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小厮领命离开了,跑去街上找挎着小篮子的报童去了。
中年男人转身向着大秦的鸿胪寺走去,一路上他随处可见都有人在读报纸,茶馆,酒楼,街道旁,店铺里……
这样的一幕幕随处可见!
他正是奉命再次出使大秦的李纲。
刚刚抵达京兆府安顿下来,他便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厮出门去了。
他想要看看被反贼占据的城市,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在东京城,他可是没少听说大秦这边的事情,据说陈言为了推行新政,那杀的人人头堆起来都能有一座山高。
还引发了很大规模的叛乱,甚至是有地方豪强,心怀忠义之辈已经起兵反抗,准备迎大宋王师了。
只是,却是被陈言给平定了,杀了很多人,甚至是诛杀了很多人的九族,可谓是血流成河。
再加上,陈言“好大喜功”,擅起边衅,出兵伐金,虽然胜了,但是不可能没有损失。
在他向来,大秦境内,应该是烽火漫天,民不聊生才对。
可是谁知道,他走在街上,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安宁,繁华,稳定,民众生活安逸,街上行走的行人大多都面色红润,往来客商也很多,一副繁华盛世的景象。
原本他还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当他听那书生读完一份报纸之后,他什么都明白了。
随即,他心中也是一阵安然,要是当年神宗爷有这位的手段,王介甫的新政或许也就不会夭折了吧。
王介甫的新政动了那些人的利益,那些人疯狂反扑,而陈言动的更彻底,但却没人敢反扑,别说是反扑了,就连暗中使绊子都没人敢。
为什么?
因为王介甫是士大夫,他不敢杀人,或者说他不敢对那些人动刀子。
但是陈言敢啊,陈言的出身只是一个山贼而已,手上握着十几万天下强军,威望如同正午的太阳般强盛,对那些人动手时可是没有丝毫的顾忌。
只要你敢让我有丝毫的不痛快,我就让你全家痛痛快快的一起上路!
所以,陈言的新政实行下去了,虽然实行时间还比较短,但是新政已经算是成功了。
而王介甫的新政却是彻底的失败了!
李纲心中一阵可悲,眼看大宋江山倾颓,那些人就不能少吃一点,让大宋稍微缓缓吗?大宋要是倒了,他们能抵抗的了陈言的新政吗?
显然是不行的,毕竟人的脖子没刀子硬啊!
李纲回到了鸿胪寺给他安排的住处,等了很长时间,小厮才带着一份报纸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纲有些不悦的问道,这个小厮寻常时候办事很机灵的,今日怎么会这么磨蹭。
“老爷,这报纸现在在街上都卖疯了,很多人抢着要,那些报童都已经收工了,我这还是从一个客商手中,花二十文卖回来的。”
小厮有些委屈的说道。
李纲点了点头。
“好了,你去休息吧。”
说着,从腰间的摸出三十文铜钱给了小厮。
小厮连忙千恩万谢道。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李纲展开报纸,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这报纸卖的越好,就说明大宋的人心沦丧的越厉害啊,这让他心中如何能好受的了。
……
京兆府中,提前印制好的报纸以及兜售一空,印刷厂在陈言的命令下,开始加班加点的加印。
原先印好的两万份,预计在京兆府出售三千份,却是转眼卖空,剩下的都是被跨马加鞭,送往其他大秦的其他州府的。
原定京兆府的三千份不够,向来其他州府原定的数量也肯定是不够的。
毕竟着报纸可不是只在城市中出售,那些农村也是最起码要保证,一村有一份报纸的。
所以,在陈言的一声令下之后,印刷厂开始加班加点的忙活了起来。
并且与此同时,印刷厂也开始扩大规模,毕竟日后的大秦半月报印刷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多,印刷规模也是会越来越大,印刷厂需要扩建,也就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了。
日后,等大秦境内的交通建设变好之后,大秦半月报变成大秦周报,或者是大秦日报也并不是没可能。
那时候所需要的印刷规模就更是无法想象了!
提前扩大印刷厂规模,是十分有必要的。
……
“禀报大王,宋国使者李纲求见!”
这一日清晨,陈言才刚刚从高家姐妹花床上爬起来,身上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整理,就有内侍进来禀报道。
陈言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知道了,让他在宣德殿等着吧。”
今日是休朝的日子,本来他还想体会一下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乐,但却是被李纲这家伙给打扰了,陈言的心情能好才有鬼。
小内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陈言却是并没有着急穿衣服,而是一翻身,再次压到了高家姐姐高采儿的身上,一双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
高采儿吐气如兰,身体发软,但还是强忍着情动说道。
“大……大王,有人要求见您,您还……还是去……”
“今日我也任性一把,别说话,吻我,让他等着去吧。”
陈言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高采儿无可奈何,虽然陈言平时对她们这些后妃毫无架子,但是由于陈言第一次她相识时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她还是不敢违抗陈言的意思。
高灵儿则是在一旁咯咯的笑着,看着自己姐姐被陈言欺负。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就被陈言也拉进了战局。
整个寝宫中荡漾着春天的气息,传出的声音听着外边侍候的侍女一个个俏脸羞红。
……
宣德殿中,茶上了一杯又一杯,眼看就快要中午了,陈言还是没有出现,李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转头目光看向了大殿中的小内侍。
“内官,我要求见你家大王,你可曾通禀了?为何让我等这般长的时间?”
李纲有些不快的问道。
那个小内侍却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相公,您啊是大宋的相公,但是在我大秦也就是一个草民罢了,我家大王国事繁忙,哪里有功夫接见您这么一个草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