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秋想起刚才白莞莞给那老人施诊的样子,认真、淡然,不急不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就那么自信一定能救活那名老人,看来,她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知为何,心弦像是被倏然拨动了一下,狂跳不已。
见袁世秋没有说话,小七也不再多话了,只是跟在后面,心中暗自赞叹那惊为天人的医术。
而白莞莞离开之后就往前走着看着道路两旁的商铺,此时她想要开一家药铺的想法更甚了。
想要治病救人,更想要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身后跟着紫嫣,忍不住夸赞道,“姑娘真厉害,竟然能起死回生,真是医术非凡啊!”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医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着实还处于震惊之中。
听到紫嫣的夸赞,白莞莞解释道,“他也只是假死而已,外表看着像是死了,但其实还未死,仅仅是短暂的休克。”
“只要及时救助,能立即醒来;若是长时间不施诊的话,怕是就会变成真死了。”
虽然白莞莞是这么解释的,但是紫嫣还是由衷的佩服。
那两个大夫年纪那么大都没有救活那老人,也没有看出他是假死,姑娘看出来了,显然医术是比那两名大夫医术好的。
只是姑娘淡薄,不喜好追逐名利而已。
就在这时,不知不觉,白莞莞已然走到了襄城的城门口。
其实,襄城这个城市,说大挺大,说小也很小。
她从城中心走到城门口,也仅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已,并未发现道路两旁有什么转让的店铺,低敛着眉眼,思踌片刻,而后转身往回走。
看着白莞莞漫无目的走着,紫嫣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双眼睛望着两旁叫卖的商贩,好奇之情溢于言表。
而此时,尉迟寒和李正已然购置好了房产,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就在尉迟寒准备回客栈的时候,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走着,不禁眉毛一挑,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快步上前走至白莞莞的身后,轻声叫道,“小莞。”
听到声音,白莞莞转眼望去,见到尉迟寒,有一瞬的惊讶。
还未开口说些什么,紫嫣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公子。”
“嗯,”点头,尉迟寒走之白莞莞的身边,温润一笑,“房产已经购置好了,这些日子就让人装饰,我们尽快住进去;等到时候,再带你好好的在襄城游玩一番。”
“好,”白莞莞淡淡一笑,感叹尉迟寒的行动如此迅速。
想到自己想要开一间药铺的事情,敛眉说道,“大哥,我想开一间药铺!”
听到白莞莞说想要开药铺,尉迟寒并未有太大的惊讶。
这件事情,他早就想到了,她定然不会安心在家呆着的,从袖口拿出一个房契递给白莞莞,“已经给你办好了!”
白莞莞顿时一愣,伸手接过那个房契,打开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内容,十分惊讶;她没有对尉迟寒说,他竟然就想到了这一方面,心中更加感动!
忍不住伸手,一把抓起尉迟寒袖口的衣服,由衷道谢,“谢谢你,大哥!”
这样的话,她自己也有了一件事情做,整日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低眼看向白莞莞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尉迟寒凤眸之中流转一丝光亮,心脏瞬间狂跳的厉害。
稳定心神,轻咳一声,温声开口, “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白莞莞顿时来了兴趣,十分好奇尉迟寒买的哪里的宅子。
房契上面虽然写着地址,但是她不知道那个地址到底是在哪里。
紧接着,尉迟寒便带着白莞莞去了刚买的商铺那里;凑巧的是,尉迟寒刚买得商铺,竟然就在名医堂的斜对面,刚才白莞莞着急去看那个老人,并未注意到这里关着门的一家商铺。
走到商铺前面,李正连忙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而后便推开房门。
尉迟寒与白莞莞一起走入,环视了下整商铺。
这件铺子原来的老板是卖书画的,墙上依稀还挂着一些字画,满满的书香气息。
白莞莞环视了一周,十分满意这间铺子,便对着尉迟寒说了下她心中大致的想法,改造一下整个商铺的格局,间隔出几间临时的病房,以便有行动不便者可以短暂的得到休息。
听到白莞莞说完心中的想法,尉迟寒明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让人赶制的。”
“谢谢你,大哥!”
虽然感觉此时自己非常厚脸皮,让尉迟寒出钱替她买商铺,还出钱给她装修铺子,但是没办法,她手里一分钱也没有。
只要开了这间商铺,生意慢慢好了起来,她才能挣钱还给他!
“我都是你大哥了,还说什么谢谢,”尉迟寒面上有一丝不满。
把白莞莞一直对他道谢,俨然是把他看成外人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莞莞也没有再说什么;与尉迟寒在商铺内再次商量了一下开药物所需要定制的一些柜子什么的,一直到了中午方才回客栈。
回客栈之后,白莞莞匆匆吃了些午饭,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距离小产之日才过十几日,她今天走了这么长的路,感觉有些累了!
接连几日,白莞莞也没有再出门,尉迟寒和李正经常外出购置一些家具什么的,对于房子装饰的事情,尉迟寒十分上心。
其他的倒是无所谓,白莞莞的房间,他一定大肆置办,同时裁缝铺子给她定制了些衣衫。
这日,白莞莞依旧端坐在客栈的窗户旁,眼睛若有似无的看向远方;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也不知道皇甫昭到达边关了没有,和西商的战事怎么样了,会不会受伤,是胜还是败。
在皇宫的时候,虽然总是说恨皇甫昭,但,分开之后,她却还会抑制不住的想他、担心他。一想到皇甫昭,白莞莞还有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或许,他们真的再也不会相见了。
想起在法华寺的时光,犹如是在做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