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两位道友请便。捕捉老罴精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清风不卑不亢的回道。
刘聪与刘肆互视一眼,大笑起来。
前者冷笑道:“你自己想办法?凭你们也想抓千年成精的老罴?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后者更是简单粗暴。“我想,这位道友或许没听清贫道的话。贫道让你走,你就必须走。贫道不是在跟你商量。”
一句话立刻激怒了五观门的六个弟子。
刘肆的言行简直霸道至极。
“我想,这位道友或许也没听清我说的话!”玉人般儿的童子清风犟着脖子说道:“抓不抓老罴是我们的事。怎么抓老罴也是我们的事。抓不抓得到老罴还是我们的事儿。道友不要多管闲事!”
“说得对!”就连最胆小的李显德也上前一步。“我们不怕你!”
的确,六个弟子不怕对方使强。因为,家里的大人就在云海里看着呢。师叔祖怎么可能让自己受害?
这就是底气。
“放肆!”刘肆似乎没想到对方敢忤逆自己,脸色一沉,绕着周身旋转的五件法器中的金锤化作一道亮光砸向了清风。
明月早有准备,放出金砖迎敌。
对方修为高深,金砖应声落地。但是李显德、王沉沉、黄登峰以及薛通都不约而同地放出了飞剑。
这四把飞剑无一不是上品,面对劲敌时天然有一股韧性。
刘肆微微皱眉,对四把剑的出现有点感到意外。
清风明月也放出飞剑,明月更在原地临时布出一个小阵法,护住同门。这是都平时演练过多次的,如今打阵地战时自然而然地就施展了出来。
“好!”郝广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彩,但他三川门不敢与**门为敌,因此只是旁观。
刘肆起初还有带着戏耍敌人的心态,漫不经心地释放法器。结果,五件法器尽出,居然还没能压服对头,不由得着急起来。“师兄助我!”
刘聪摇摇头。“师弟,你修为下降了不成?对付六个不到三境的小修行者还要贫道出手吗?”
“别废话!出手!”刘肆恼火起来,怒吼一声。他不甘心自己被几个‘鼠辈’折了羽翼。
就是这么分神的刹那,老罴去而复还,朝着正在对敌的刘肆就是一口。
刘肆的怒火更甚,一面驱动法力保护法体,一面还在继续缠斗五观门。“老妖,你敢咬我?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聪与刘肆都太自负了,居然没把眼前这只修炼了千年的老罴放在眼里。
老罴多少年来都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其凶残果决不是一般人类修行者可以想象的。他根本不答话,露出一部分真形,成了个半人半兽的怪物,法力顿时大增,就听噗嗤一声响,刘肆的金刚护体术被老罴咬得粉碎,肩头更被老罴撕去了一大片血肉。
刘聪和刘肆这才大惊失色。
“畜生,你敢对我师弟下手?你可知我**门是做什么勾当的?”
老罴闻言不仅不松口,双爪更是猛地一戳,戳进了刘肆的胸膛,鲜血迸射,染红了他那件道袍。
“**门?该死!”一听**门的名号,老罴凶相毕露,实力更是强悍无比。
眼前的场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任佑不久前在星野舟上的训诫一语成谶:无论对方是什么修为,都要小心应对!骄兵必败!
三川门的三人吓傻了,进退维谷。帮忙?或许会搭上自己的性命。逃走?会不会激怒**门?
危险之下,还是逃生的**占据了上风。
“五观门的道友,咱们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咻咻咻!三道剑光拔地而起。
轰!老罴腾出一只熊掌,射出一道电光,将秦川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天空中一声厉喝。“无耻之徒,居然见死不救!”
一个巴掌拍下来,将郝广以及受伤落地的秦川打得粉身碎骨。
顷刻间,两个修行者身死道消。
出手的人十分果决。
变故来得极快,旁人根本无法阻止。
三息之后。
天空中降下来另外一个穿着红黄道袍的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金丹宗道袍的年轻修士。
年轻修士骑着一头驴子,驴子脚踩祥云,驴头则昂得老高,天然一副傲气。道士指着老罴喝道:“你是要自裁还是要贫道动手?”
老罴不答话,继续撕咬刘肆,显然想要将刘肆置于死地。
“师叔,这老罴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我**门……”
新来的红黄道袍男子话音未落,身后的道士已经出手了。
十六道剑光如剑雨一般落下,穿透了老罴的身体。
老罴终于抵受不住,松开了口,化成黑烟逃遁。
“哼,还没有妖孽能在我崔丹青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道士放出一道电网,扑向了老罴。
五观门的众人见状也没有闲着,各自放出法器,打了过去。
乒乒乓乓,法器却落了一地,都被那道士不知用什么法子给打落在地。
电网中,黑烟不断挣扎,显得痛苦不堪。足足九息之后,黑烟消失不见了。
“师叔,得手了?”新来的男子一面给刘肆疗伤,一面关注战况。
道士突然摸了摸道髻,无奈地说道:“被他跑了。”
“啊?师叔,你不是说,从来没有妖孽能……能逃走吗?”
“今天是第一次!”道士一点也不脸红,一本正经地说道:“逃了就逃了吧。今天的事儿不许对外面的人说。下次,我再说类似的话时,别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贫道就还能再装一装。”
男子张大了嘴,没想到师叔是这样的师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师叔,那边还有几个见证呢?”
“哦,贫道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刘肆痛得大叫。“师兄给我报仇啊,打杀了那几个混账东西!”
刘聪转身,恶狠狠地看向清风、明月等人。
“不可!”道士脸色一沉。“他们刚刚可是在卖力击杀老怪,又没有见死不救,怎可如此胡乱行事?”
刘聪正在气头上,顶嘴道:“道友虽然是金丹宗的前辈。我**门也确实是金丹宗的旁支,但我**门行事还不需要金丹宗来全权指导吧?”
“大胆!”新来的男子一瞪眼。“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谁?他可是我金丹宗的崔丹青师叔!”
刘聪并不认得新来的男子,但看其道袍就知道是自己在**门的师兄。如今听他介绍身后的道士居然是崔丹青,刘聪立刻泄了气。
“崔师叔,弟子不知是您老人家。不知者无罪,万望海涵则过。”刘聪不顾伤痛,赶忙行礼。他脑子灵活,话锋一转。“师叔,刚刚这些人可也在啊。他们的嘴严不严可真是说不准……”
一句话说了两遍,于是改变了崔丹青的想法。
崔丹青点头道:“既如此,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