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寒爷爷那辈,由于战功赫赫,皇上便御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声称,可以免除尉迟家的三条罪责。
这次尉迟寒所犯之罪,若非免死金牌,皇上不会轻易放过安国侯府的!
这也是尉迟寒当初为何敢去救白莞莞的主要原因,想到此,尉迟寒低敛着眉眼,微微叹息,心里十分愧疚!
房内,白莞莞坐在床上头枕在双腿之间,等待着尉迟寒回来,夫人说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盘旋着。
她感觉非常对不起尉迟寒,让他因为她背负这么大的罪责,与他爹娘决裂!
现在她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自己偷偷离开。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白莞莞抬眼望去,见到尉迟寒走了进来,微微一愣,心里愧疚不安!
看到白莞莞一脸纠结之色,尉迟寒眉头紧皱,抬步上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中带着一股坚定,“小莞,你放心,我今晚就带你走!”
他以想要单独和白莞莞呆一夜,与她好好道别以往的感情为由,进了这个房间;同时也暗自通知了李正,让他今夜想办法把外面两个看门的人给弄晕,想要悄无声息的带着白莞莞离开!
因为硬拼的话,安国侯府的护卫太多了,带着白莞莞他很难逃出去,所以他想偷偷带她走!
刚才答应他爹,也只是缓兵之计,只是想要让他爹对他放松警惕而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白莞莞的!
听到尉迟寒这么说,白莞莞立即伸手扑向他的怀里,眼中泛满泪水,闭眼,感动到无话可说。
现在两人之间也并不需要说话,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抱着白莞莞的双肩,尉迟寒眸眼满是情愫!
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他不想要把这个幸福给抛掉!
安国侯府有免死金牌,相信爹娘会没事儿的!
一直等到了天黑,白莞莞窝在尉迟寒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际,脸埋在他的胸口没有动弹,由于心理有事儿怎么也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李正的声音,“打开房门,我给公子送些吃的!”
紧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而后房门被打开,李正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当踏入房门之时,趁着门外看守的两人不注意,把手中紧攥着的**散直接朝着两人身上撒去!
两人一时不察吸入鼻息之内,瞬间倒在了地上!
听到声音,尉迟寒连忙扶着白莞莞起身走上前,李正立即从食盒内拿出两身衣裳递给尉迟寒,“公子,快换上衣裳!”
接过衣裳,尉迟寒看也不看便拉着白莞莞朝着内室走去,站在屏风后面,快速伸手去脱白莞莞的外衫,而后直接把仆人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头发也给她挽起来,插上一根简单的簪子!
看着她白皙的小脸,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盒黛眉粉在白莞莞的脸上轻轻涂抹了起来,把整张脸和脖子全部涂黑一些,直至完全看不出眼前的人是白莞莞,便连忙去换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莞莞则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拿起铜镜检查自己身上的仪容;看着铜镜里面的人,感觉完全不是自己便放心了不少!
待尉迟寒换好衣服,拉起白莞莞朝外走去,而此时,李正已经把看守的两人拖进了房内,而后直接拖着走到床上,把两人的衣服给脱掉,用被子盖上,佯装是尉迟寒和白莞莞!
做好一切,几人便离开了房间,把房门再次锁上便离开了!
安国侯府检查森严,尉迟寒和白莞莞跟在李正的身后,两人都微微低头,两都变得黝黑了些,完全看不出他们两个真实的身份,只以为是普通的仆人!
待走到大门之时,看守大门的两个仆人瞥了眼后面低头跟着的两人,眉头紧皱,一脸疑惑,“这两人是谁?”
李正连忙回答,“是府内的仆人,公子院里的,刚才惹怒了公子,公子让把两人给打发了去!”
见此,两人也没有再问什么,直接摆了摆手放行。
李正则转眼看向尉迟寒,一脸怒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是,”尉迟寒连忙点头回应,而后抬步离开。
白莞莞紧紧跟着尉迟寒的身边,心脏咚咚咚跳得厉害,十分害怕会被发现两人的身份!
走出安国侯府,尉迟寒拉着白莞莞一直往西的偏巷走,待到达那里的时候,有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停靠在巷子内!
就在尉迟寒离开之后,李正直接走到了后院内,以公子想吃桂花糕为由从后院的小门走了出去!
一出远门直接朝着偏巷跑去,待到了巷子内,尉迟寒已经上了其中的一辆马车。
李正立即跳上马车,掀开窗帘看了眼里面的尉迟寒,眼中带着一丝焦急,“公子,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四辆马车,出城之后便会兵分四路,相信侯爷一时之间不会查到的!”
“嗯好,”点头,尉迟寒眉头紧锁,敛眉说道,“这次我们往西走吧,一路往西,至于在哪里停下,随缘!”
“是,公子,”放下窗帘,李正猛地驾马朝着出城门的方向走去,后面的三辆马车亦是紧跟其后,就在出城门之后,四辆马车兵分四路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除了李正他们,其他三人也不知道尉迟寒到底是去了哪个方向!
与此同时,夏春、夏秋架着马车朝着京城内方向驶去,就在即将到达城门口之时,与往南方的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之内的皇甫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驾马声,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看到朝南方驶去的马车,眼神微寒,立即开口,“元一,拦住那辆马车!”
“是,太子殿下!”
话音一落,元一立即运气轻功朝着那马车飞去,直接持剑放在驾马的仆人脖子上,冷冽开口,“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