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皇甫昭脸色阴沉的厉害,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就连不远处的一些王公大臣,都能感觉到此刻他散发出的冷意。
一双冷眸紧紧睨着李勋甫,眉眼凌厉,嘴角冷笑,好似罗刹一般。
声音冰寒,“骠骑大将军,可真是目中无人;大殿之上,对峙之时都能将人灭口!”
听到皇甫昭这么说,李勋甫面色倏地一变。
眉头紧皱,脸色铁青,直接承认,“微臣当日,确实让人给白莞莞下毒了!”
没办法,他不能不承认!
若是不承认,刨根问底的话,难免不会查到越贵妃的头上;只要能查到越贵妃的头上,太子一定会把这个罪责安插到宸王的身上。
虽然宸王此正在淮南治疗水患,但即便是不在京城,想必若是越贵妃出事儿,他也逃脱不掉罪责。
所以,他只能承认,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就能保护了越贵妃和宸王。
李勋甫话音一落,皇上立即猛拍桌子,脸上怒意煞现,“放肆!”
竟然,真的是他给白莞莞的下毒?
那么,杀害白莞莞的人,也就是他?
看着龙椅之上盛怒的皇上,李勋甫坦然一笑,辩解道,“即便是微臣给白莞莞下的毒又如何?”
“她本就是死罪,不日便会被斩首,微臣也只是想要她提前几日死而已!”
“况且,微臣给她下毒,乃是为了整个东晋,为了皇上,为了太子殿下!”
“白莞莞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当众殴打太子,打的不止是太子殿下的脸面,更是皇上的脸面,是整个东晋的脸面。”
“微臣派人给她下毒,是怕太子殿下会为她向皇上求情,皇上一时心软答应放了她!”
“若是那样,视为我东晋法度为何物!”
“当众殴打太子,还是在三国使臣面前,这已经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格外开恩并未对丞相府有过严惩,仅仅是要斩首白莞莞而已。”
“而太子殿下,竟然还为了她求情?””
“身为一国太子,本该杀伐果断,阴狠毒辣,竟然如此儿女情长?”
“微臣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好,为了东晋好,并非是为了微臣自己。”
听到李勋甫这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皇甫昭讥讽一笑,“将军这么一说,本太子还要感谢你不成!”
说着转眼看向李勋甫,眸光犀利,眼中好似带着冰刀,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上。
嘴角噙着冷笑,“可即便是她有罪,即将斩首,也无需将军惩治。”
“将军做如此越俎代庖之事,莫不是,认为我东晋是你李勋甫做主不成!”
皇甫昭这话中的意思罪责可就大了,直接说李勋甫想要篡位,越俎代庖,越过太子和皇上直接惩罚白莞莞。
听到此,李勋甫脸色刹时一变,立即下跪,神情悲戚,“皇上,微臣并当时并未多想,只是一味地想要替皇上和太子殿下着想,为了东晋的脸面着想。”
“太子殿下这般说微臣,微臣惶恐;自微臣入朝以来,已有三十余载;为了保护东晋国土,微臣冲锋陷阵,上场杀敌,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若是这次微臣做错了,皇上尽管惩罚微臣便是,万万不可给微臣扣一个这么大的帽子啊!”
若是被扣上谋朝篡位,那么整个将军府都完了,就连越贵妃与宸王也会受到牵连。
他没想到,皇甫昭竟然会如此能说会道,能将白的说成黑的,直接给他扣一个这么大的高帽子!
历朝皇上,最忌讳的便是有人逾矩朝堂之事,更何况,白莞莞还有太子妃的名讳!
想到此,李勋甫不由得感到心下一阵紧张,生怕皇上和太子会拿此借口做文章。
皇上冷眼看着李勋甫,面色清寒,声音低沉,“将军,此事,你确实逾矩了。”
听到皇上的话,李勋甫心下一颤,连忙抱拳行礼,张口刚要辩解,就在这时,皇上的声音再次传来!
“刺杀白莞莞,放火烧天牢一事,可是你做的?”
李勋甫顿时一怔,不明所以;抬眼看向皇上,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凝重。
而后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急忙反驳,“皇上,此事并非微臣做的,微臣只是让人给白莞莞下毒,并未让人给刺杀她!”
他当时只是让人给她下毒,没有成功之后,便停手了。
虽然他一开始也是想要找人刺杀她,但是天牢之内他丝毫安插不进任何人手,所以,并未刺杀,才会选择了下毒这一方法。
听到李勋甫这么说,皇甫昭深邃的眸子微动,一双冷冽的眸子幽幽的望着他,嘴角噙着肆意的阴鸷嗜血之意。”
“将军,此事不是你做的,会是谁?”
皇甫昭是不会相信李勋甫的话,他自心底里认为,刺杀白莞莞之人定是李勋甫安排的人。
因为,李勋甫是骠骑大将军,对天牢的构造极为熟悉;能不动声色,让人丝毫不察觉潜入天牢,杀人之后,又没有留下丝毫证据离开之人,除了李勋甫和越贵妃,他想不到任何人。
越贵妃前些日子有暗卫派人盯着,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而且,她对天牢内的构造并不熟悉。
现下整个京城之内,与白莞莞为敌的且还有这个能力的,唯有李勋甫。
想到此,冷哼一声,眼中寒意乍现,“你不承认也罢,本太子会查出来的!”
“当日有人夜闯天牢之内,趁着空隙,杀害了太子妃!”
“此人对天牢的构造极为了解,且对整个皇宫也极为了解,不然,就不会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潜入天牢,且刺杀成功之后,再次逃脱出去。”
听到皇甫昭这么说,李勋甫面色一沉,心下一慌,暗自猜想,‘莫不是越贵妃见毒杀不成,又派人去刺杀白莞莞了?’
沉思片刻,李勋甫立即转变语气,“即便是微臣派人刺杀的,那又如何?”
“白莞莞本就是死罪,微臣也只是让她提前死了一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