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无憾随普济回到少林,一路喋喋不休,可把普济苦坏了。等到了少林,将宋青松出现在巴郎山,又与鬼手霍柏一同消失踪迹的事情跟少林寺方丈普慧、少林达摩院首席普渡这两位师兄一一到来。又将自己打赌输了,不得不带花无憾来中原之事讲解清楚。
普慧道:“花施主,不知道阁下此番前来,作何打算?”
花无憾也不畏缩,坦言道:“如今我已经被干出师门,也算不得圣火教徒了。入中原,亦不算是违背誓言。而且我也就是在天山呆久了,没见过什么世面。特意来中原取取经,开开眼界。几位大师可不要多想啊!而且,我也说过,此番前来,定然不离开普济大师半步。定然也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各位中原人士的坏事,大可放心。”
“滚滚滚,谁要天天陪着你这个兔崽子了。你就在庙中呆着,哪也别去。管你吃喝用度,别来烦我。”往日了虽然也算是谈吐不错的普济大师,如今也被吓得连吐脏话,看来确实被这花无憾折磨的不清。想不到一代少林高手,双掌穿透都不曾咧咧嘴的人物,居然被一个话唠小子治住了。
花无憾道:“那可不行,说好的带我转转,怎能食言?难道高僧不怕佛祖怪罪吗?”
“你这个小混蛋,佛祖见了也得赶你出去,真是没脸没皮!”普济一脸嫌弃。
“普济!休得在胡说!”一直没吭声的普渡大师,抬了抬眼眉,沉声道。
普济连忙住口,对这位师兄也是十分恭敬。
“花施主莫怪我这师弟。施主放心,少林寺之人言出必行。只要施主不要行有违国法天理之事,我们绝不干涉。”方丈普慧扭头对着普济又道:“师弟既然输了,便要认赌服输。佛祖在上,万不可随意违背。”
普济一脸的痛苦,仿佛想起来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师兄实在不知,这娃娃嘴巴太碎。贫僧这一路,让其烦的心神不宁。万望方丈师兄帮帮师弟吧?”说道最后,居然还有点乞求的意思。把普慧也弄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是花无憾插嘴:“我也不愿大师难做。可惜无悔天生就是这个德行,这嘴巴是一刻也闲不住。要不这样,我也不缠着大师,让人厌烦。大师只要给花某找个行动自由,又能吃饭睡觉的地方即可。让花某不至于露宿街头,有口饭吃就行。”说的自己甚是可怜。
普济瞪他一眼,“若你跑了怎办?你小子轻功了得,我都有些力不从心。寻常地方,没个十人,根本看你不住。”
“大师大可找个武艺高强,又能陪花某出外走走的英雄侠客即可。”花无憾厚着脸皮说。
“高人多的是,可谁受得了你这种絮絮叨叨。我看宋青松也被你烦的够呛,否则也不会这么痛快就赶你出门了。”
“这倒也是,不过我倒想起一人。只是不知大师是否认得?”花无憾一脸微笑,全然不在意普济的厌恶之情。
“花施主说来听听。”方丈普慧开口道。
“素问开封府有个开岳剑王猿,我是久仰大名。听闻此人武艺高强,那莲花教副教主五毒掌马道通也是被其所杀。这等高人,看我应该够了。而且我俩年龄相仿,想必也谈的来一些。而且这人住在大宋第一镖局,镇远镖局。师兄正是大宋十三侠之首义侠吴广,这日后我也能陪着跑个镖。一边帮点小忙,挣个小钱,一边开开眼什么的。”花无憾娓娓道来。
普济一听,喜出望外。这下,可算能摆脱这小子了。刚要答应不想普慧却先开口“若是镇远镖局,老衲也觉得十分稳妥。我与师兄都与风云上人有旧,义侠吴广也是少林寺的常客。这事好办。不过老衲也请花施主帮个忙,告知一些事情。”
花无憾一脸诚恳:“方丈大师请将,我花某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是天山附近的,什么哪里好玩,哪里的羊肉好吃,哪里的骏马飞快,哪里的西瓜沙甜等等。随便问,谁叫花某人称天山活地图呢?”
这边花无憾还要说,普慧也是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普济师弟的顾忌确实不无道理,任谁也受不了这么一个话唠。怕他再废话下去,连忙打断道:“花施主?”
花无憾一看普慧说话了,也不好在叨叨下去,忙道:“不好意思啊,方丈大师见谅。这一路之上,普济大师没怎么理我,好不容易碰见个让说话的。我真是忍不住的话往外流,控制不住。您请讲。”
普慧这才对道:“我只想知道,花施主的恩师宋青松宋大侠,与那鬼手霍柏去往何处?”
“不瞒大师,此事我确实不知。”花无憾停了一下,又道:“我只知道,师父欠了某人一个人情,故此这人托家师帮忙照顾霍柏在巴郎山的安危。至于去处,我只知道临行前,师父与霍柏走的是巴郎山的深处。”
普济一听,心道:果然入我等预料。这群山之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不曾见其出山而下。看来确实是向西走。过了这巴郎山,就是吐蕃境内,不知这二人带着紫檀木要去做什么。想必也是与那红衣大炮有关。
待送花无憾去客房休息,普济将自己的猜测又与两位师兄说了一番。一直没言语的普渡道:“此等火器实乃大杀器,若是投入战场,必将生灵涂炭。阿弥陀佛!”
方丈普慧也道:“明日我便传书陛下,以备日后我大宋边患之时,手足无措。让黎民百姓受苦受难,流离失所!”
普渡点头称好。
这花无憾在少林寺住了几日,倒也没有在惹什么麻烦。只是等花无憾跟着普济告辞少林,前往开封之时。负责照料他的小和尚高兴的差点没跳下嵩山。
如此一来,这才有了花无憾会斗开岳剑,又要留住镇远镖局之事。只是日后,恐怕受苦的就是与他同屋的王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