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拓跋倩儿往殿内走去,夏秋连忙上前阻拦,却碍于身份又不便碰她,有些着急,“公主请留步,太子殿下真的累了,您有什么事情改日再来。”
而完颜俏玉见拓跋倩儿快走到殿内了,也不甘其后,一把推开夏春亦是跟了上去,同样叫道,“太子殿下,妾身好想您啊!”
“妾身知道您的身体不好,仅仅是想来看一下您而已。”
感觉十分委屈,两个月前太子殿下从边关回来之时,皇上还安排她来侍寝,却没有进到寝殿就被太子殿下给赶了出去。
还说以后再也不让任何女人出入东宫,那么她千里迢迢前来和亲,到底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让她在宫内独守空闺?
她也才十七岁啊,大好的年华还未开始,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宫,她十分不甘。
而且,白莞莞不是女人吗?为什么她就可以进入太子殿下的寝殿,自己就不可以。
看着外面走来的两人,白莞莞眉头紧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起身朝床边走去,生平最烦见到这种宫斗的场面,这刚一回宫就开始了,心里十分烦闷。
见白莞莞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皇甫昭眸色一深,快速走到白莞莞面前,扶着她朝着床边走去,轻声安抚,“莞儿你放心,我这就把她们赶走,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扶着白莞莞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俯身帮她脱掉鞋子,“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看着皇甫昭这么在意自己,白莞莞抿了抿唇,低敛着眉眼,轻声说道,“去吧,别让她们在这里闹腾,我要睡了。”
见白莞莞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皇甫昭十分意外,她这次竟然这么安静,想来是想要看他的表现。
连忙扶着她躺在床上,盖上薄被,承诺道,“莞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她们进东宫了。”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把寝殿的门轻轻地关上,冷眼看着满脸委屈的拓跋倩儿和完颜俏玉,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一股怒意。
“本太子有说过,任何女人都不得进入东宫,你们是把本太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转眼看向东宫门口站着的几个侍卫,一贯冰冷的脸上尽是寒意,眼神掠过一道寒锋,声音冷寂,“把她们给本太子赶出去,若是下次再有女人进入东宫,本太子摘了你们的脑袋。”
话音一落,看守的侍卫连忙上前领罪,“卑职知罪。”
而后连忙上前走到拓跋倩儿和完颜俏玉面前,抱拳行礼,“还望两位公主立即离开东宫,否则卑职就不客气了。”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拓跋倩儿心中的怒意顿时升起,直冲脑际;上前一步,走到皇甫昭的面前,一双美眸中泛着浓浓的泪光,声音哽咽又带着哭腔,“太子殿下,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倩儿本是和亲公主,就连想见太子殿下一面都不可以吗?”
“在倩儿的眼里,太子殿下是倩儿的夫君,倩儿想您、念您,一听说您回宫了,就立即来看您。”
“可您就连寝殿都不让倩儿进入,还让这些狗奴才把倩儿赶出去;在北梁之时,倩儿何时遭受过这种待遇,就连一个侍卫都敢对我出言不逊。”
看着拓跋倩儿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皇甫昭一阵厌恶;在他的眼里,只要白莞莞一流泪他就会心疼,但是别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哭,只感觉有些反感。
冷声呵斥,“既然这么委屈,那你就回北梁吧!”
“……”
拓跋倩儿顿时一愣,一脸不可置信,“太子殿下,倩儿怎么说也是和亲公主,身负国家重任,怎能说回去就回去。”
即便是她现在想要回去,北梁也不会收她的。
所谓出嫁从夫,一般只有行七出之条的女人还会被遣回娘家,她自认为到了东晋之后,并未做错任何一件事情。
太子殿下怎能说把她遣散就遣散了,她不甘心,也有感觉有些痛心。
而一旁的完颜俏玉则吓得脸色一变,也不敢再吵闹了,偷偷转身离开,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戒备。
看来,她以后要和白莞莞处理好关系,不然的话,这宫里她怕是待不下去了。
冷冷地看着拓跋倩儿独自哭泣,皇甫昭一张脸孔更加阴沉,紧抿着薄唇,神情阴郁,语气冷硬,“拓跋倩儿,若是你不想被遣送回国,就好生的在你的宫内呆着,不要出来惹是生非。”
听到皇甫昭的话,拓跋倩儿则是一脸不满,“太子殿下,倩儿就连来找自己的夫君,也算是惹是生非吗?”
见拓跋倩儿这般胡搅蛮缠,皇甫昭眼中的怒火更甚,“在本太子的的眼里,只有太子妃一人,等过些时日,本太子会找一时机,给你寻得一好姻缘。”
话音一落,不想再多说废话,对着侍卫摆了摆手,便转身再次走入殿内,只留下拓跋倩儿的哭叫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走到床边,见白莞莞睁着眼睛想着什么,皇甫昭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拂了下她里鬓角的碎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莞儿,对不起。”
“本来说好的一进宫里就要把他们给送走,但此时由于皇甫宸有谋逆之心,把她们送走之事还需要推后。”
“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定说到做到,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听到皇甫昭的解释,白莞莞并没有说什么。
身为太子他有着自己的责任,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只道,“皇甫昭,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了。”
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次他再骗她,她再也不原谅他了。
“嗯,我知道。”
点头,下巴在白莞莞的墨发上蹭了蹭,皇甫昭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莞儿,谢谢你体谅我。”
若是以往,她早就大吵大闹了,但此时她只是在默默承受着;心疼她的懂事,又感动她的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