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起在尊墨君的车边苦苦的等待,一直没看见尊墨君的身影。
“也不知这主子在宫里又忙些什么了。”他倚在马车的车边,无奈的低声吐槽了一句。
随之一道黑影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他仔细一看,这不是王爷么。怎么如此焦急,这样子好像是在追人。
眼下的他也没多想,跟着尊墨君的方向就也追了上去。“王爷,王爷,你说你这是跑什么啊。”他一边追上了尊墨君,一边说道。
“刚有人挟持我,我现在正追呢。”
王煜林听了这话没有作答,闭上了嘴巴跟尊墨君一同往城外 的方向追去。他约尊墨君一聊,也是要告诉他刚才自己出去追黑衣人的事的,看来那人已经比自己先出手了。
两人一路追着天青,追到了城外的一处贫民村内。尊墨君驻足一看,这村内的百姓每一人穿着破烂,坐在自家用杂草和泥土铸成的小房子外,无所事事的在发着呆。
王煜林顺着刚才听到的脚步声,推开了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屋子。刚刚落脚的天青,没想到这大内御前侍卫能在此处找到自己,慌乱之中,拔出那把短刀就朝王煜林刺了过去。
这时的尊墨君从窗口偷偷的潜入,两人没几下就将寡不敌众的天青制服。王煜林上前,一把拽下来挡在他面前的玄色纱布。
一张满是伤疤的看起来与自己年龄没差几岁的男人的脸,展露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押回去吧。”尊墨君对王煜林说着。
王煜林点了点头,从屋内找了一条能拴住这神秘人双手的绳子,为了防止他逃跑,绑住了自己与他的手,三人就这样走出了那破旧的茅草房里。
贫民村的村民们,看着这村里突然来了两位穿着考究,又像是官人的人。以为这些当官的终于想起来,整治这个地方了,都纷纷的围了上来。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不但没有等来这些官人们救济自己的粮食,反而是看到这两位老爷把天青抓走了。
村民们,纷纷的把他们三人围住,满眼都是敌视的看着尊墨君与王煜林,有的甚至拿出了自家生火刨地用的铁锹,对准着尊墨君他们大喊,“你们这些臭当官的,怎么平白无故的抓我们这的好人!”
“是啊是啊!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还跑进来抓人!”
“是要把我们都抓走,统统杀了么!”
村民们人云亦云,纷纷的扇动着彼此亢奋的情绪。大家谁都不想让天青被抓走。
从赵贵妃入宫开始,天青就找了这么一处偏僻落后的隐蔽之处落脚,隐藏了自己的杀手身份,不在皇宫的时候,就在这里与这些平民百姓一起吃苦劳动。但是这周遭的土地,本身就不是一块沃土,种下的庄家生存率极低,可能整个村子一个季节收出来的里粮,加起来还不够几户人家吃的,这皇宫里的税收一年没比一年少。
村中的百姓早就苦不堪言,叫苦不迭。好多些人家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可怜,纷纷忍痛把孩子卖给了城中的大户人家,当着人家的丫鬟家丁。壮汉们有的出去干着些体力活,有的还是一股脑的在家跟着老人们种地。
天青看到这些每日忍受着饥饿之苦的人们,就总是会想起躲在角落被人欺辱的自己。每次他从赵贵妃那里得来的钱财宝物他都不自己留着,出了宫马上就找人折成现金银两,跑到菜市上买足了粮食蔬果。
他这样隔三差五的救济这这个村的村民,大家也就都习惯了这个像就是主一样存在的后来的外村人了。
“你们把天青抓走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一个看起来也不大,但是身材极其瘦弱的男孩,手捏了一把泥土,朝尊墨君身上砸过去。
王煜林下意识的看了眼尊墨君,嘴里担心的叫了一句,“王爷。”
尊墨君看着王煜林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挂着的泥土,逼近了那个朝着自己扔泥块的孩子。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孩子气氛的看着尊墨君说道,“我们这村子,一直是种什么不生什么,之前天青不在的时候,每年总要饿死几家人家。我们该做的都做了,确实还是改变不了这种现状。家里的大人老人们,隔三差五的去衙门请书,希望朝廷能管管我们这方圆几里的人家。你们这些当官的老爷只管自己贪图享乐,何时想过我们这些挨饿的老板姓?”
“天青哥哥来了之后,每隔几日就都会想着办法的给我们弄些吃的回来,是天青哥哥养活了整个村子,这么好的人,如今你们要给他抓走?你们到底想怎样?”这男孩说完这番话,村子里的老百姓们情绪又都愤然高涨,大家把尊墨君与王煜林团团的围住,堵个水泄不通。
尊墨君斜着眼睛看了有一眼手被王煜林死死的绑在身后的天青,说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有如此仁厚之心?你那些换粮食的钱财哪里得的?是杀人得的么?”
“杀人?”听到这两个字从尊墨君的嘴里说出来,围堵着的百姓们,也是吓得一激灵。他们这只有每天想着如何活下去的份,从没想过天青这些粮食是从何而来的。
尊墨君看着身旁的百姓们,自爆了家门,“我是大周朝的玄王爷,不知在场的百姓们可有听说过我的名号,还有这名号的分量。”
村民们当然知道玄王爷这三个字在整个大周朝意味着什么,那些举着自家家伙事的村民们,也悄悄的把武器放了下来。
“今日我来捉拿这个你们说是救世主的人,是因为他在皇宫内想要刺杀我。”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我不知你们这地方是如此的民不聊生,等我出去后,会查办你们上书的那个县衙,具体是谁的责任,怎么处置,又怎样整顿你们这个村子。我都会给大姐一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