刚想起地上还躺着一口子呢,赶紧上前查验伤势,结果一看,还真没事,谢直一刀劈在他的前胸,不过是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不深,看着吓人,却没有性命之忧,至于张三躺在地上不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