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夜转眼看向林筱筱,对她所说的话十分的不喜,眸色暗沉,“在下以为,这位姑娘所言,所谓常理。”
”若真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在于与之择一城终老,共一人白首,仗剑天涯、游走四方,那是极其美妙的一件事情。”
而后看向白莞莞,一脸认真,“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成全。”
“噢?什么事儿?”白莞莞有些疑惑,这人有什么事儿与她说的?
梁非夜对着白莞莞深深鞠躬,脸色微红,却是一脸坚定,“在下愿跟随姑娘、公子左右,游历四方,不知姑娘、公子能否应允。”
尉迟寒眉头一皱,看向梁非夜,这样也可以,
没想到他一个榆木之人,竟还懂得迂回之术。
皇甫宸脸色亦是一变,对梁非夜的话极其不满。
台上坐着的梁国栋脸色极其难堪,暗骂逆子不知礼数。
殿内的其他人也均看向了梁非夜,心中想着,这梁家大公子莫不是看上了这位姑娘。
玄真则是脸色冰寒,转眼看下梁非夜,一股冰冷之意散发而出。
他还在这里呢,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撬他的人。
这个女人,下山才几日招惹了两个不一般的人也就算了,这一下午又招惹了一个。
大学士之子啊!
竟然愿意为了她放弃荣华富贵,与她一起云游,着实让他十分气愤。
白莞莞却是十分的惊讶,转眼看向梁非夜,眉头微蹙,并未说话,心中暗想,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与她和大师一起云游?
见白莞莞眸中尽是疑惑,梁非夜慌忙解释,“姑娘,在下只是觉得姑娘才华横溢,想要与姑娘一起游山玩水,同时亦讨论文学。”
“在下对文学十分的热衷,这东晋怕再也没有姑娘这般才华的人,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认姑娘为师傅,跟随姑娘游历。”
话音一落,殿上的人皆是心惊,这梁家大公子,竟然真的生了要离开的心。
只是心中赞叹,这梁非夜乃是大学士梁国栋之独子,本就香火不旺的梁家,若是他就这么离开了,而且还生了一人一生的念想,那梁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啊!
白莞莞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台上的梁国栋倏然倒地。
坐在梁国栋身侧的公孙曜与张仲丘忙急忙上前去扶。
此时,梁国栋已倒地没了呼吸,公孙曜心惊,忙大声喝道,“快起请大夫。”
而后便有仆人忙跑了出去请大夫去了。
梁非夜此时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走至倒地的梁国栋身边蹲下,一脸着急,“父亲,父亲你怎么样啊!父亲……”
心中极其后悔,他不该那么不顾及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想必父亲是被他给气病了。
众人皆上前去查看,梁国栋一直以来便有顽疾,寻遍名医也不见好,只道是无治之症,此次想来必定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倒地的。
不消片刻,一个大夫手提药箱赶了进来,急忙走至梁国栋的身边,把了一下脉搏,脸色一变,而后掀了掀他的眼皮,转身对着梁非夜抱拳,“大学士已经回天乏力,梁公子准备后事吧!”
梁非夜顿时吓得坐在地方,转眼看着闭眼躺着的梁国栋,一脸懊悔。
他明知父亲身体不好,他竟还说出那话刺激他,都怪他,他父亲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啊!
殿上的人再次心惊,大学士,竟然就这么去了,着实感觉十分的意外。
庄孟肖、张仲丘、公孙曜则是一脸伤心,知他身体素来不好,顽疾缠身,此次竟然这么去了,着实十分的不舍。
他们诗社,本就四人,现在他去了,也就三人了。
白莞莞看着台上的众人,敛了敛眉,转眼看向玄真,见他眉头微蹙。
眉头一皱,起身走至台前,直接走至众人围绕之内的梁国栋面前,看着双目紧闭,嘴巴发白,上前蹲下,执手把脉。
见到白莞莞这样,林筱筱露出嘲笑的笑容,“姑娘,大学士都被你给活活气的去了,你怎好意思还出现在这里。”
白莞莞并不搭理林筱筱,只是凝思把脉,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咙处,给出一个结论,“大学士并没有去,而是休克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大夫连忙解释,有些着急,“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还从未看走眼过,大学士此时已经离世,姑娘万不可胡言乱语。”
白莞莞抬眼看向大夫,深知古代并没有休克一说,都以为是去世了,抿嘴说道,“可否借大夫银针一用。”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大夫一怔,脸色极其难堪,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包银针,却是规劝,“姑娘,可不要再折腾大学士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白莞莞不理他的话,自顾自的打开银针,对着大学士的太阳穴扎了去,而后对着他的其他的几个穴道亦是扎了上去。
最后放下银针,对着他做胸部按压。
看着白莞莞救治方法这般奇怪,那大夫吹胡子瞪眼,一脸恼怒之意。
他都说大学士去了,这姑娘还这般救人,更何况,她才十几岁的姑娘,能懂什么。
众人看着白莞莞亦是十分的不解。
此时,玄真和夏春、夏秋也跟着走了上来,看着白莞莞这般施救的方法十分的不解。
但深知她有一手好的医术,莫不是这样便能起死回生不成。
就在白莞莞暗压了三十余下的时候,躺着的梁国栋咳了一口气,而后慢慢睁眼。
见此,众人顿时一惊,竟然给就活了,大夫都说已经离世了,她竟然就这么三两下给救活了。
那大夫亦是十分的心惊,忙蹲下给梁国栋再次把脉,待探得脉象之后,一脸惊讶,“在下眼拙,姑娘竟有如此高得医术,竟有起死回生之能。”
白莞莞伸手拔掉那银针,放入银针包内,递给大夫,淡淡说道,“大学士刚才并未离世,只是休克了而已。”
“何为休克?”那大夫不解。
他从未听过休克一说,此时这姑娘说其休克,他十分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