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诡境之中,金光耀目,久违的名剑金锋再现尘寰。
“道合天人——”
曙光绽放金色剑芒,倦收天并指御剑,左运九阳燎宇,右使三尊封神剑,并流之招未出,但恐怖力量已让整个九轮天都为之震撼。
“灵宝镇山河!”
不再隐藏身份,倦收天彻底放开实力,强悍极招撼世而出,正面袭向天譩。
一旁银豹见状,也不再有所保留,高喝间,元无三式配合倦收天之招同样杀向天譩。
面对道门双秀,纵使天譩也被短暂击退数步。
但下一刻,
“体验虚无的威力吧!”
话落一瞬,惊见天譩身躯蓦然虚化,倦收天与原无乡惊愕之际,死神之掌已临近眼前。
砰!
诡异又强悍的一掌,原无乡手中银盾顷刻破碎,随即天譩身形一闪,好似穿越虚空,一掌正中倦收天心口。
猝不及防的一击,倦收天顿时口吐鲜血,连退三步。
“走!”
心知对手诡异难缠,倦收天又身受创伤,原无乡不敢恋战,随即聚力一划,强行破开邪月诡境,带着倦收天逃离了九轮天。
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天譩冷冷笑道:“哈,天譩的厚礼,你们好好感受一下吧!”
······
天月山水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正是解锋镝与一线生。
“解锋镝啊,你说刚才那阵冲天血气是怎么回事?”自从卸下了麒麟异谱之后,一线生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嗯...”
只见解锋镝沉思一吟,片刻后,回答道:“观血气的方向,是一际云川和天涯半窟,若劣者所料不差,赮毕钵罗应该已经救回一际云川众人了。”
听得此言,一线生高兴不已,“那真是太好了,有了佛门的帮助,咱们对上九轮天的胜算又增加了一分。”
“哈哈,或许覆灭九轮天根本就无需不动城出力呢。”
“嗯?”一线生神情一愕,问道:“解锋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就在一线生大感不解之时,浩然诗响忽然传入天月山水。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抟扶摇,看青霄,黑白有道,壮气赋云潮。”
随着漫天黑白棋子行空,棋邪纵横子悠哉而来。
“是心武棋会之主,棋邪纵横子,他怎么会来这里?”
趁着空挡,一线生低声对解锋镝说道。
“哦?棋邪纵横子...”
闻言,解锋镝目中划过一抹深邃幽思,尽管失去了记忆,但他的智慧却不受分毫影响,联系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他几乎可以断定纵横子就是指使纵横峰上那名刀客杀人的真正凶手,以及另一重身份——逆三教之主神机!
但解锋镝也知道自己并无铁证,因此面上仍旧保持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随着纵横子踏入天月山水,解锋镝抚闪笑道:“稀客稀客,想不到劣者才步入武林短短几日,此地就迎来了阁下这等稀客。”
“哦?那先生认为纵横子稀在何处呢?”纵横子淡淡一笑,直接无视了不远处的一线生,反问道。
“嗯...”
解锋镝上下打量了一眼纵横子,缓缓张开蓝色这扇,回答道:“阁下眼神中有一股弈尽天下的睥睨气态,让人望之胆寒,似阁下这般深不可测的人物却突然造访籍籍无名的天月山水,难道还不算稀客吗?”
“哈!”纵横子轻笑一声,马上问道:“那你胆寒了吗?”
“有一点点。”
解锋镝同样一笑,心中虽警惕,不过表面之上,却是不露分毫异色,随即话风一转:“但却有如临深渊而生胆,因生胆而小天下的气魄,阁下来此,应是找劣者对弈的吧。”
“非也。”纵横子摇了摇头,侧身看向解锋镝:“是邀先生与天地对弈。”
“哦?”
看出解锋镝的疑惑,纵横子开口解释道:“先生广闻,可知晓普天之下,有一处鬼神秘境,名为天地碁,所有学棋之人最渴望的境界,便是在此地与天地对弈,但却极少听闻,有人能离开天地碁。
“至高者至危,看来此地入局很难,出局更难。”
“没错。”纵横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地的特别之处,在于神鬼的心思难测,面对天围地象双局,任何高深棋者,犹不免惊心胆怯。”
“哦?”解锋镝蓦然合上折扇,语意深长地轻笑道:“那阁下邀请劣者,是想陷我入险啰?”
“有实力者,履险地如大道,纵横子看得出,先生眼中有一股常人难及的大无畏胆魄,料想区区一场对弈,应是吓不到先生。”
两人目光对视,都是心思深沉之辈,眼中宛若一滩死水,不起波澜。
“素昧平生,便得阁下如此称赞,劣者真是受宠若惊啊。”解锋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而阁下这番话,也将劣者恭维到不得不应战的地步,那就——”
解锋镝顿了一顿,蓝色折扇轻轻挥动:“走吧,就让劣者与你,与天地一会!”
眼见解锋镝竟然就这么答应了纵横子的邀约,一旁的一线生顿时面露担忧,毕竟刚才的那个什么天地碁听起来就很危险,而且现在又是应对九轮天的关键时刻,万一...
想到不好的结果,一线生当即就想开口提醒解锋镝几句,但解锋镝却是先一步安慰道:“朋友,请不用为解某担心,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说完,解锋镝便与纵横子一同离开了天月山水。
一线生见状,也只好叹了叹气,随即便朝着不动城的方向走去。
······
而在天涯半窟。
为厘清心中疑惑,远沧溟终究忍不住好奇心,走进了库内,他的身后,还跟着缥缈月。
至于却尘思则是已经与赮毕钵罗等人返回了云川。
听得询问,枯半身叹了一口气,戒告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兄弟绝对不能再见面,否则必会引来极大祸患。”
“这......”
见枯半身刻意隐瞒,远沧溟心知多问无用,随即转口问道:“那阴阳婆可知刚才那两位仙长为何如此愤怒,难道我与大哥跟道门有什么深仇大恨?”
枯半身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说道:“此事...你去问问最熟悉你的人吧。”
“我明白了,此回我也代大哥多谢你们的想救。”
就在远沧溟与缥缈月正欲离开之时,副体飞蓬忽然开口:“远沧溟,皓足姑娘,二位且留步...”
“嗯?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两人抬头看向飞蓬,一脸疑惑地问道。
飞蓬表情凝重地说道:“此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人命关天,在下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