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的比试规则就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尽量多的诗,最多九首,题材不限,最后由裁判选出最出名的九首。”陈叔上前说到。
“至于为什么是九首,如果十首的话一个诗榜都是他的诗多没意思呢?所以就选了九首,很遗憾至今登上诗榜者都是不超过两首。”陈叔摇摇头说到。
“另外我们朝阳楼会给登上诗榜的诗词最多选手送上一份‘大礼’先前的诗会登上诗榜的选手都是只有一个作品,有一年是两个选手的两首诗一同上榜,所以这份‘大礼’他们也没有拿到,还有另外一个条件,只有第一次参加的选手才能获得这份‘大礼’呢。”一个中年的健壮男子上前说到,他的身后躲着的是董雨欣。
朝阳楼主看向君阳的时候眯着眼睛,让君阳感觉有点发虚。就像女婿第一次见到老丈人的样子,呃....去去去什么老丈人,我又对他女儿没意思,我喜欢的是万蓉。那件事只是偶然的意外,对意外。
“众位参赛者,开始吧。”睡眼惺忪的老者坐在那说到。
当然,这么多参赛者中,自然也不乏细心谨慎之辈,这次忽然变得简单的比试,也让得他们有些意外,不过迟疑了许久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后,他们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走到桌前,提起笔。
伴随着一声钟响的瞬间一美姬侍女也点燃了那一炷香。
随着众人比试的再次开始,两边席位之上的喧闹声,也是逐渐的弱了下来,一道道目光在场中那些参赛者身上扫过,皆是满脸羡慕或期待。
在钟响之后不久,两旁的蒋玉与朱玉成啊,也是微皱着眉头。
君阳很快发现不对劲,要想完成绝美的诗词要构想,但一炷香的时间大部分人还是只能构想出一首诗来,第两首的质量肯定有所下滑。
但君阳是谁?上辈子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教育,即将迈入大学生活的五好青年。
想到这君阳不禁笑出了声。
挥笔就写:
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喜晴
窗间梅熟落蒂,墙下笋成出林。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江畔独步寻花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春雪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行路难·其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家伙,一下就是九首,写春,写夏,写秋,写冬,风花雪月,再加上最后那首行路难,绝了,看到写这么快的蒋玉暗道不好,这萧君阳肯定想以量取胜,这样看一首都难登榜,朱玉成撇嘴一笑,哗众取宠而已。
九位评委也是蒙了,这么多年哪个小伙子这样的,稍微摇头的也要,疑惑的也有,叹气的也有,更有甚者要将君阳直接叉出去。
贵宾席前台,一位老者负手而立,目光直直的锁定在君阳身上,他眉头皱了皱,低声喃喃道:“这个人果然很古怪啊,是哪家的小子?难道是新出现的?”
老者身旁的陈叔叹息了一声:“这就是江宁第一才子,萧老将军的后人啊。”
“原来如此,只是少年还是太莽撞了。靠量取胜是行不通的啊。”老者微微叹气。
睡眼惺忪的老头摸摸胡子心想,这小子有点意思。
“嘿,一群庸才…”安静的朝阳楼顶层上,一道讥讽的低笑,忽然的响起,惹得众人怒目而视。杨骏跳起来就要上去拿下,万楷连忙拦住。
目光也是顺着声音瞟了瞟,君阳发现,那出声之人,竟然便是偏僻角落处的青衣少年,这少年是一口楚国的腔调,很明显是别国来的参赛者。
青衣少年并未理会那些充满怒意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上仍跟君阳一样快速写道,淡淡的笑声,在楼中回荡着:“看来这一轮,必定是我的九首诗登上诗榜,宋国的青年才俊,不过如此啊…那天蚕宝甲就归我了。”说话之间,青衣少年手速并未减缓半点。
天蚕宝甲?什么鬼东西?
听着那丝毫不掩饰自己狂妄的青衣少年,君阳也是忽然冷笑了一声,平静的声音,同样是在朝阳楼上空回荡着:“那可不一定…”
“这个登徒子,果然是有点文采的人啊。”望着君阳,董雨欣美眸闪烁,低声喃喃道。我在想什么呢,这登徒子,要是落到我手里不一剑刺死他。
“呼”睡眼惺忪的老者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青衣少年处,微笑道:“看来这一轮考核,那个家伙想要拿到天蚕宝甲,还是有一些难度的啊。”
“你个登徒子一定要赢啊。”目光来回的扫视着双方书写的速度,董雨欣在心中对着君阳的方向不断说道,身为宋国的人,她自然是不希望一个楚国人,在宋国的秋分诗会中取得最佳的成绩,那无疑是给整个宋国的青年才俊狠狠一耳光。
咚的一声,君阳刚好写完,手都写酸了。
参赛的选手都放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