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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装了,摊牌了!

    东瀛众人灰溜溜的回了临时居住的院子。

    杜荷已经没有必要去见了。

    嗯……,主要是想见也见不到,那边不是皇子就是王子,周围十丈都特么快要成禁地了,他们四个拄拐的拄拐,吊膀子的吊膀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根本没可能靠近。

    “怎么办?大使,这杜荷似乎颇受重视,我们以前的计划还能行得通么?”小院中,有随从忧心忡忡的用倭语询问惠日,表情凝重。

    另一个随从皱眉说道:“我觉得可以再观察一下,或许这些人来此的目前与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武官大岛正雄性子急躁,此时已经乱了阵脚,大声质问道:“刚刚外面的情况你不是都看到了,很显然,杜家并不如外面传言中那般,已经家道中落。”

    刚刚的一幕真是太尼玛刺激了,三皇子、六皇子、十七公主,个个都是金枝玉叶,天潢贵胄。

    那气质,那气场,那气度,卧了个大槽,老子自惭形秽好不好。

    “广野君说的对,是我疏忽了。”一直沉默的惠日突然开口了,拍了拍最为淡定的那个随从:“这些大唐权贵来到杜家未必就代表杜家势力如何,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杜荷本身的影响力。

    诸位不要忘了,杜荷在长安可是有双绝公子的绰号,诗词双绝,在文化人的圈子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这叫什么理由,除了说法不同之外,有什么区别。

    杜荷本身就是杜家的人好不好,如果他在文化人的圈子里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就代表了杜家在文化人的圈子里有同样大的影响力。

    大岛正雄不着痕迹的撇撇嘴,对惠日的理由有些不屑一顾。

    ……

    杜荷的小院中,康御医等人刚刚离开。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对打板子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的老货们临出门的时候,特地参照以往的病例,给杜荷出了一系列的主意。

    像什么不要仰躺,股上要垫东西,身下要经常擦洗,房间中要弄点药汤摆着之类。

    反正用康御医的话说就是:拉屎也得带个架,就算是装病,也得装的像一点。

    杜荷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习惯于倾听,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老康都嘱咐了,那就照着做呗。

    一番操作下来,杜荷被折腾的满身臭汗,刚把现场布置妥当,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二娃火急火燎冲进来:“公子,公子不好啦!”

    杜荷脸当时就是一黑,啥叫‘公子不好啦’,你家公子好的很呢!

    “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公子,十,十七公主,十七公主……”

    李怡?杜荷一怔:“十七公主怎么了?”

    “十七公主来了,已经进了府门,马上就……”

    二娃还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让杜荷万分纠结的声音便在房间外面传了进来:“纠集长安纨绔,殴打东瀛使团,杜荷啊杜荷,你是生在胆上边了吧?”

    十七公主,李怡。

    她怎么来了?

    杜荷瞬间就是一阵头大,急中生智,头往床上一耷拉——装昏。

    惹不起,老子难道还躲不起么。

    结果,这边刚趴下,脚步声传来,李怡的声音自身边响起:“起来吧,别装了,本公主刚刚从皇兄那边过来,你什么情况皇兄都说了,皮都没破一点,装什么。”

    杜荷一滞,这个李承乾,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算了,不是说都好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么,换成自己,估计比李承乾还不地道呢。

    抬起头,看到李怡的第一时间,杜荷竟有了那么一丝惊艳之感,但很快便皱着眉说道:“十七公主说笑了,我刚刚在太子殿下那边不过就是强撑着,这一回家便再也坚持不住……。”

    “算了,你喜欢装就装好了。”李怡扭头在房间中打量着,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就在刚刚,父皇调阅了前朝东瀛国书,龙颜大怒,已经下旨驱逐东瀛使团,限其五日内离开长安。”

    杜荷闻言大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啥?那怎么行,我还留着小鬼子有大用呢。杜安,杜安你小子死哪儿去了,快来给本公子更衣,本公子要进宫面圣。”

    “呦?!你能起来啊,刚刚不是还说体力不支么?”李怡嘲讽的声音传来。

    杜荷:……

    妈个鸡的,这妮子学坏了啊,竟然……。

    “哈哈哈……,十七妹来的好快啊,为兄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不过看到你跟二郎相处的如此愉快,为兄倒是觉得来的有些早了。”

    随着一阵调侃的声音,李恪、长孙冲等人自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呆坐着的杜荷,还煞有其事的对他挑了挑眉毛。

    你大爷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这妮子相处愉快了?

    杜荷感觉自己要疯了。

    特么这叫什么事儿啊,老子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好吧。

    “李老三,陛下打算五日内驱逐东瀛人离京?这事儿你可知道?”杜荷懒得解释什么,岔开话题直接问道。

    “不知道啊?”李恪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杜荷狐疑的看向李怡。

    李怡扁扁嘴,傲娇的抬起头:“我骗你的,不行么?!”

    行,当然行,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行了吧。

    杜荷翻了个白眼。

    人设崩了就崩了吧,索性不装病了。

    估计打板子里面的门道李世民也是门儿清,自己装与不装都是一个德行。

    就是……,这妮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己之前摇人的时候,好像没有叫她吧,那她来干什么,总不会是听说小爷被打了好心来看看吧?

    应该不会,这妮子跟自己仇大着呢,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就算是来看看,那也是来看热闹的成份居多。

    一边想着,杜荷一边在杜安和小米的帮助下更衣,等换好了衣服,来到李恪等人面前,粲然一笑:“走吧,既然兄弟们都来了,我给大家看一样好东西,也希望大家能帮我做个见证。”

    李恪等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丝喜色,杜家好东西多啊。

    不说那个什么西风烈的美酒,就说吃的,先是铜火锅,接着是冰糖葫芦,这段时间还有什么炒菜。

    哎呦,那味道,吃在嘴里,简直绝了。

    若是再配上西风烈的美酒,啧啧……。

    “二郎,可是又搞出了什么美食?我跟你说,自从上次吃过那个什么炒鸡蛋,为兄可是一直念念不忘。”

    出息,除了吃就不知道别的了是吧?

    杜荷摇摇头,对傻夫夫站在边上的二娃吩咐道:“二娃,去,把前几天我安排人打造的东西抬过来。”

    “哎,公子稍等。”经过月余的锻炼,二娃早已经习惯了跟班的角色,答应一声如飞而去。

    不多时,七八个杜府的仆役来了三个造型古怪的铁墩子,另外还有二十多根铁皮管子,乱七八糟一大堆,放在院子里任谁都看不出个名堂。

    不过,另外一堆黑漆漆的东西,众人倒是认出来了,石炭。

    把所有东西联系到一起,房遗直皱眉道:“二郎,这是打算烧石炭?”

    “嘿嘿……,房家兄长聪明。”杜荷挑起大拇指:“不错,经过小弟我苦心钻研,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既可以烧石炭取暖,又可以避免身中炭毒。”

    “什么?真的假的?”

    “这不可能,烧石炭就没有不中毒的,这东西除了铁匠会用来炼铁,没人敢烧着取暖。”

    “二郎,这太冒险了,就算这东西真的好用,你觉得谁敢烧?”

    在场众人各执一词,但中心思想却只有一个,石炭不能烧,否则非死人不可。

    杜荷认真的听取了众人的意见与建议,待到众人停下,缓缓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敢为天下先,用自己的生命来验证一些东西,用高尚的大无畏精神来开辟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

    无数年前,人们认为大河决堤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后来大禹告诉我们,水患可以治。

    无数年前,人们认为得了病就要听天由命,但是后来神农告诉我们,草药可以治病。

    前人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有些事情未必就是一成不变的,之所以不会改变,是因为你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什么意思?李恪等人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李怡甚至收起了嘲讽的笑容,一脸严肃的正视杜荷道:“杜荷,你要考虑清楚,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以身犯险,古往今来这么多年,已经有无数人亲自验证过石炭不可用来取暧,你没有必要为此拿生命做赌注来验证。”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杜荷准备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时候,某荷却展颜一笑,抬手指着一个方向道:“不不不,大家误会了,以身犯险的不是我,而是……一伙诚挚无私的国际友人。”

    国际友人?

    李恪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瞬间变的十分时精彩:“杜二郎,你这是要逮住蛤蟆攥住尿啊,那帮东瀛人怎么惹到你了,要不要这么下手这么狠?”

    杜荷联系程处默殴打东瀛遣唐使的事情在纨绔的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众人哪怕没有参与,也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

    现在李恪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醒悟,房遗直等人露出不忍之色:“二郎,要不还是算了吧,东瀛人虽然目空一切,却也罪不至死。再说,就算你不打算留他们活口,也不至于炭毒熏死他们吧?”

    杜荷被气的直翻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

    合着在你们眼里那几个东瀛小鬼子死定了呗?

    这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小爷的实力啊。

    “好了好了,都听我说。”努力挥了挥手,杜荷压住七嘴八舌的众人:“刚刚我已经说了,经过我的苦心钻研,已经用科学的方式总结出了使用石炭取暖的正确方法,你们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科学。现在,让我们一同去见证奇迹吧。”

    艹,我们连你都不信,还信个毛的科学。

    直说了吧,你是不是看那些东瀛人不顺眼,故意要整他们!

    ……

    惠日等人还未讨论出一个结果,他们所待的小院里面陡然热闹了起来。

    几个出门一看,却见杜荷正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院子门口,指挥着一群杜府的仆役搬来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惠日有些懵,不是说这位快要被大唐皇帝打死了么?怎么又活蹦乱跳出跑出来了?

    “二公子……”

    “别说话,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今天本公子心情好,怕你们晚上太冷,给你们弄三个炉子。”

    “啊?!”

    眼瞅着杜家仆役蜂拥而入,在窗上开洞的开洞,接烟囱的接烟囱,摆放炉子的摆炉子,惠日脑子里满满的全都是浆糊。

    这是要干什么?要闹哪样?

    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没底呢?

    “二公子……”

    “想见李道宗不?鸿胪寺卿。”杜荷突然说道:“想见的话,一会儿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一个时辰,我保证你明天就能见到他。”

    惠日都傻了,结结巴巴道:“二公子,您,您都知道了?”

    杜荷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我让他别见你们的。”

    艹,你不让他见我们的?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岛正雄这几天已经憋坏了,见杜荷说话如此不着调,冷笑讥讽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呵呵,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杜荷,你杜家已经没落了,你有什么资格去安排堂堂的郡王。”

    杜荷耸耸肩膀,看了一眼边上脸色难看的惠日:“大使,也是这么想的吧,否则也不可能变着花样来拉拢我,想把我变成你们在大唐的傀儡,对不对?”

    沉默片刻,惠日叹了口气:“二公子,我承认有利用你的想法,可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双赢,你得到了有力的支持,我们也可以与贵国的勋贵建立起良好的友谊。”

    “呵呵,只怕是你们与其它勋贵建立起友谊之后就要把我一脚踹开了吧?”

    杜荷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惠日的阴谋,在其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拦住他道:“算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一切都是未知,反正你也不会承认。不过,相要让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首先你要取得我的信任,比如你刚刚承诺过给我的支持,总要先兑现一部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惠日果断的抛弃了所有的幻想,直言不讳道:“二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支持,只要惠日力所能及,一定会让二公子满意。”

    “呵呵……”杜荷一笑:“你看看,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大家开诚布公的把话说开了,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肯定不会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惠日黑着脸道:“二公子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啊,进去待一个时辰。”杜荷指了指已经安装好了煤炉子的屋子:“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我信你个鬼哦。

    惠日总觉得杜荷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回头看了看屋子:“如果我们不答应呢?杜二公子,惠日再怎么说也是东瀛遣唐使的领队,现在,我要离开,希望你能派人护送我们回去驿馆,否则我们不介意面圣的时候参你一本。”

    “啧啧啧,东瀛人果然还是一如继往的翻脸无情,记吃不记打啊,说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估计还不如老子放个屁有味道。”

    杜荷突然面色一沉:“惠日,你是不是忘了,东市的事情了?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你们还能承受几次?”

    “你……”惠日怔住了,半晌方才喃喃说道:“东市的事情是你安排的?你……你先安排程处默袭击我们,然后再装好人来救我们?你……你也是个人?!”

    “呵呵,这事儿可不怪我,谁让康御医对外伤手术比较有兴趣呢,我只能创造条件来满足那些老家伙,自己人不好下手,你们就没问题了。”

    杜荷耸耸肩膀:“所以,现在老老实实进去吧,别逼着我动手,我听说这几天老康对开颅比较感兴趣。”

    艹!

    惠日都尼玛傻了。

    亏自己以前还以为杜荷年少好欺,杜家家道中落,以后可以找机会把自己的队伍全都带进来驻扎。

    现在一看,这特么杜家就是龙潭虎穴啊,进来容易出去难。

    哦,对了,刚刚杜荷那个混蛋说什么进屋里待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是那么好待的么?

    这家伙一定在屋中准备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等着自己。

    带着重重疑惑和憋屈,惠日等人再次回了屋子。

    此时,煤炉子已经烧了起来,屋子里暧哄哄的,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正好奇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怎么回事?本就忧心忡忡的四人有些慌,第一时间去开门,打算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结果一拉之下发现,门竟然在外面被锁死了。

    锁……锁死了?

    怎么回事?

    发现情况不对的第一时间,惠日立刻冲向三个煤炉子,打开盖子的同时,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石炭,这是石炭!”其它三人看了一眼,同样大惊失色,惊呼起来。

    石炭啊,这东西在封闭的房间中烧起来……会死人的好不好。

    杜荷啊杜荷,你特么是魔鬼吗!

    这种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惠日好后悔,自己怎么就信了天皇的邪,会觉得大唐是个好地方。

    这下好了,估计要客死他乡,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苍天啊!老子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受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