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惊这花无憾真实身份居然如此厉害。那五使之徒,多日接触下来,众人其实已经有所猜测。都知道他在圣火教之中,应该有些地位。
可天山武圣人的义子,这身份,那可就不仅仅是特殊而已了。
当今几大高手,这天山武圣绝对名列前三,即便是白云子、风云上人,也不敢说能敌得过他。
而且这位教主至今未婚,根本没有亲生子女,也就是说,这花无憾就是他亲儿子一般。这人的义子,那身份地位,在武林之中,就相当于一国的皇子了啊。圣火教的教主位置,未来都很有可能直接由他接管。
另外,花无憾也惊啊。他身份特殊,自打来了中原,就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毕竟武圣义子这个身份,很容易被人利用,甚至威胁。稍有不慎,那就是中原武林的众矢之的。
所以即便这些与他生死与共数次的好友,也没有一个告知的,可见对于身份的保密,他有多在乎。这已经不仅仅是保密了,更是保命啊。
可就这个一位党项族长,叛军头领,居然对自己的底细知道的如此清楚。看来,这李继迁的实力,远比他们圣火教,甚至世人眼中,看懂的那般不堪。
花无憾吃惊过后,连忙收拾心态。平静道:“请李将军告知在下,我天山之上,倒地如今情况如何?教主与五位彩衣使,以及教众弟子有没有危险。”
“听闻前不久吐蕃入侵,与两回鹘部打的不可开交。后来回鹘两部惨败,四散奔逃。其中有些伤兵百般无奈之下,逃入天山圣火教。古教主宅心仁厚,收留了他们。只可惜,这些人行踪暴露,吐蕃大军来圣火教要人,想将残兵消灭殆尽。可惜教主不从,双方产生了摩擦。”
看李继迁说的轻松,可花无憾的心已经揪起来,连忙道:“然后呢?”
“不得不说,圣火教在天山已久,实力雄厚。单靠吐蕃这些士兵,实难攻下天山。后来吐蕃喇嘛教,与昆仑山来的一众人,联合在一起,夜袭圣火教。
致使天山五使之中,黄衣使重伤,除了不在教中的青衣使,其他三位也都不同程度的轻伤。古教主也被消耗了不少元气,据说还在修养之中。应该都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不过喇嘛教和昆仑山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上山的死了一多半。领头叫秦昭的这位,也被古教主打伤。而且喇嘛教的三位法王,也被四使重创,其中一个也是重伤不起。天山也算是解了一时之围,将两伙势力暂时击退。”
花无憾听完,那鬓角的汗就已经见下。看来对这事情,也是震惊不小。那黄衣使万达旺,绰号磐石尊者。就看着绰号,便知这位乃是五使之中,防御最为厉害的一个。
这位可也是花无憾的五位师傅之一,最善硬气功。只要丹田叫力,普通兵器,甚至一些宝刃都无法伤其身躯。更是追随古来稀最久的一位,主要负责教中守备。
能把这位打的重伤,可见对方之中,不发绝世高手。而且还是破坏力极强,估计能与古泉帮当家的两位相提并论了。
更绝的是,能将教主天山武圣古来稀斗得打伤元气,那不是宗师级别的,绝对不可能。当年圣火教东进中原,那可是寂寥和普渡一道一僧,两位大师联手也没有击败的。后来是在君子剑慕容少恭的协助下,才勉强取胜。
所以花无憾都要怀疑,这攻山的两伙人,到底有多少宗师级的高手。
而且天山圣火教与喇嘛教一直没什么往来,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来犯。说是什么为了缉拿逃兵,那完全都是说辞而已。看着势力的筹备,就知道对方意图已久,绝非一日两日。
而且这一战,又出现了昆仑山的身影。这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前面挑拨辽宋大战,后面又刺杀恒王耶律隆庆、于越耶律休哥,还意图通过罂粟药控制宋太宗。如今协助吐蕃,攻入天山,甚至入侵辽境。
这些动作,根本没有章法可言,更别说寻出什么踪迹、线索来了。就像一个任性无知的顽童,到处惹是生非,却毫无逻辑,全凭喜好一般。
“既然已经没有大碍,李将军又为何阻拦我等。”想不到这会儿,再次发声的却不是花无憾,而是白少羽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不过听口气,对这位李将军很是敌意。
“原来是秦将军的弟子,白衣子,白少侠,失敬失敬!看来阁下还是没有明白现状。”李继迁倒也没急着回答,先是点名了对方的身份。
而后又道:“虽说暂时双方停手,解了一时危及。可喇嘛教与昆仑山一众。却并未走远。而是在天山脚下,暂时安营扎寨。看来是要疗养生息一阵子,再做攻山的打算。”
“而且吐蕃大军也与他们一同在此处驻扎,大有随时攻入圣火教大殿的意图。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想众位小友带着家妹去此等险地。而且依我看,几位过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还是不自求死路的好。”说罢,抱着手立在当场,想要欣赏着众位犹豫的表情。
不想他刚说话,王猿却道:“既然明知山上有难,我等就更是非去不可了。”说罢,一摘后背的归元无锋剑,大有虽是爆发的迹象。
白少羽也难得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这位开岳剑的支持。
“兄长当年告诉玉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无憾兄弟,多次助我一臂之力。今日他教众兄弟受苦,我等怎能袖手旁观。还望兄长不要再百般阻挠,以免双方动起手来,两败俱伤。”拓跋玉儿这会儿也算是回过了神,跟兄长讨价还价。
“你不要想了,如今这事,也是受你大哥的李继捧所托。如今兵慌马乱的,根本不适合你们这般乱跑。还是猫在家中,好好研磨技艺才是。如今即便是去了,也不过是白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