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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香水与丁丁

    春祭大典的比试结果让人有些无语,最后的胜利者竟然是房玄龄那老货。

    原因很简单,房遗爱那个憨憨实力太强大了,竟然能凭借一身蛮力拉着犁健步如飞,跑起来甚至比牛都快。

    李世民配给文官的本就是比较适合耕作的曲辕犁,再配合房小二的一身怪力,若是不赢都怪了。

    对此,杜荷并不怎么在意,反正爵位又不是自己家的,爱给谁给谁呗,再说他这次也不亏,混了个男爵,还是开国的,做人要知足。

    等到春祭大典散了,杜荷回到家,先是派人给长孙冲送去一瓶香水,接着便在家里筹措开店的事情。

    小十七那边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开店的事情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而且既然是奢侈品店,仅有香水一种商品似乎有些过于单调,杜荷还准备再弄点其它东西进去填补一下空白。

    本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杜荷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哐哐哐……”

    “公子,二公子起来了没有?!”是杜崇的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挺急。

    杜荷从床上爬起来,对小米歪头示意一下。

    门被从里面打开,接着就看到杜崇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二公子,出,出事了。”

    啥事儿啊,李二驾崩啦?

    “出什么事了,慢点说。”杜荷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问道。

    “是长孙公子。”杜崇满脸的焦急之色:“刚刚天一亮,长孙家便派了人来,说……说长孙公子昨天晚上用了您送去的香水之后,惨叫了一个晚上,就连御医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杜荷:???

    长孙冲要香水不是要送小妾的么?

    惨叫一个晚上是什么鬼,难道说他自己给喝了?

    按说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小瓶的酒精再加点香粉么,应该喝不死人才是。

    正想着呢,外面又急急冲进一个人来,哭丧着脸对杜荷急声说道:“杜公子,您发发慈悲,快点跟小人去一趟吧,大公子怕是不行了。”

    “啥?!”杜荷这下是真惊了,顾不得再问长孙冲到底干了什么立刻安排杜安去叫孙思邈自己急急忙忙把衣服往身上一套,便出了家门。

    ……

    一路风驰电掣长孙家的仆役几乎把马车驾出了跑车的速度不消多时,便到了位于崇仁坊的长孙府。

    等进去之后见到面色阴沉的长孙无忌和愁眉不展的御医,杜荷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老家伙还有心思在外面陪着御医说话那就说明长孙冲的问题不大至少没到马上就死的程度。

    “杜家小子,你昨天到底给冲儿送的什么东西,为何……为何把他害成那个样子。”这是长孙无忌见到杜荷的第一句话,挺冲的一副问罪的样子。

    杜荷倒是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就算是养条狗,被人弄到半死不活,主人都得急眼,更何况亲儿子呢。

    “长孙伯伯,您别急我昨天送给冲前的的的确确是一瓶正常的香水,这东西皇后娘娘和杨妃娘娘都在用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杜荷信誓旦旦的说着。

    来的路上他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觉得长孙冲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应该是皮肤过敏所致,否则没道理皇后、杨妃、小十七、长乐用了都没事换成他就出事了。

    只是长孙无忌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一夜未睡的他,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子:“老夫不管你送的到底是什么,反正要是冲儿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跟你没完。”

    杜荷没接话,这种话不好接,岔开话题说道:“长孙伯伯,冲前现在在哪儿,我身后这位是神医孙思邈,你看……”

    “孙神医?”听到孙思邈的名号,长孙无忌眼前一亮,再也顾不上杜荷了,将他扒拉到一边,冲到老孙的面前:“神医,您可一定要救救冲前啊,老夫还指望他将来继承家业,他……,他可不能有事啊。”

    孙思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杜荷的香水他是知道的,而且也参与了配制,知道里面都是些不致命的东西,就算是真的喝了问题也不大。

    但就算如此,他依旧没有大包大揽的打包票,而是含蓄的说道:“长孙仆射放心,若是能救,贫道当尽全力。”

    “多谢神医,请神医随老夫来,犬子就在后面不远。”人命关天,长孙无忌没有过多的客气,主动带着孙思邈向后宅而去。

    杜荷与坐在一边表情尴尬的御医自然不会继续留在前面,也跟着去了后宅。

    长孙无忌的府邸并不比杜家小,老大的宅子,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长孙冲的院子,进屋一看,长孙冲正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先到一步的孙思邈正在给他把脉。

    杜荷靠在门框上向里面探头看着,过了一会儿,只见孙思邈双眉紧锁站了起来:“奇怪,长孙公子身体康健,没有任何病症。”

    没病?长孙无忌看看要死不活的长孙冲,又看看孙思邈,最后看了看同样站在门口的御医。

    话说从打昨天晚上长孙冲发病开始,御医就被请到家里来了,摸脉摸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论跟孙思邈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没病。

    可特么没病不死啊,真要是没病,昨天晚上儿子叫的那么凄惨,难道是装的?

    杜荷这会儿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到了长孙冲的床边,纳闷的问道:“我说冲前,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把香水喝了?”

    “你当我傻啊?”长孙冲有气无力的咕哝了一句。

    杜荷点点头,没喝,没喝就好,问题应该不大:“那你是怎么用的,详细说说,我看是不是你的皮肤对香水过敏。”

    “还不就是按你说的,涂,涂在那,那个地方。”长孙冲吱唔了一句,目光向下。

    “哪个地方?”杜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长孙冲的目光看去,顿时气的火冒三太,跳着脚骂道:“谁跟你说香水是往那个地方用的了?!你特么是不是傻!那是给女人用的,是涂在衣服上的,作用跟香粉一样!

    艹,你,你猪脑子啊!这么喜欢作死,你咋不把那玩意儿插进香粉里面试试。”

    怪不得昨天叫了一个晚上,合着这货昨天晚上用花露水涂丁丁来着。

    这尼玛脑洞也没谁了。

    长孙冲一听这话也有些傻眼,瞪着无神的大眼珠子:“不,不是用在那里的?不是都说那东西可以壮阳,夜御数女,金枪不倒……”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

    “高,高明说的。”

    杜荷:“……”

    算了,刚刚那话当我没说。

    “他说了你就信,那他说他能飞天当神仙你信不信,他说把头砍下来不会死你信不信。老夫,老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夫,老夫非打死你不可。”

    正跟孙思邈讨论病情的长孙无忌此时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气的跳脚,指着长孙冲的鼻子就是一顿骂,骂完了还不解气,又满屋子找东西要揍人。

    杜荷一看这哪行啊,连忙上前拦住他:“长孙伯伯,长孙伯伯你消消气,千万别上火,冲前这不也是受害人么,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万一被你老打出个好歹来,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老。”

    长孙无忌这会儿估计是真被气毛了,逮谁跟谁干,见杜荷拦自己,指着他便骂道:“滚,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净鼓捣些女人用的东西干什么。”

    得,老子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被骂到狗血淋头的杜荷转身就走,爱谁谁吧,长孙冲那小子你想打就打好了,看看打死了是你心疼还是老子心疼。

    出了长孙府的大门,杜荷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对孙思邈问道:“老孙,长孙冲那小子不会有事吧?那东西涂在丁丁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孙思邈摇摇头:“此事贫道也不清楚,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不好判断。”

    好吧,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好吧,反正长孙无忌的儿子多,就算长孙冲真把自己给玩坏了也不怕。

    进城的时候有长孙家的马车,回去的时候因为走的急,杜荷也没跟长孙无忌要车,直接就出来了,现在想回家只能靠十一路。

    好在二月的长安气候怡人,并不怎么寒冷,走一走就当是踏青了,唯一遗憾的是身边不是美女,而是一个半大老头儿。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简单的医学问题,偶然间一瞥,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背影自杜荷的余光中一闪而过,等他停下脚步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没了影子。

    杜荷本就是命犯太极的性格,好奇心特别重,再加上那背影的确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好奇心的驱使下,索性脚下一转,向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