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胡说八道,可愿柳下走,满头杨花共白首的瘦金体,在一位王公子手中,跟姓张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直把张三扔出去以后,直面惊魂未定的瑾姑娘,轻声温和说道,还冲着她轻轻地笑了笑。∷八∷八∷读∷书,≮※o
瑾姑娘也不知道从哪来了这么一位年轻人,不过总算知道人家是过来帮忙的,见谢直一笑,她勉强一笑,脸上的神情很僵,一只右手还抚上左臂,那里是被张三死命拽住的地方,想必……很疼?
被甩出去一个跟头的张三却不干了,一骨碌身爬起来,几步就冲了回来,一边冲嘴里还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
“哪里来的小王-八-蛋,敢管我张家的事情!?
我告诉你……
啊~~”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
却是谢直拔刀在手,一劈而下!
正中张三前胸!
谢直却是连身子都没转过去,直到身后的惨叫声响起,这才施施然转身,留给瑾姑娘一个雄壮的后背。
“杀人了!”
周围之人纷纷大惊,谁都没有想到,谢直说拔刀就拔刀,说砍人就砍人,一句废话都没有就是一刀下去,劈得张三胸口鲜血淋漓,仰面朝天的摔在田记门口,刚才说了,持刀伤人,没死,徒两年,死了就得偿命!这小子疯了不成!?
就连瑾姑娘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双手捂嘴,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侯七和田大壮也都不敢打了,纷纷带着手下退后,惊魂未定地看着谢直。→八→八读书,↓o≥
张管家上前一步,看着张三胸口的伤口,顿时嘴角就是一抽抽,随即指向谢直。
“你是何人?胆敢当街杀人!?不怕王法吗?”
谢直嘿嘿一笑,都没搭理他。
倒是他身后的瑾姑娘急了,上前一步,走到谢直身边。
“你胆子也太大了,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谢直一歪头,看了看瑾姑娘,一笑。
“无妨……”
说着,抬起手中的横刀,仔细欣赏刀头染血之处,这是他经历了昨晚张氏兄弟被追杀之事,特意带在身上的,要说起这把横刀,还是谢老爷子当年大战临洮的佩刀,传到他的手上一直都没有开过荤,没想到第一次见血,竟然是刀劈了一个恶奴,也不知道谢老爷子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感慨这柄横刀遇人不淑。
谢直这副毫不在意的做派,落在周围人眼中,可就不一样了,哪里来了这么一位爷,当街伤人不说,还好暇似整,真拿人命不当回事吗?
那张府管家更是气得直哆嗦,手指谢直,口中连连叫好。
“好,好!好大的胆子!有本事你就别跑,等一会县衙来人,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动刀子!
侯七,把他给我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杀人凶手跑了!”
侯七闻言,一脸苦涩,本以为就是给张家少爷帮个忙,大家打一架、挣点零花钱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他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官司!但是现在已经陷到里面了,想跑都不成!一时之间也没办法,一招手,安排手下隐隐将谢直围在了中间。
就在此时,人群外突然有人高喊。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原来是河南县的衙役到了。
他们其实早就到了,一看是漕帮和脚帮的人在当街争斗,一个个都踏实了,这些年漕帮和脚帮在洛阳城中的摩擦越来越大,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场,这些衙役都司空见惯了,按照以前的套路,等,等他们分出输赢胜败再上去,随便抓几个倒霉蛋回去,往县衙一交,自然有漕帮和脚帮的大龙头去找罗县令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