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高公公对着皇甫昭俯身行礼,“启禀太子殿下,皇上此时政务繁忙,无暇接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是晚些再来吧!”
听到高公公的话,看着紧闭的御书房门,皇甫昭脸色阴沉,眸色冰寒。
知道政务繁忙是借口,皇甫昭直接张口说道,“父王,儿臣有事启奏,并非是白莞莞之事!”
屋内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手中的奏折,听到皇甫昭的话,不禁眉毛一挑,沉思了下,最终开口,“进来!”
紧接着,外面站着的太监立即推开房门,皇甫昭踱步走了进去!
看着坐在龙椅上看着奏折的皇上,皇甫昭抬眸,说出一直以来在调查的事情。
“父王,当日临城瘟疫,并非是普通的疾病,而是有人下的蛊毒,蛊毒入体发生了带有传染性的瘟疫。”
“蛊毒?”皇上拿着手中的奏折一顿,看着皇甫昭,一脸认真,“你的意思是,当初的临城瘟疫,是有人下得蛊?”
“是,父王,”点头,皇甫昭继续说道,“此瘟疫,乃是叫 ‘隐翅虫’的蛊毒所传染。”
“ ‘隐翅虫’体内有一种强酸性的毒汁,被拍死在皮肤上会迅速释放出毒液,引起过敏发生病变,出现条索状或斑片状的水肿性红斑、水疱或脓疱,又痒又灼痛。 而那尸体上面的‘隐翅虫’是经过炼制的,毒性极大,喜好吸食人体内脏。尸体的内脏全部啃食完后,便会啃食尸体的腐肉。”
“四国之内,擅长炼蛊的只有西商,所以,儿臣怀疑,当日临城瘟疫,乃是西商故意所下,以让我东晋经济受损。”
“同时,当日在临城之时,白莞莞被一人所俘虏,那人行为举止与南宫溟有些相似!”
“当时儿臣便让人去查询南宫溟在三国朝贺之后,是否有回西商;却发现,他自离开京城之后,便消失了。”
“后来,儿臣在临城查询后,发现南宫溟在离开京城之后,便去了临城;那么蛊毒定是他在那时所下的;且看到白莞莞把瘟疫给制止住了,便去俘虏了她。”
听到皇甫昭说的这么一堆,皇上拧眉沉思,“所以,你便同意了西商联姻,想看看,西商到底有什么阴谋?”
“嗯,”说起这个,皇甫昭一双深邃的眸子散发着阴鸷的气息,“儿臣怀疑,南宫溟想致使我东晋经济受损乃是其一;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想要掳走白莞莞!”
“但,这只是儿臣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是,最近发生的种种,春兰被陷害,同时有人假传儿臣的命令,造了假的诏书,其目的,好似就是想让白莞莞与儿臣决裂!”
“儿臣,怀疑,南宫溟此次来到东晋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白莞莞!”
听到皇甫昭说完,皇上有些惊讶,“为何?”
为何费尽心思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儿臣还不知道,但是儿臣已经查明,南宫溟在西商找了许多的民间大夫入皇宫,好似是有人生病了似的,且已有三年之久,中间不间断的有民间郎中入宫,且再也没有出来过!”
“所以,儿臣怀疑,他是否是看上了白莞莞的医术了?”
点了点头,皇上觉得不可思议!
皇宫内有人生病了,且还需要如此费尽心思的寻找大夫、郎中?那么那个人,对于南宫溟,对于西商,想必是极为重要!
说到这里,皇上长叹口气,起身走到皇甫昭的身边,小声说道,“今日,朕在东宫,听到夏春所说,觉得此事颇为奇怪,竟然有人假传太子的旨意仅仅是为了杀一个婢女。”
“按说,想要处死一个婢女,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处死,为何非要假传太子的旨意;同时,这个婢女与白莞莞有着极深的感情;加上前些日子这个婢女被人诬陷;朕便猜测,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着什么阴谋,朕便当机立断,让人把白莞莞抓入天牢!想要查明,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听到皇甫这么说,皇甫昭有些惊讶!
“所以,父王,你并非是要处决白莞莞?”
只是想要找到在背后假传旨意之人,且查明真相!
“哼,”冷哼一声,皇上转身走到一侧,不再看皇甫昭,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怒意。
“白莞莞今日大殿之上以下犯上,朕赐死她一百次都不够,她,确实是该受些教训了!”
“但,朕还是看中她的能力,你身上的病还没有好全,朕不会让她死的!”
怎么说,天底下也只有白莞莞一人,能治疗太子的病,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她的医术,她也不能死!
不然,无人给太子治病了!
“可是,”想到什么,皇甫昭眉头紧锁,“她刚小产,不能在牢里!”
此时她身体这么虚弱,如果在牢里,再加上神思郁结、心神不定,养不好身体了怎么办!
但是,现在唯一查出幕后的方法,也只能是让她在牢里当诱饵了!
他感觉,春兰的事情就是南宫溟做的,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
毕竟,当初是南宫玉燕以步摇丢失为由,带着人去东宫抓的春兰。
看出了皇甫昭的担忧,皇上眼中闪过浓浓的不满,“朕已经安排了下去,任何人都不能去天牢探望,太子,你也不能去。”
“会有人每日给她送药的,不会委屈了她的身子;同时,经过了这件事情,她理应受些教训。”
“不过,以朕看来,她好像还挺喜欢去天牢的!”
此时皇上还非常生气,他不知道白莞莞对于太子哪里来的那么大怒意;不就是死了一个婢女么,即便是死了爹,也不能对着太子大打出手!
更让他生气的是,太子被打竟然毫无怒意,还为白莞莞求情?
被一个女人这么牵着鼻子走,太过儿女情长,真是失了一国太子的气概。
奈何没办法,白莞莞她有一手好的医术,太子的病,只有她能治,不然,他真的想赐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