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全来、秦奂二人进屋看望伤者。吴广、过清虽然毒解,但多处骨折,依旧只能卧床养伤。到是秋魁,解了百花之毒后,除了肩上不能所以动弹,到无大碍。
鲁鲜花给几人看完伤势,退在一旁,却有意无意的一直靠向秦奂,时不时偷瞧几眼。范全来、秦奂光想着伤者,倒也没有注意这些。
范全来把经过说了一遍,又将王猿、白少羽半路不知所踪之事告知几人。吴广一听就火冒三丈,这个王猿果然不叫人省心。秋魁也是急的跺脚,秦奂跟着责备白少羽身位官差,不知为大局着想。
秋馗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小猴子应是偷偷潜入,探寻霍柏,寻机为吴老弟报仇去了。至于少羽,往日里两人虽说不和,天天打打闹闹,但也是过命交情。只是过于要强,不想输人一等。而且少羽之前未受重创,毒解之后应该没有大碍。只要二人合力,不去那七星楼,单探霍柏,我想应是无碍。”
吴广一声叹息,“也罢,师傅常道让他下山历练,若是我处处看护,也不易于他修为精进。毕竟,人生历练,不经历又如何记得。这次就由着他去算了,只是不知这二人能否在那巴郎山这中平安无事。”
“吉人自有天相,相信猿儿、少羽定然平安无事。”秦奂也只能宽慰道。
“鲁娘子曾讲与王猿知七星楼危,相比不会只身犯险。依我看这孩子在山上、林中的功夫远胜你们。那白少羽已解百花之毒,身上再无大碍。而且这巴郎山除了七星楼,也未听说有什么其他凶险之处。所说山贼众多,打起仗来尤为厉害,可也未曾有哪位成名高手在此。二人修为不浅,只要不是正面冲突,只是找一人,应该不难。我们还是先商议破楼之事,也好进去早点接应他们。”鲁鲜花一听秦奂提及自己,俏脸一红,还好无人注意。
吴广道:“如今我等伤病,恐怕一时无能为力。以后之事,全靠范老哥和秦老哥了。”
几人让伤者将养身子,退出去与其他人商量起破楼之事。有鲁鲜花这么个鲁家传人在,这破楼之事,简单不少。很多机关险要,消息埋伏鲁鲜花了如指掌。还道出不少机关原理,让众人受益匪浅。这要是再去破楼,定然事倍功成。
这边不提,再说王猿王青山。听罢众人被骗,尤其师兄重创是被小人奸计,恨的牙根痒痒。趁人不注意,闪入巴郎山密林之中。这边众人都不曾发觉,那些巴郎山的喽啰又怎能知晓。
走了几步回头道:“你这小白,还不赶紧回去,跟着我作甚。”
却见身后闪出一人正是白少羽,“我只是路过,谁要跟你?那霍柏害我不浅,今日非要他项上人头才能泄恨。”说罢不理会王猿,劲直前走。
王猿道:“行了行了,看来我二人都是恨透了霍柏,咱们暂且合作,去会他一会。不过此时天色尚早,咱们还是带天黑行事为妙。我见之前有一处藏身之地,咱们暂且潜藏起来,待夜黑风高,再去不迟。
白少羽不再逞强,二人来到林中一颗大树之下。两人窜身上树,隐蔽起来,等待夜色降临之时。
两人一躲便是五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暗,巴郎山内也是炊烟四起。这巴郎山有个规矩,每日晚饭,除去值守岗位之人,无论品阶、官职亦或是来宾,均在聚义厅及厅外广场用餐。二人正是等此时机,前往聚义厅寻找霍柏踪迹。
直待炊烟渐稀,聚义厅方向嘈杂声起。白少羽一推王猿:“野猴子,这边走。”两人接着夜色,一路小心来到聚义厅附近。
此时厅内还未到齐,厅外到是聚满了山匪。王猿、白少羽仗着轻功了得,二人攀上聚义厅屋顶。选了块不易被发觉的瓦片,偷偷揭开。
只见厅内灯火通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各大首领陆续到齐。赵文明在主位坐下,身旁左手边落座的便是霍柏。后面跟着郭长达、马道通二人。右手边确实赵文明的一干手下,却未见其宰相林昌文。
只见厅内赵文明甚是高兴,举杯道:“幸得霍柏大师出手相助,让那吴广、秋魁、过清等人身负重伤。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的机关师,不仅技艺高超,更是智慧过人啊!来,干了这杯,为霍大师庆功。”说罢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下面众人也是跟着起哄,对着霍柏一顿吹嘘。那霍柏本就是高傲之人,听着这些溜须拍马,赞美之词,甚是受用。
回敬道:“不瞒武王,这伙狗屁侠客,无非都是些莽夫,又怎及我略施小计。以如今伤亡,料想他们也要歇上几日。只不过那范全来未曾中计,到是有些失算。”
“范全来不过一人,武艺再高,也是杯水车薪。相信只要下次几人再来破楼,定是有去无回。”一旁郭长达也道。
霍柏却罕有的面露忧色道:“话虽如此。可今日范全来赶来之时,我见身后跟着一妇人。虽瞧不仔细,可来人只是片刻,便解了百花之毒。恐怕是我那死去的师傅之妹到此。”
“不过女流之辈,虽是鲁大师之妹,恐怕也没什么鸟用。”那马道通符合道。话语中一语双关,一群山贼跟着哄堂大笑。
霍柏道:“此言不假,想必乃我多虑。明日我带人在去楼内一趟,将七星楼稍加调整。这些人不来罢了,若是敢来,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赵文明道:“全看霍大师的手段了。不过还有烦劳两位道长,还要在楼上带上几日,以作诱饵。带这帮宋狗大败,我定为几位庆功十日,赏银万两。”
霍柏及两个老道也是连忙称谢,道:“愿为武王效犬马之劳!”
这顿酒席,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在喧闹中离场。那赵文明已是微醺,被人搀扶回房。霍柏也随侍卫离去。
王、白二人一看时机成熟,从房顶偷偷下来,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