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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北宋一败涂地,代州何去何从

    远在开封城皇宫之中,宋太宗此时一头乱发,往日威严的神态荡然无存,整个人开来都苍老了许多。身旁大太监王继恩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宫殿,噤若寒蝉。

    赵炅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最终叹了口气,忍着悲痛道:“宣翰林学士宋白入宫,朕要下哀痛之诏。”王继恩领命,出去宣人。

    这宋白,字太素,太平兴国八年任翰林学士,直至如今。此人颇有文采,深受太宗喜爱。做人更是小心翼翼,甚是谨慎。虽然也有不少缺点,尤其贪钱好财,爱占便宜。可也因为人懦弱,对朝廷,对太宗那可是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二心。

    今日得皇上召见,知道要拟哀痛之诏,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哀痛诏,典故出自汉武帝刘彻,“孝武之世……是以末年遂弃轮台之地,而下哀痛之诏,岂非仁圣之所悔哉!”

    既是汉武帝深感往日大兴武力,征讨四夷,劳民伤财,致使众将士客死他乡,深感自己这皇帝罪责深重,故此下诏示哀痛。后遂用为帝王自悔之典。

    唐代诗圣杜甫其二有名句:“忽闻哀痛诏,又下圣明朝。”

    这宋太宗此时拟诏,可不仅仅是帝王自悔了,更是被大辽打怕了,表示服软。这诏书,些轻了难显帝王忏悔之意,写深了又显太宗懦弱,畏惧辽人。

    真真的不是件好差事,宋白这一路都在挠头,不断地打腹稿,琢磨措辞。担心一会儿见了陛下,若是有个出言不妥,惹了太宗生气。再一纸诏书将他发配三千里外,日后全家都要遭殃。

    而八秦王赵德芳府上,王爷与吴广正在交谈此事。如今河北路大败,辽军南下肆扰,赵德芳身为武德司的最高长官,竟然在此战之中,再没有半点情报帮助沙场将士。此时真是羞愧难当,更是怀念铁剑飞流侠况天佑。

    若是况天佑尚在上京城,又岂会入现在一般,两眼一抹黑。大军开拔,跑了大半个燕云,却连敌方主力一根毛都没找到。直到被耶律休哥大军抄了后路,才知道这辽国先锋已经抵达望都。更是被合围君子馆,成了对方的瓮中之鳖。

    吴广亦是担心师弟,听闻秦王说,北院大王萧奴宁已经派人东出胡谷,绕道攻打代州。而陛下又已经下诏,河东路都指挥使潘美坚守并州,不得出城。也不知自己在代州的师弟,现在又是何等境遇,能否平安无事。

    只可惜如今自己要保护秦王安危,以免辽人偷袭汴梁,这得在秦王府坐镇。竟然帮不了自己的师弟一丝一毫,真是郁闷不已。自己当年兴高采烈的当了十三侠之首,如今终于知道这位置要付出多少代价了。

    天波府,杨家三郎杨延浦匆匆回家,一进门大声喊道:“娘,嫂嫂,不好了!不好了!”

    佘夫人匆匆来到院外,柴郡主跟在身侧,焦急问道:“发生了何时,如此慌慌张张?”

    “前线传来消息,河北军刘廷让大败于君子馆,如今契丹人已经攻至邢、深二地,恐怕这个河北不保!”杨延浦赶忙回答道。

    “那你义兄哪里如何了?”佘夫人焦急的问道,很是担心王猿等人的安危。

    “听闻北院大王萧奴宁派军绕过雁门关,东出胡谷,直抵代州。此外,陛下下令潘美坚守并州,不得出城。想必青山哥哥哪里也是凶多吉少,不知张大人、卢将军能否力敌辽军。”杨延浦也很是焦急道。

    佘夫人听完也是一侧歪,好悬没晕过去。这仗着功夫底子好,才勉强支撑。柴郡主连忙上前搀住婆婆,宽慰道:“娘,您稍安勿躁。张大人足智多谋,又熟掌代州情况,化解此难应该不难。况且青山他们也都是武艺高强,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张大人为我杨家驻守代州,青山他们又是让我遣去,如此一来为娘岂不是入推他们入火坑。实在是心中愧疚,悔不当初啊。”说罢,佘赛花也是老泪纵横,为张齐贤、青山等人担忧。

    辽军大帐之内,辽圣宗此时正是兴高采烈,一拍桌子道:“好!好!好!”张口就是三个好字,而后又言:“于越不愧为我大辽战神,果然所向披靡。如今刘廷让大败,河北再无兵力,可阻我大辽铁骑。传令下去,犒赏先锋军,所有将士均有赏赐。至于掳掠之物,无须充公,一略自行处置。”手下听令,下去传达。

    而其身侧案几上,一个面色阴郁,身材消瘦的少年。对于辽军大胜,却无半点表情,与辽圣宗形成了鲜明对比。

    耶律隆绪收拾心情,恢复了一国之主的威严,看了看旁边的少年道:“二弟,你怎的毫无欣喜之情。如今于越战神大胜,日后宋国再无力可与我辽国相争,此乃大喜之事啊!”

    远着这个少年就是当年去驸马擂台求婚的恒王殿下,耶律隆庆。就见他面色不该,没有回答太宗的问题,反而严肃道:“皇兄,你如今乃一国之主,万不可在这般喜形于色了。这让那些汉人看到,又要笑话一番了。”

    “你这人,好生无趣。鸟他个汉臣贼子,若敢多言,杀了便是。”辽圣宗毫不在乎道。

    “皇兄,你又信口胡言。若是让太后和楚王听见,可是大忌。汉人虽卑鄙无耻,善于权术,可毕竟是我大辽治国的左膀右臂。你乃大辽皇帝,要为两族平衡着想,万不可这样行事了。”耶律隆庆对哥哥的话语很是不满,出声严厉制止。

    辽圣宗一吐舌头,竟然也不生气,反而撇着嘴道:“罢了罢了,也不知怎么谁是兄,谁是弟。天天被你教育,比太后都要烦人。我依你便是,日后一定注意言行,维护两族平衡稳定,行了吧。”可见这二兄弟关系密切,毫无君臣之别。全然不像宋太宗的那几个儿子,明争暗斗,互相拆台。

    “只是山后五州哪里,居然绕道东出胡谷,孤军深入。我总觉不妥,不知如今有何战况?”耶律隆庆皱着眉头,心中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