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飞打来的拳头,骆天虹前冲的身体微微侧身,同时竖起左胳膊,格挡开对方的拳头。唐飞见状,立刻屈起右肘,狠狠撞向骆天虹的脑袋。
感受着迎面扑来的肘击,骆天虹低头,躲开攻击的同时狠狠撞向唐飞的胸膛。
“砰!”
在这一撞击之下,唐飞后退几步才站稳身体。
看着面露不屑的骆天虹,唐飞有些不爽,右脚蹬地,向着骆天虹冲了过去。
面对着向自己冲来的唐飞,骆天虹迅速抬脚,狠狠踹向唐飞。因为前冲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过于急躁,唐飞根本就来不及避开。
“砰!”
被骆天虹踹中,唐飞的身体再一次向后退去。
“蹬、蹬、蹬……”
看着不断后退的唐飞,骆天虹一脸的不屑:“废,”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身影便从唐飞身后蹿出。当骆天虹看清来人是陈永仁时,陈永仁已经向他挥来了一记巴掌。
“呼、呼、呼……”空气中,很快响起一阵呼呼风声。
感受到这一切,骆天虹知道避无可避,咬了咬牙,双手屈起,手肘迎向陈永仁挥来的巴掌。
“砰!”
刚一接触陈永仁的巴掌,骆天虹就骇然发现,陈永仁的力气,竟然出乎意料的大。甚至,很可能比号称新界北最能打的连浩龙还要大。
“啪!”在陈永仁大力的情况下,骆天虹双肘根本就无法抵挡,然后,陈永仁的巴掌拍在了骆天虹的左脸上。
在陈永仁的这记巴掌下,骆天虹的脑子顿时一阵“嗡、嗡”响,身子更是向着右侧歪了下去。
趁你病、要你病,向来都是陈永仁的做事风格。
不等骆天虹摔向地面,陈永仁右掌反向抽了回去,重重地抽打在骆天虹的右脸上。
“啪!”
正所谓负负得正,也所谓力与力的作用是相互抵消的。
总之,在陈永仁这两记巴掌的作用下,骆天虹向右侧倾斜的身体正好站立在原地。
然后,陈永仁伸出左手,牢牢地捏住了对方的喉咙。
看着双目无神,被打蒙的骆天虹,陈永仁淡淡道:“我做人有一个原则,人家对我客气,我就对他客气。人家对我狠,我会比他还狠。既然你敢对我出手,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落下,一记耳光重重地响起。
“啪!”
伴随着这记耳光声的,是骆天虹嘴里喷出的鲜血以及一颗牙齿。
然后,又是一记耳光响起。
“啪!”
又是一道道鲜血和一颗牙齿从骆天虹嘴里喷出。
“住手!”
“操,这个混蛋!”
“干死这个死差佬。”
“……”
直到这时,一群忠信义的人才反应过来,众人纷纷向着陈永仁包围了过去。
廖志宗带来的一群警员见状,也从陈永仁殴打骆天虹的痛快中反应过来,连忙围了过去保护陈永仁。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都滚开!”
“这家伙想袭警,怎么,你们也想和他一样!”
“我警告你们,都退一边去。”
“……”
相比起再次推搡在一起的警方和忠信义的人,连浩龙兄弟俩以及廖志宗都有些震惊。
对于骆天虹的身手,他们三人都是清楚的。连浩龙号称新界北最能打的人,这不是吹嘘,这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威名。
随着连浩龙年纪越来越大,再加上地位越来越高,他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很多时候,需要他动手的厉害敌人,他都会交给骆天虹去处理。
可以说,现在的骆天虹,是忠信义内仅次于连浩龙的高手。单就身手而言,骆天虹已经是新界北江湖中最能打的人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高手,在陈永仁面前,只用了一招,就被陈永仁给干趴下了。
直到这时,连浩龙和连浩东才知道,其他地区的江湖同行对陈永仁的描述,并没有夸张。别地不说,单是陈永仁那犀利的身手,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看着被陈永仁捏住喉咙的骆天虹那副凄惨模样,廖志宗震惊于对方身手的同时,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苗志舜会说让他多带些人来控制场面了。
看着被人群包围的陈永仁和他手中骆天虹,被何家安从地上扶起来的唐飞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陈永仁的差距。
“住手,你们干什么,还不退后。”
“都退后。”
最后,在连浩龙和廖志宗的命令下,忠信义的人和警方纷纷后退。
场中,只留下站在原地的陈永仁,和他手中的骆天虹。
“陈Sir,你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吧?信不信我现在给投诉科打电话,投诉你。”连浩龙阴沉着脸,死死地看着陈永仁。
摇了摇头,陈永仁松开骆天虹,任由对方摔在地面上。
“啪。”
“过分,呵呵,连先生,你这话说地不对,”看着连浩龙,陈永仁淡淡道:“在这个世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规矩。如果你不是瞎子的话,那你就应该看出来,这家伙刚才意图袭警,我没有立刻击毙他,你就应该庆幸了。”
听了陈永仁这话,连浩东连忙站出来解释道:“陈Sir,骆天虹怎么可能袭警,他只是脾气有些冲动而已。虽然阿亨那小子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他和天虹是好兄弟。他只是因为对好兄弟的担心,才会这么做。”
“哦,是吗,狗也会有兄弟。”
陈永仁这话一出,站在连浩东身后的罗定发脸色立刻难看起来:“陈Sir,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看了这个协助素素管理忠信义生意和财务的家伙一眼,陈永仁轻轻踢了踢脚下的骆定虹:“意思很简单,在我面前,你们就是一群狗。做狗,就要听话,就要有做狗的觉悟。敢不听话,我一个一个,弄死你们。”
“操。”饶是罗定发城府再深,被对方如此当面讽刺,都快气炸了。
不仅是他,周围忠信义的一群手下也很是愤怒。如果不是碍于对面的警方,以及陈永仁脚下骆天虹的凄惨模样,他们早就围攻陈永仁了。
不理会众人愤怒的眼神,陈永仁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走到连浩龙身前,看着神色阴沉到极点的胖子:“连先生,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能不能进去喝一口酒。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是人类未来的花朵,是我们的希望。既然如此,我当然想看看港岛未来的花朵长成什么样,我们港岛到底有没有希望。”
不等对方回答,陈永仁身子微微前倾,用只有他和连家两兄弟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再敢拒绝,我现在就以袭警、贩卖军火、贩卖药品、拐卖人口的罪名逮捕你。相信我,只要我愿意,我会很轻松地拿到这些证据。”
“你威胁我!”被陈永仁如此当面威胁,这让连浩龙很是愤怒。虽然除了他和陈永仁外,只有一边的连浩东才能听见,但是这仍然让他心中怒火直烧。
自从带着忠信义越做越大,成为了新界北最大的江湖势力后,已经没有人再敢这样当面威胁他了。即使是一直找他们麻烦的廖志宗,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陈Sir,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信不信我现在让公司的律师出面,告你污蔑我们。”愤怒的连浩东也在一旁补充道。
“呵呵,是不是威胁,你们俩应该很清楚。只要我愿意,有的是办法整你们。”毫不理会两人的话,陈永仁淡淡笑道:“我就问你们,让不让我进去。”
陈永仁这话不是在胡说八道,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找到一系列的罪名和证据把这两兄弟抓进去。或者,直接在暗中把这两个家伙给干掉。
可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
廖志宗和新界北总署高层的想法是通过搜罗证据,把忠信义上面的几个人给抓起来,然后让忠信义陷入混乱当中,再慢慢削弱忠信义的势力。
陈永仁的想法却和他们不同,他的想法一直很明确,他要把这些人全部干掉。而要做到这点,就不只是简单地把连浩龙和连浩东抓起来就行。
甚至,如果真让陈永仁把连浩龙兄弟俩和其他一干高层抓起来,忠信义恐怕就要彻底乱了。对陈永仁来说,一个混乱的忠信义,远远没有一个上下齐心的忠信义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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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方与连浩龙兄弟俩低声交谈的陈永仁,廖志宗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家伙又想干嘛。
经过陈永仁刚才对骆天虹的教训,廖志宗已经很满意了。有了这一出,总署内一干兄弟的怒火已经发泄出去不少。他现在只想带人回到总署,继续搜罗忠信义的证据。
就在廖志宗想着回到警署后,该怎么部署安排工作时,陈永仁已经转身向他走了过来。
“廖Sir,跟我一起进去参加连先生孩子的满月酒吧。”
“你说什么,”廖志宗揉了揉耳朵,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连浩龙答应让我们进去?”
“对啊,”陈永仁点了点头:“经过我的友好劝说,连先生决定邀请我们参加孩子的满月酒。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既然是大喜事,当然是要多一些人一起来分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