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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是时候离开了

    这是紧挨着刘一舟的一间毡房,然而,里面的陈设,却很刘一舟那边,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到处乱糟糟的,还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怪味。

    一张毯子被随意的扔到一边,旁边的矮几上,还放着没喝完的半碗奶,徐毅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发现没什么怪味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这剩下的半碗奶,估摸着,便是朝曦刚刚才喝剩下的才对吧!

    壮汉将徐毅送进毡房后,便找来两名鞑靼人,守在了毡房的门口,嘱咐了不准徐毅离开半步后,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话听的徐毅不由撇嘴,此时,天色早就已暗,他才懒得踏出毡房呢!

    这几日,光顾着赶路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的,都没怎么合过眼,如今,闺女既然已经找到,反正也暂时离不开,那就索性好好的睡个觉。

    就算是想要离开,那也得是养足了精神不是吗?

    闺女还在熟睡,这小妮子就跟睡不醒似的,从徐毅出现到现在,这都多长时间了,中间还被抱来抱去的,可愣是就没惊扰到闺女的睡眠!

    徐毅都有点开始佩服,自家闺女这睡眠质量了,他老子千里迢迢的追来漠北,她倒是在这里睡得正香,丝毫也没有一点身处险境的觉悟嘛!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刚好自己也需要休息,于是,小心的将闺女放到塌上,自己则也拉了张毯子,合衣躺在了闺女身旁。

    疼爱的吻了一下闺女的额头,便搂着闺女闭上了眼,不多会儿的功夫,安静的毡房里,便传出了父女均匀的鼾声。

    而此时,就在徐毅父女两,在那边进入梦乡的时候,刘一舟的毡房里,听着壮汉的回禀,刘一舟便一脸的错愕:“这就睡着了?”

    “是啊!”壮汉的脸上,此时,也是一脸的错愕,从心底里,他都有点佩服徐毅了,这都落到他们手里了,换成是别人,只怕早就茶饭不思了,更遑论还是睡觉了。

    “我不信,他能一直这么好心态!”错愕了许久,刘一舟的嘴角,顿时微微撇了撇,说这话时,便转身向着案几后走去。

    只不过,转身的时候,那紧握着的拳头,却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是的,就是愤怒,刘一舟觉得,这是徐毅再一次的对他无视!

    早在长安的时候,徐毅眼里就常常无视他的存在,但那时,徐毅高高在上,眼里看不到的他的存在,的确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如今的徐毅,都已经沦为他的阶下囚了,还这么无视他的存在,这便让刘一舟的内心里,出奇的有些愤怒!

    不过,愤怒归愤怒,刘一舟却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向徐毅发难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还有大事需要徐毅,那就等以后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一舟便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目光望着面前的壮汉道:“东西呢?”

    听到刘一舟的这话,面前的壮汉,顿时便从身后拿出一个布袋,将袋子一同放在了刘一舟面前的案几上,道:“东西都在里面呢!”

    袋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壮汉在半路上,从徐毅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手枪、手弩以及望远镜等等。

    刘一舟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来,每取出来一件东西,便会在手上把玩片刻,这些东西,他在长安时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可身份使然,却一直无缘得见!

    而今,看着这些东西,就摆在自己的眼前,刘一舟的目光中,顿时就变得火热了起来,随手拿起望远镜,便放到了眼前。

    这东西名叫千里镜,据说能将远处的景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然而,当刘一舟将望远镜,放到眼前时,嘴里却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咦声,原本近在咫尺的壮汉,此时,在他的镜中,却突然隔了三四丈之远!

    “公…公子拿反了!”壮汉看着刘一舟手里的望远镜,嘴角便禁不住微微抽搐一下,随即,便冲着刘一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听佛壮汉的这话,刘一舟顿时放下望远镜,疑惑的看了眼壮汉,最终,便又在壮汉的示意下,将望远镜掉了个头。

    果然,当再次举起望远镜时,刚刚镜头中隔着三四丈远的壮汉,一下子突兀的在镜中变大,仿佛都贴在了他的脸上,惊的刘一舟一下子将望远镜放了下来。

    “果然好东西啊!”见识到了望远镜的神奇,刘一舟双目中的火热,越发的变得浓烈起来,说这话时,便又拿起了桌上的手枪。

    在刘一舟的认知中,眼前的这手枪,还停留在最初的短铳上,据说只要扣动扳机,这玩意儿便会迸发出强大的杀伤力。

    于是,刘一舟便拿起他所谓的短铳,仔细的把玩一会,随即,便将枪口对准了毡房的一面墙壁!

    原本站在刘一舟面前的壮汉,眼见着刘一舟举起手枪,想起这玩意儿的杀伤力时,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一脸紧张的躲到了边上。

    然而,许久过后,毡房里都是静悄悄的,壮汉等了好久,都没能等来那声巨响,目光便不由疑惑的望向了刘一舟。

    “假的?”此时的刘一舟,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刚刚他的确已经扣动了扳机,可扳机就跟固定死了似的,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是纹丝不动的。

    “不…不可能啊!”听到刘一舟的这话,壮汉的脸上,顿时便露出惊疑的表情,这可是他亲自从徐毅身上搜来的,不可能徐毅装着把假的短铳吧!

    “算了,回头再说吧!”没能见识到短铳的威力,这让刘一舟的内心,微微的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便又拿起了匕首,轻轻一用力,便将匕首插入了面前的案几上。

    这柄匕首跟他见过的匕首,都不太一样,上面还布满了如同雪花一样的花纹,刀刃锋利,看着如同切豆腐一样,轻轻松松插入案几,两人的目光中,惧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有小人儿,一直在用手指戳他的眼睛,一副非要将手指头,戳入他的眼睛的架势,徐毅便使劲的闭紧了眼,任凭小人儿在那里用力。

    结果,这样一来,却似乎是惹毛了小人儿,拿着手指头戳了大半天,发现并没什么效果后,便直接张嘴咬了上来。

    徐毅便彻底装不住了,将鼻子从闺女的嘴里解救出来,一脸无奈的望着闺女道:“醒来,就不准爹爹睡觉了吗?”

    刚刚还被惹毛的闺女,听到徐毅的这话,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使劲的盯着徐毅,仿佛在努力认清徐毅样子似的。

    徐毅便抬手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疼爱的亲了亲闺女的额头,其实,他这会儿早就醒了,不过是一直躺在这里想事情而已!

    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大亮,毡房头顶的孔洞里,一缕阳光斜斜的钻进,仿佛是一束灯光,使得原本昏暗的毡房里,总算是有了些光亮。

    闺女估计是饿了,这都一晚上了,小孩儿饿的快,更何况,连他这个大人,都已经饿了呢!

    “徐侯昨晚睡得可好?”刘一舟已经起来了,看到徐毅父女进来时,脸上露出的微笑,竟然比昨日还要亲热,感觉就跟昨晚刚刚娶了媳妇似的。

    “还好!”听到刘一舟这假惺惺的问候,徐毅顿时点点头,随即,便抱着闺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冲着刘一舟便说道:“我闺女饿了!”

    这话说的相当顺畅,听的旁边的壮汉,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恼怒,只是,没等他发火,却见得刘一舟冲他点点头,吩咐道:“没听见徐侯的话吗,叫人将小不点的**送来!”

    听到刘一舟的这话,壮汉的鼻子里,顿时便发出一声轻哼,目光狠狠的瞪一眼徐毅,转身便气哼哼的出了毡房。

    “徐侯的这短铳是假的?”眼见着壮汉出了毡房,刘一舟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面前案几上的手枪,冲着徐毅晃了晃,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玩意儿,昨晚被他研究了半晚上,可最后,到底还是没能研究明白,刘一舟便开始有些怀疑,这是徐毅故意拿的假东西!

    “对啊,本来就是假的!”听到刘一舟的这话,徐毅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冲着刘一舟伸出手,说道:“要不还是还给我吧!”

    “徐侯这是在说笑了!”先前刘一舟还怀疑,这短铳乃是假的,但现在听到徐毅的这话,当场便改变了想法。

    徐毅越是承认的干脆,那就说明,这短铳越是真的,只不过,他还没弄明白其中的原理而已罢了!

    想到这里时,刘一舟便干脆拿着手枪,缓步来到徐毅面前,目光望着徐毅时说道:“若不然,徐侯亲自演示一下如何?”

    这话落下时,刘一舟果然就将手枪,递到了徐毅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徐毅!

    “你就不怕我会瞄准你?”徐毅低头看着刘一舟递来的手枪,却没着急接过来,而是,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望着刘一舟问道。

    “徐侯能只身前来漠北,这点刘某还是放心的!”听到徐毅的这话,刘一舟脸上的神情,便禁不住微微一愣,但随即,目光便望着徐毅怀里的朝曦,微微轻笑着说道。

    听到刘一舟的这话,徐毅顿时咬了咬牙,一把便从刘一舟的手里接过了手枪!

    而就在徐毅接过手枪时,刚好那名壮汉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从外面进来后,便刚好看到徐毅手里握着的手枪。

    “闺女别怕哈!”徐毅似乎是故意的,看到那名壮汉进来后,瞬间便将枪口瞄准了那壮汉,低下头小声的安慰着朝曦,在那壮汉吃惊的目光下,直接扣动了扳机。

    整整研究了一晚上,都没能弄响的手枪,此刻,却在徐毅的手上,传出了一声巨响,惊的旁边的刘一舟,脸色发白,嘴巴微微的张大。

    而反观壮汉的那边,在枪响的那一刻,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奶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纵身向着旁边跳去。

    仓促之下,也没顾忌那边有什么东西,结果,这一下跳出去,直接便推翻了一排的桌椅,引得毡房里,顿时噼里啪啦的。

    “这是做什么?”徐毅低头看着怀里的闺女,发现闺女正用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根本没什么反应后,这才一脸错愕的抬起头,望着狼狈爬起来的壮汉问道。

    “你在找死吗?”壮汉的样子,此时说不上的狼狈,胸襟前全被热奶泼中,脸上都没能逃脱,从哪里爬起来时,那双目光中露出的神色,感觉都要择人而噬一般。

    “徐侯这是在玩火自焚吗?”刘一舟的心还在狂跳不止,他打死都不会想到,徐毅竟然对着他的手下开火,虽然没伤到壮汉,可想想刚刚的那一幕,却还是有些让他心有余悸。

    “放心吧!”徐毅听到刘一舟的这话,反手就将手枪丢给了刘一舟,一脸无所谓的道:“第一枪打不死人的,就算他不动,也会毫发无伤的!”

    “原来如此!”听到徐毅的这话,刘一舟的脸上,顿时便露出恍然的神色,他就说嘛,徐毅都能只身前来漠北,怎么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看到刘一舟脸上露出的恍然神色,徐毅的心里,便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两把手枪,从长安出发时,他就已经猜到,会落入刘一舟的手上。

    所以,里面装的,全都是取了子弹的空弹,别说是第一枪了,便是后面的所有枪,都不会伤到别人分毫的!

    刚刚端来的热奶,已经被壮汉给泼洒了,此时,闺女的眉头儿,已经微微皱了起来,明显就是一副不满了,徐毅便冲着刘一舟摊摊手道:“我闺女饿了!”

    刚刚被他摆了一道的壮汉,此时,脸上还带着怒意,听到刘一舟的吩咐后,转身便气呼呼的准备离开,却被徐毅给叫了下来。

    刚刚才摆了人家一道,再打发他去给闺女热奶,徐毅担心,里面会被这厮放些不该放的东西!

    “放心,某家没那么卑鄙的!”听到徐毅的担忧,壮汉便顿时气的使劲一咬牙,目光冷冷的望着徐毅时,不由气哼哼的说道。

    “没办法,我这人疑心大的很!”没理会壮汉的话,徐毅却将目光投向刘一舟,无奈的摊摊手,冲着刘一舟说道。

    刘一舟的嘴角,便顿时微微抽搐一下,闻言后,微微吸了口气,目光便望着壮汉,无奈的叹口气道:“让奶娘送来吧!”

    刘一舟嘴里的奶娘,是个鞑靼人的妇人,朝曦这些天在部落里,便都是这个妇人在照顾,一个很老实的妇人。

    徐毅便放心的将朝曦交给了妇人,而他自己,则是在旁边给刘一舟教导起如何开枪!

    昨晚刘一舟研究了半晚上,都没能扣动扳机,盖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打开保险罢了,此时,随着徐毅的讲解,刘一舟的脸上,顿时便露出恍然的神色。

    讲明白了原理,随后,将手枪递给刘一舟,看到刘一舟眼里火热的神色后,徐毅便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省着点开枪吧,里面就只有五颗子弹而已!”

    已经弄明白了手枪的原理,听到徐毅的这话后,刘一舟顿时便抬起手,将枪口瞄准了徐毅的额头,微笑着说道:“没关系,用完了徐侯这里不是还有嘛!”

    枪口近在咫尺,这还是徐毅头回让人这么抵着脑袋,虽然里面装的都是空弹,然而,如此近距离之下,那喷出的火焰,依然能把人烧伤的。

    于是,神情微微有些慌乱,脚下便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冲着得意洋洋的刘一舟道:“若是扣动扳机,那以后就啥也没了!”

    “放心吧,刘某才不会那么蠢呢!”看到徐毅眼里的慌乱,刘一舟越发的得意起来,不过,却还是将手枪收了起来,冲着徐毅便微笑着道:“刘某还指着徐侯一起做大事呢!”

    这话落下时,刘一舟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目光认真的盯着徐毅,问道:“那么徐侯昨晚考虑的如何了?”

    看到刘一舟终于将手枪从他额头移开,徐毅的心里,便顿时松了口气,他真担心,这厮突然开枪,暴露了里面的空弹的事实。

    “你不是说机会还多吗?”随后,听到刘一舟的这话后,便不由的讪笑一声,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后,冲着刘一舟笑道:“昨晚光顾着睡觉了,那有时间思考别的!”

    “不急,那就慢慢思考吧!”听到徐毅的这话,刘一舟的眼底深处,顿时便闪过一道恼怒,不过,表面上却依旧淡然的样子,冲着徐毅道:“会有时间让徐侯思考的!”

    刘一舟这里的伙食不错,好像就去刘一舟说的,专门还从长安带来了厨子,一大清早的,都还能吃到热腾腾的面条,这对徐毅而言,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闺女还不能吃面食,每次都是半碗热奶,也不知是羊奶还是什么,一股子很浓的腥味,但好在闺女不挑食,每次都能将小肚子吃的饱饱的。

    吃饱喝足了,徐毅父女两,便又被送去了旁边的毡房,徐毅原本还想着,能抱着闺女晒晒日头的,结果,却引来了壮汉的一记狠厉目光。

    不让晒就不让晒,徐毅也不想为了这点事,引起刘一舟的怀疑,于是,便乖乖的抱着闺女,回到了昏暗的毡房里面。

    一连好些天,每天都是如此,只有每日三餐时,徐毅才能跟闺女走出毡房,其余的时间,父女两便都在毡房里面睡觉。

    而在这期间,徐毅都表现的十分安分,安分的都有点让刘一舟不安了!

    月明风清,一连好些天后,今晚的天色,便格外的晴朗,透过毡房上面的天窗,可以看到头顶璀璨的星空,一轮圆月,更是高高悬挂在天际!

    “是时候离开了!”徐毅看着头顶的璀璨星空,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这些天,他一直等的,便是今晚这样的天色。

    老太监他们,想必也已经搜到了部落附近,这是下午刘一舟的反应告诉他的,从他来到这里,刘一舟一直显得很从容,但只有下午的时候,突然就显得急躁了起来。

    能够让刘一舟突然急躁的,一定不是没耐心了,而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了不安才对!

    最重要的是,刘一舟身边的壮汉们,都已经换上了鞑靼人的衣袍,徐毅的心里,便越发肯定,是老太监他们,搜到了部落的附近。

    此时的部落里,显得异常的安静,兴许是夜已深的缘故,就连门口守着的两名鞑靼人,此时,都没了声响,估摸着,是靠在门口睡着了。

    徐毅便接着头顶的那点儿月光,小心的将腰带取下来,开始从腰带里,一样样的取出东西!

    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徐毅就已经猜到,身上所带的东西,肯定会被刘一舟的人全部搜去,因而,便特地制作了这个腰带。

    腰带的里面,全部都是中空的,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腰带,并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却在腰带的里面,塞满了徐毅需要的所有东西。

    当然,还有脚上穿的鞋子底部,里面同样装了许多零件!

    将所有的东西取出来,借着月光开始组装,不大的工夫,徐毅的手上,便多了一把微型的手枪、一把锋利的软刀,还有火药等等。

    将手枪别在腰间,便开始制作火药的陷阱,拉过闺女盖过的毯子,放到了天窗的下面,再在上面撒上火药。

    之后,爬上天窗那里,将一枚信号弹绑在天窗上,垂一根引线下来,到时候,一旦火药燃着了,就会烧到这根引线的。

    做完了这一切时,徐毅这才抱起闺女,用带子将闺女牢牢的绑在怀里,随后,便取出那把锋利的软刀,轻轻一插,便插入了毡房的墙壁。

    毡房门口的两名鞑靼人,果然是靠在那里睡着了,徐毅在后面用刀开了一道口子,都没能惊醒门口的鞑靼人。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徐毅还要大费周折的动手了!

    外面月光皎洁,从昏暗的毡房里出来时,外面便如同白昼似的,徐毅再三的确定,没有人发现他后,这才如同狸猫似的,直奔那边的马厩而去。

    李二当初送他的黑旋风,就被关在那边的马厩,这几天,徐毅早就已经摸清了马厩的位置!

    果然,当悄无声息的绕过去后,便在里面看到了黑旋风,都说畜牲都有灵性,黑旋风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徐毅父女过去时,黑旋风似乎也感觉到了,直接便嘶鸣一声,直直的奔着徐毅过来,使劲的用脑袋抵着徐毅。

    “好兄弟,等到了长安就给你寻个好婆姨!”麻利的翻身上马,不用徐毅招呼,黑旋风便直接带着父女两,‘嗖’的一下越过栅栏,奔向了远处的黑夜,喜的徐毅,不由得拍了拍黑旋风,开心的说道。

    而就在黑旋风带着徐毅父女两,越过栅栏的时候,徐毅便仿佛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呼,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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