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莞莞的问话,南宫溟并未回答,只是拉着她走进了房内的梳妆台前,伸手给她梳理头发。
她知不知道她就这么披头散发的样子着实是太过诱人了。
感受到南宫溟的动作,白莞莞一怔,而后转身躲开,南宫溟却是双手把她摁在凳子之上,声音暗哑,“别动。”
她这个样子,他都感觉自己可能忍不到到达西商,就会对她出手了。
知道南宫溟喜欢威胁自己,白莞莞也不再动了,等待着他给她梳头发。
听着外面的哭叫声,再次询问,“外面是怎么了?”
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想必有人在生产吧!
南宫溟没有回话,知道她是个大夫,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怕她会出手相助。
但又觉得有些不可能,她才十六岁的女子,会接生吗?
不消片刻,南宫溟便给白莞莞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后插上一根银色步摇,与她身上的白色衣衫,甚是搭配。
梳完头发之后,伸手从一旁拿起一个白色面纱给她带在脸上。
客栈之内的人比较多,怕别人看到她的脸,走漏了风声。
任由着南宫溟给自己戴上面纱,白莞莞的心却不在这里。
下面的叫声越来越惨烈了,怕是难产吧!
做好了一切,南宫溟便拉着白莞莞的胳膊朝外走去,想要尽快离开这里,毕竟这里与临城很近的,怕皇甫昭的人会追上来。
三人从二楼走下楼,一直走到一层,此时正见到掌柜的对着两个稳婆下跪磕头,可两个稳婆已经没有办法了,她们救不活的!
她们也想把夫人和小公子救活,可,脐带绕颈啊!凡是这种的,都没有活头的。
见到此时画面,白莞莞不禁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南宫溟,“你等等。”
说着便挣开南宫溟朝掌柜的身边走了过去,见此,南宫溟快速上前拦住,“别找事儿,走。”
现在,只有尽快离开才最安全!
白莞莞却是不愿离开,眉头紧皱,规劝道,“南宫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是两条命!”
此时,虽然白莞莞带着面纱,但她的风华是遮盖不住的,一下楼便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更何况,她身边站着的南宫溟气度异常,浑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贵族之气,再加上脸上带着的面具,更是引人注目。
看着两人,众人不禁疑惑,难道她一个小小女子,还是个大夫不成。
见南宫溟没有说话,白莞莞直接走到了掌柜面前,淡然开口,“我是大夫,让我去看看吧!”
里面的叫声已经很长时间了,若是难产,再不出手的话,怕是不好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掌柜的转眼望去,见到她乃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些不确信,“你,你是大夫?”
他从没见过年纪这么小的大夫,而且,还如此貌美。
虽然带了面纱,但从她的眉眼之中,他就能想象到,她一定拥有着倾国之色。
一旁的两个稳婆也不相信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是大夫,而且现在还是在接生,连忙开口,“姑娘,这个可是生产,我看你还未出阁,你接生过吗?”
白莞莞不禁皱眉,声音淡淡,“接生过,但我现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需要去看一眼再说。”
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里面的人她一定能救活,只是想要去看一眼确定下情况而已。
听白莞莞说接生过,稳婆却是不信,继续规劝,“姑娘,七活八不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能安稳剩下孩子的。”
听到稳婆的话,白莞莞眉头紧皱,解释道,“七活八不活只是民间广泛流传着的一种说法而已,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实际上,胎儿在**内多维持一天,出生后存活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一些。八个月的宝宝比七个月的宝宝器官发育更成熟一些,这个胎儿肺的成熟大约是发生在怀孕三十五周时,所以宝宝晚一天出生就会更好养活一些的。”
“……”
见几人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白莞莞继续解释,“人体的发育是从精卵结合开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胚胎逐渐发育成熟。先从单细胞分裂成多细胞,两个月时才初具人形。”
“之后,各组织器官会进一步发育,功能也随之进一步健全。至怀孕七个月时,胎儿的肺脏便具备了基本的呼吸功能,这也是新生儿能否存活的基本条件,但生活力很弱,成活率很低。”
“而怀孕八、九个月时,胎儿生长发育极快,身长四十至五十公分,体重增加快,皮下脂肪逐渐丰满,出生后哭声响亮,生活力较强,成活可能性大,由此可知,孕期越长,胎儿发育就越臻完善。”
“所以妊娠八个月出生的婴儿,其存活的可能必然比孕七个月出生的婴儿更大,也更好养。”
虽然有些听不懂白莞莞所说的这些话,但是掌柜的能看出,她是懂得一些接生知识的,而且,她说了,八个月出声的婴儿比七个月出声的婴儿更容易成活,急忙转身跪在白莞莞的身边祈求,“姑娘,姑娘你救救我夫人,若是姑娘能救活我夫人,我定会必有重谢。”
听到掌柜的话,白莞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现在我需要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具体的情况,她需要去看一眼,她又不是神仙,能把所有的人救活。
见此,掌柜的连忙让道,“姑娘,你快去。”
虽然还是有些不信,但是他看这个姑娘,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自信,就像是一定能救活似的。
而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点了点头,白莞莞便准备抬脚走入房间,南宫溟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转身拉着就要走。
他的女人,还未出阁,怎能给别人接生。
这种肮脏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她做的。
见白莞莞被拉走了,掌柜的急忙抱住她的腿不让她走,她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了,“姑娘,姑娘你救救我夫人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