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先加入同乡的许栋集团,担任掌柜,盘踞在双屿港,双屿港逐渐成为东亚最大的走私贸易港,其中实力最为强大,掌握话事权的是福建商人李光头与徽州商人许栋四兄弟。
后来李光头和许栋四兄弟被明军的水师剿灭,而汪直则顺势将李光头和许栋的残余的船队收拢起来,自立。
很快又重新组织起了新的船队,更是一越成为整个东南亚最强大的海盗。
也许是心系故国,还是什么原因,汪直选择了投降明军,并且帮助大明平定了很多在东南亚的旱匪,他主动配合官府,十分卖力,平定了陈思盼等多股烧杀掠夺的海盗,维持沿海秩序。
可是没想到大明朝给他来了个回首掏,在一次机会中,汪直受明海道副使李文进邀请,和明军把总张四维击破一股倭寇,俘获倭寇海船两艘,然后就带领人马在定海主持开市。7月,因为汪直无法剿灭海盗,又无法约束自己的部下,因此汪直反而被认为主使和策划了这些“入寇”事件。
于是明廷背信弃义,嘉靖三十二年闰三月一个深夜,总督王忬派遣总兵俞大猷率官军偷袭沥港围歼汪直。汪直败走日本。
可是谁也没想到,大明的官员竟然如此的不要脸,看到剿灭不成,就又要招降人家,为招降汪直,胡宗宪先将汪直的老母妻儿放出监狱,优裕供养,究竟是威胁还是供养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汪直也是呆萌呆萌的,竟然就信了。
后遗使蒋洲和陈可愿至日本与汪直养子王滶(毛海峰)交涉,遂见汪直,晓以理,动以情。当得知亲人无恙,没想到这个汪直也是感性的人啊,
不禁喜极而泣,史书记载汪直的原话:“我本非为乱,因俞总兵图我,拘我家属,遂绝归路。”
啥意思呢?就是哥呀你咋才来呀,我哪里是想造反啊,是因为俞大酋那个鳖孙他仇富啊,知道老子有很多的小目标,就抓了我的家人,这才把我逼上了梁山啊!
实心眼的汪直是一点没怀疑呀,屁颠屁颠的就很着队伍回到了明朝的怀抱,谁成想这个明朝也是个带刺的玫瑰啊,
嘉靖三十七年二月五日,本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一天,汪直这个没心没肺的货在杭州西湖游玩,你说你好歹是个大海盗,出门还不多带点人,轻轻松松就被杭州巡抚王本固诱捕。
你说你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你见过古惑仔给警察当线人有好下场的吗?怎么就这么天真。
下狱时亦连声追问:“吾何罪?吾何罪?”
看来人丑还是要多读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汪直他肯定不知道什么意思!
还自作聪明的给嘉靖皇帝赛了个小纸条。(写下了《自明疏》)
其中是这样记载的:“窃臣(王)直觅利商海,卖货浙(江)、福(建),与人同利,为国捍边,绝无勾引党贼侵扰事,情,此天地神人所共知者。夫何屡立微功,蒙蔽不能上达,反罹籍没家产,臣心实有不甘。”接着他向朝廷报告日本的情况;“日本虽统于一君,近来君弱臣强,不过徒存名号而已。其国尚有六十六国,互相雄长。”最后他向皇帝恳请:“如皇上仁慈恩宥,赦臣之罪,得效犬马微劳驰驱,浙江定海外长涂等港,仍如广中事例,通关纳税,又使不失贡期。”也就是说,把广东允许开放通商口岸,设立海关收取关税的做法,推广到浙江沿海,并且恢复日本的朝贡贸易关系,那么,东南沿海的所谓“倭患”就可以得到解决。
历数自己剿贼的功劳后,他仍祈求皇上开放海禁,并承诺“效犬马微劳驰驱”,愿为朝廷平定海疆。”
当时的嘉靖皇帝正忙着嗑药呢,当时跟文臣因为大礼仪事件死磕呢,(大礼仪事件就是,当时的嘉靖皇帝的上一任皇帝是正德皇帝,他老人家可是个吃喝玩乐的行家,许是后宫佳丽太多了,导致他没有留下后人就哏屁了,这哪里行啊,于是被正德折腾惨了的文臣就想找一个老实一点的孩子,于是看上了嘉靖帝,朱厚熜生于兴王邸。朱厚熜是明宪宗之孙,明孝宗之侄,明武宗的堂弟,兴献王朱祐杬次子,封国在安陆州。杨廷和非要把正德和嘉靖的堂兄弟关系变成亲兄弟关系,于是嘉靖炸毛了,这不是把自己的爹都搞丢了嘛!于是冒出了大礼仪事件。)
也许是当时给嘉靖搞糊涂了,不但没放了汪直,还将他斩首于浙江省杭州府官巷口,于是本来平静的东南亚的海盗又重新混乱了起来。直到数年后的又一个牛人郑芝龙结束这纷乱的局势。
此间,明廷命令攻击舟山的毛海峰、大友家朝贡船队,毛海峰据山而守,明军屡攻不克。毛海峰和大友船队趁机打破包围,扬帆而去。此后毛海峰和谢和(谢老)等率领汪直的旧部多次进犯福建沿海。
……
在戚金离开之前,他将杨妙柳的事情解决了,戚金随便找了一个人,没想到这个杨妙柳竟然如此不小心,连假的也没认出来,就这么相认了。
回想起杨妙柳和他找的冒牌货抱头痛哭的样子,戚金就觉得一阵的尴尬,真不知道她这个卧底是谁训练的,演技如此不到家。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和戚金他的研究推敲,这个杨妙柳应该就是福王的人,这也没办法,只能将杨妙柳放在宁远半软禁起来。
……
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天上的海鸥叽叽喳喳的飞舞。许是嘲笑下面一帮糙老爷们光着膀子,嘿咻嘿咻的喊着号子,啦着船上的绳索。
戚忠德身着锁子甲,外层铁甲,笔直的站在甲板上,长年在海上奔波,晒出了浑身的古铜色皮肤,举起右手攥着拳头,仿佛空气中有什么一样,狠狠的向下一挥大吼道:“起锚!”
后方的一个小旗官同样伸着脖子,大吼道““升后桅中杆””
仿佛多诺米骨牌效应一般,声音接连响起。
“后帆起!”
“风向顺风!”
“左满舵!罗盘南偏十二!”
“前后帆正常!”
斯派洛船长又贱贱的拿出望远镜,咳咳,搞错了!!(看过加勒比海盗才懂的梗,勿怪!)
戚金拿出千里眼,大吼一声:“扬帆起航!!”
……
整整几十条风帆战列舰组成了舰队出发了,一艘一级风帆战列舰,硬帆升起那叫个遮天蔽日,整整一百多门大炮分列在大船的左右,炮仓门关闭,一旦遇到了敌人,就将露出黑黝黝的大炮,全部是十二磅的红衣大炮,能够打出十数里,送敌人上天。
一级风帆战列舰在前,五艘二级风帆战列舰组成阵型跟随后面,同样是近八十门大炮,有重炮和散弹炮。
后面是无数的小船!!
这次出征可给戚忠德乐坏了,终于有机会可以一展身手了,之前一直在朝鲜海峡和辽东半岛剿灭海盗,哪有什么意思,纯粹就是高射炮射蚊子,听个响,什么海盗能够经的起这支舰队的船坚利炮。
一天天吃不下喝不下,生怕戚金打退堂鼓溜了,返回辽东去打女真鞑子,戚忠德还真是发扬了铁人精神,亲自盯在船头,就是那么一头往前撞去,在经历了什么暴风雨等等的极端天气,戚忠德到底是在船上呆了几年的,有的是经验,更何况戚金多怕死啊,早就在东南找好了各种航海的人才。有惊无险的经历了十几天的航行。
尤其令戚忠德兴奋的,在这个岛前,发现了倭人舰队!
面对戚金舰队定远号汹涌而来的巨舰,十来条不过二十多米,连火炮都没有的简陋关船是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戚金命令,船的尾部有十多米高的尾楼,用来观察敌情的旗手向周围的五个二级风帆战列舰发布任务。
很快五条二级风帆战列舰接到了任务,也打了横,下了船锚,就等着一声令下打开炮舱,将眼前的一切轰成齑粉。
站在舰桥上,戚忠德那张本来很年轻的脸上,早就被长年的海上生活变成了黑黝黝的颜色,黑脸上写满了兴奋,还不住的嘟囔叫嚷着。
“娘希匹的,这回老子可得杀个够本,再不立下军功,那些步兵都敢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等等!”
万事俱备,只欠这些倭寇上来送人头了,本来平静的戚忠义却打出“噫?”的一声!亲自到了那大望远镜前面,向下眺望着。之后又走到戚金的身旁,面色凝重。
“怎么了?忠义?”
“将爷,这是倭国的军队!”
戚忠义向戚金拱手行礼道:“朝鲜战争刚刚结束,如今我们要跟倭国开战吗?一旦被朝廷知道,按照朝廷衮衮诸公的求稳的尿。性,多半我们是要当替罪羊的。”
这不是倭寇,不知不觉中,戚金的舰队已经越过了朝鲜海峡,眼皮子底下就是对马岛,刚刚经历巨大风浪的地方就是,赫赫有名的对马海峡,倭国的正式领土,而守卫在这儿的关船隶属于九州的贺佐藩,是岛国家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