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药尊第五百七十五章自取其辱姬雪冬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但确确实实没错,国家是否安定,这经济是占有主要地位的,而经济其实说白了就是银子而已。倘若人人都可以私自铸银那所谓的交易也便没有了公平。
秦可卿身为四品督查,虽然不是主管财政的户部出生,但是也知道这件案子牵扯有多大,此次受命来青州调查,明面上是调查一下官员的考核,其实真正的目的则是为了调查银子造假的事情。
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凶杀案,却牵扯出来一大堆的奸细。
若是放在往日,这种麻烦事她只要移送给当地的府衙便可以了,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些细作能够隐藏的如此深,必定有一双大手在上面进行布置。
“姐?”姬雪冬轻轻晃动了一下秦可卿的手臂,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从突然间变得如此憔悴!”
秦可卿双眼朦朦地看了看一脸关切的姬雪冬,又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温子琦不由长叹一声,原本想着此次来青州假银案可能要无功而反,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有力的线索。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岂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不由一时间失神而已。
此刻看到二人关切的目光心中不由一暖,莞尔浅笑道:“没事,就是觉得这位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回报!”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都一愣,皆都瞪大双眼怔怔地望着她,毕竟之前她给所有人的感觉可和现在是完全不同。
呃....
饶是心思活络,反应机敏的姬雪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从齿间缓缓挤出一句,“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那里算什么回报!”
秦可卿并没有在过多解释什么是回报,而是抬起手来轻轻地在姬雪冬的手臂上一拍,好似在安慰又好似在回应。
“这和这银票有什么关系?”王林毕竟是赌坊掌柜的,而且这笔来历不明的巨款又从他手里出去的,所以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惊诧,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再说了大人你刚才所讲是有人私自铸银,这和这沓银票有什么关系!”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竟然想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锦盒拿回来,可就在他手还没有碰到锦盒之际,耳边蓦然响起了两道“嗖嗖”地破空之声。
还好王林反应快,就在耳边响起破空声之时,便连忙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可就在他刚把手收回来之际,“钉...钉,”两声利物钉在桌面的声音便传了开来。
“你想干什么?”秦可卿瞟了眼钉在锦盒面前的一双筷子,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若不是子琦及时出手,恐怕你王掌柜已经犯了砍头的大罪过了!”
闻听此言王林脸色一僵,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双手,又看了看桌子上插着的筷子,强颜欢笑地问了
一句,“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王林的反应,秦可卿并不意外,毕竟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好好的一个送礼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便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蓄意毁坏证物,你说这是什么罪过?”
此言一出,王林那本来就无所适从的脸又蓦然多了几丝惊恐,他虽然对律法不熟,但是也知道知毁坏证物的罪过可不小,便连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看看一下这些银票而已,并么有其他的心思!”
“看?”秦可卿笑嘻嘻地将钉子桌子上一双筷子缓缓地拔出,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欺骗,便哈哈一笑道:“虽说人心隔肚皮,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像你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所言绝对非所想!”
王林苦涩地笑了笑,虽然他当初确实有这想法,但事情既然没有成功,对方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那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承认,便打了个哈哈说道:“大人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其实是一片好意,想要帮助大人一二的!”
秦可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错愕地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了他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帮我?怎么个帮法呢?”
王林瞟了瞟不远处的锦盒,虽然很想将他拿过来,但为了免遭猜忌,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冲动道:“大人,小的虽然没有什么其他本事,但是每天接触不少的银子和银票,所以对于银票的真假,还是有一定的辨认能力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白马赌坊每天这么大的流水量,他作为掌柜的自然每天要看很多,有道是熟能生巧,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轻易辨认出真假来。
按理说这样的道理秦可卿不可能不知道,可让人惊讶地是她并没有将锦盒交给王林,而是从里面随便拿来两张银票出来,摊在桌子上问道:“你看这两张是不是都是真的呢?”
王林闻言一愣,本以为此人会将银票交到自己手,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虽然与自己的设想有些出入,但好在结果还是让他来辨别真假,便清了清嗓子移步到近前专心的研究了起来。
微风袭来卷着烛焰轻轻摆动,王林也算是见识过钱的人,可眼前这两张银票却让他不知所措,同样的花纹同样的材质,就连纸张的纹理也与真的一摸一样,说是其真的恐怕没有人会反对。
可王林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楞头青,他从秦可卿等人的反应中断定此物必定是有问题的,只不过是碍于自己的水平不行,所以没有察觉出来异样而已,想至此节便悠悠长叹一声抱拳道:“大人,小的怎么说也算是整天和银票打交道的,可是说实话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以假乱真的!”
闻听此言,秦可卿嘴角微微一撇,她可不是那种涉世未深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这种看似回答实则完完全全是废话的回答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谁告诉你这是假的了?”秦可卿
一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一边冷冷地说了一句,“你王掌柜所谓的眼见,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此言一出王林彻底傻眼了,脸色登时变得好似猪肝一般,双唇更是不由自主
哆嗦个不停,常言道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他又不是直肠子的周通,焉能听不出好赖话。
“不对不对!”万般懊悔的王林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连忙摇了摇头,就好似要将脑海之中的杂七杂八要尽数赶出去一般道:“大人,你刚说的原画是谁告诉你这是假的了?”
秦可卿双肩微微一耸,摊手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么说的,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听闻这番答复,王林的嘴巴长得几乎可以生吞下自己的拳头,诧异地看着秦可卿,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闭上嘴巴,对于他来说,秦可卿不管说什么,在他这里都正常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即使是玩弄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念及至此便苦涩地笑了笑,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看起来比哭属实好看不到哪里去。
“哎呀呀,你这是笑吗?”心思聪慧的姬雪冬焉能不知道这笑容代表着什么,便站出来打趣道:“我和你说,你若真的觉得我家阿姐是在拿你们开涮的话,那你真的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闻听此言,王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心中想想也就罢了,可谁能想到此人竟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不但知道他全部心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姑娘真会开玩笑!”无奈之下的王林只好厚着脸皮死活不承认道,“我虽然不知道大人的为人如何,但是观其这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便可以断定大人绝不是那种宵小之辈!”
俗话说的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话虽然是十足的恭维话,但秦可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姬雪冬毕竟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自然不是这些半桶水可以想比的,只瞟了一眼秦可卿的神色,便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便立马打了一个哈哈道:“阿姐,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给这帮自以为是的人上一课好了,你瞧瞧他们那副嘴脸,简直让我看了有种想吐的感觉!”
秦可卿闻言一顿,甚是不解此人为什么会替这些人说话,迟疑了小半天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便抬手点了点姬雪冬道:“你这个小丫头啊,简直一脑子坏主意!”
说罢也不解释这个坏主意究竟是什么,便抬手将本来放在桌上的两张银票拎在手中,原本就已经泡过酒的银票在灯光下这么一照,竟然好似可以透过光一般。
虽然说制作银票的本来也就是纸,能够透光也不足为奇,可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两张银票的透光程度要比一般的纸要好。
在坐的虽对此没有研究,也都觉得这样子是绝对有问题的,姬雪冬更是耐不住好奇地说了一句,“这两张也太薄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