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时候站到了那慕贵妃的那边啊。”赵贵妃一脸平静的跟着李公公的步伐,从后宫往前朝的方向走去。
李公公听了赵贵妃的问话,小声的笑了笑,说道,“娘娘真是抬举我了,老奴怎么敢跟娘娘相提并论呢,更何况,老奴是伺候圣上的,那是能与各位娘娘为伍之人啊。”
赵贵妃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伺候圣上啊,那不知李公公昨夜在宫里杀的是何人啊。”
李公公微微欠了欠身子,对赵贵妃说,“是个将死之人,老奴见她可怜,便让手下的小孩替她早点脱身,这人啊,活在痛苦之中,真的不如一走了之来的痛快。”
“李公公这真是好人做到底啊。”赵贵妃苦涩的讽刺了李公公一句。
李公公还是一脸慈眉善目的替赵贵妃指引着道路,没有再与她说话。
“赵氏,赵贵妃娘娘到!”到了大殿的门口,李公公尖着嗓子朝着屋里通报。
尊墨天招招手,对着门口的方向说道,“让她进来。”
“贵妃娘娘,请吧。”李公公弯着腰,替她打开了面前沉重的大门。
赵贵妃看着这屋子里满屋的**,身边群臣跪在左右,她信步的走在中间。这正是她一直朝思暮想,经常入梦的画面。
梦境中也是一样的,她穿着一席华服,头戴凤冠,身下群臣跪拜,她走在中间,尊墨天在大殿的尽头等她。可是与现在不同的是,梦中的是她侧位后位的登基仪式,可是现在,她心里清楚,是这些人要看着自己被发落处置的情形。
她走到了尊墨天的身前,跪在地上,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尊墨天抬了抬手,对赵贵妃说道,“起来吧,朕有话要问你。”
赵贵妃抬起头,一脸平静又温柔的看着尊墨天。
尊墨天拿着古丞相的奏折,在赵贵妃的面前晃了晃,“这些都是古丞相与朕告你的罪状,这上面说你杀害玄王妃腹中胎儿,杀害慕贵妃贵妃阁中侍女,在宫中私养杀手,你可认罪?”
赵贵妃表现出很是吃惊的样子,对尊墨天说道,“臣妾不认,臣妾根本不知古丞相为何要这么说。”
尊墨天看着赵贵妃,说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斩首的?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身为后宫贵妃,替朕治理后宫大有几个年头了,你若是好好说,朕可以酌情给你处置。”
说完,他把自己手中的奏折摔到了赵贵妃的身上,赵贵妃捡起奏折,一页一页的仔细白纸黑字,字字清晰,原原本本的还原了她整个计划以及实施的过程。她没想到尊墨君他们能将这案子查的这么清楚,如今天青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替自己辩解的。
她将手中的奏折合拢,微笑着看着尊墨天说道,“皇上,臣妾认了。”
尊墨天也没想到赵贵妃能如此痛快的把这件事给认下来,本来他还准备好了要让他们几个人对峙一番,赵贵妃这突入其来的认罪,让他一时愣住了。
一边的古丞相又跪在了地上,他老泪纵横的对着尊墨天说道,“皇上,你可要替老臣做主啊。这赵贵妃在后宫只手遮天,这手都伸到了我们丞相府和玄王府的手里了。若皇上不严惩这罪人,这天下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赵贵妃斜着眼睛,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古丞相,讽刺的说道,“你这老头,可怪是会挑时候在这扮可怜。”
“休得无礼!”一边的赵员外站出来,一巴掌打在了赵贵妃的脸上,他跪在古丞相的身边,对着尊墨天说道,“皇上,这赵贵妃虽现在为贵妃娘娘,但还是我赵氏家的孩子,她现在为罪人对古丞相说出如此无礼语,我在这里给古丞相配个不是,皇上莫不要为此事生气。”
说完,他朝着古丞相磕了个响头。
古丞相一把将赵员外拉住,对他说,“大可不必,赵员外不必在此扰乱圣上的注意,你家女儿害了我家女儿腹中胎儿性命,你我身为朝臣所以此事让皇上定夺,若你我此时乃是草民的话,老夫早就提刀去你家为我那可怜的孩儿寻仇了。”
赵员外听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一把拉着赵贵妃,让她跪在自己的边上,可怜兮兮的对着尊墨天说道,“皇上,我家这孩儿从您还未立为太子之时,就嫁入你府,风风雨雨十年有余,您看您就念在夫妻之情上饶了这孩子一命,她也是一时糊涂,你们二人应该都是彼此了解的,知道赵贵妃的心思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呵?夫妻之情?”古丞相在一旁说道,“当今这后宫之中,另一位贵妃可是我古家的嫡长女,赵员外可不要忘了。这赵贵妃害我孩儿之事可是把人安插在我长女回家省亲之时,若皇上真是按照赵员外所说,念及夫妻之情,那也请皇上想一想永宝阁里的那位娘娘。”
“慕贵妃娘娘入宫只有这一回省亲,到家还未满一日便出了这档子事,被所有人都当成杀害自己亲妹妹腹中胎儿的凶手。贵妃娘娘忍辱负重这么多日,在后宫里小心谨慎的查了案子,如今要是因为赵贵妃是皇上的妃子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这天下真是没有一视同仁这个说法了。”
尊墨天用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二人不要吵了。既然这件事赵贵妃已经认下了,那就按照法典处置吧。”
“皇上,万万不可啊!”赵员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说道,“这按照法典,暗杀皇亲国戚之人,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她自己做这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后果?”尊墨天看着赵员外说道。
赵贵妃听到这,一声冷笑,“我?想后果?这后宫之中谁又不是身不由己呢?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吧?”
尊墨天听到赵贵妃这样反问自己,不由得脸色一沉,看向一旁早已经脸色冷的犹如冰窖一般的尊墨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