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戚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今天什么日子?又来一个猛将!戚金怕是重名急忙问道:“你老家是哪里的?”
那个蒙古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俺是宣府人,听说戚家军征兵,俺就来了。”
戚金心中暗道:没错了,蒙古人,还是宣府人,地点年龄都能对上。戚金真想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明末抗清诸位将领中满桂虽然不是打仗最厉害的,但是却是懂得民政的。天启四年(1624年)二月,孙承宗派遣满桂与总兵尤世禄在大凌河进击蒙古部落,诸部落纷纷逃离,于是宁远东面得到安宁。原来,宁远城内外一片荒凉,在满桂的治理下,也渐渐发展到5万多家军民屯田耕种,甚至远至50里以外地区。满桂因此被擢升为都督佥事,加总兵官衔。
而且为人忠心耿耿,这些都是历史验证过的。
“收拾你的行李去你分配的营房吧。”戚金将令牌给满桂,腰牌木质,正面篆刻“边军守卫满桂”六字,左侧刻着“宁远卫勇字捌佰肆拾伍号”几字,背面刻着“凡墩军守卫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及借与者罪同”等字。这是满桂在宁远卫戍守的重要凭证,遗失可是大罪。
戚金装模作样地喝下一杯茶,掩盖自己澎湃的内心。挥了挥手示意下一个。
满桂拿起腰牌,被褥走向自己的营房。刚刚走进营房,迎面就看到一个虎背熊腰身高体重的人,但是脸上却透露着一股稚气,满桂心中不禁涌现轻视之心,但是还是先行打了招呼。“俺叫满桂,宣府人。”
祖大寿正在收拾被褥,忽然一个黑脸大汉闯了进来,操着略带有蒙古牛肉干味的官话瓮声瓮气地跟自己打招呼,心中不禁暗暗奇怪:戚家军连蒙古人都收吗?
“你好,我叫祖大寿,宁远本地人氏。”
满桂看到祖大寿脸上的古怪神色。瞬间就知道了,这这个祖大寿受在笑话自己蒙古人的血统。心中更是不喜:姥姥的,我还没笑他是个小白脸子呢,到笑起我来了,不行我得找机会给他个教训。
日暮苍山,霞飞万道。太阳恋恋不舍地下了山,只留下满天的火烧云。
营房中其他人也陆续进入,其中一个士卒陆太先长着标志性的蒜头鼻子,脸上总是笑嘻嘻的,让人不禁疑问,他到底有什么开心事?
陆太先说道:“咱们几个在一起就是个缘分,不如我给大家唱个山歌吧!”
一更啊里呀啊月牙没出来呀啊。
貂蝉美女呀啊走下楼来呀
双膝跪在地土尘埃呀啊
烧烧香那个拜拜月呀啊
为的我们那个恩哪恩哪哎了我说恩和爱呀啊
唱罢众人鼓掌喝彩,都说陆太先唱的好。纷纷起哄让陆太先再来一个。
满桂灵机一动,觉得教训祖大寿的机会来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也不能光唱歌啊,咱们不如比试比试拳脚,点到为止。”说完还有意无意眼神扫向祖大寿,眼神中带有挑衅。
祖大寿少年心性,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满桂如此的挑衅,热血上涌,登时就站起身来要与他较量一番。
一时间,空气弥漫的火药味。祖大寿和满桂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接触,发出噼哩啪啦的火光。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谨慎。两人都是身高马大之人,料想都是走的刚猛路线。
周围隔壁营房的士卒也都被吸引了过来,士卒们起哄,大喊加油。
祖大寿一个漂亮的起势,一看就是名家拳法,有过高人指教。满桂满脸不屑,撇之以鼻。“花架子!”
满桂一个箭步上前,一个直拳直冲门面,端的是来势汹汹,祖大寿闪身后退,矮身一躲,顺势一个扫堂腿,满桂力以用老,闪躲不及,只得向后翻滚,满身灰尘,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颇为狼狈,
旁边围观的士卒一阵哄笑,更有甚者说不过如此。满桂平生,最好面子哪受得了如此讥讽,涨红了脸羞怒非常!
祖大寿得力不让人,飞快的向前,一个下勾拳狠狠的打向满桂地下巴,满桂极速飞踹,正中祖大寿的腹部,登,登,登,祖大寿连退数步,捂着腹部,看向满桂,暗道:他娘的!来真的!别怪老子了!
满桂颇有些小人得志,像是电视里的反派似的贱笑,伸出手指在祖大寿的面前勾了勾,像是电影《羞羞的铁拳》里面沈腾的招数一样说了一声,“你过来呀。”
祖大寿恼羞成怒,双手紧握,指节直接发出咔咔的响声,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大吼一声像是发狂的公牛一般冲向满桂,
祖大寿来势凶猛,大战将要来临,满桂心下却是出奇的平静,祖大寿的愤怒不但不让他害怕,反让他兴奋莫名。
祖大寿借势向前,一招双峰灌耳,打的满桂狠摇头才将浑浊的大脑拉回到现实,再次加入战斗,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尘土飞杨。渐渐地两人打出来了真火!
……
“嗖!”的一声,弓弦的紧绷声响起,一支重矢终结了现场的热闹,强劲地射入祖大寿两人的中间,离两人的脚尖不到一尺,直接钉在地上。剑矢尾部的羽毛还在颤动,原本热闹地现场鸦雀无声。
“打啊!”
游击将军王如龙嘶声大喊着,挺着自己的三石硬弓,慢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怎么不打了?”
满桂和祖大寿都是涨红着脸,看向游击王如龙,又想要与对方一决输赢,又摄于王如龙的淫威不敢动手,有些进退两难。
铿锵,金属落地的声音,游击王如龙将腰刀扔在了地上,手持硬弓指向祖大寿两人。
“废物,拿起刀来,你们两个一起上。”
祖大寿脚步微动,满桂有些跃跃欲试,
王如龙不屑的说道:“不过花拳绣腿,就在这里比试,丢不丢人,就像是跳梁小丑!”
冲动的满桂最先忍受不了王如龙的讥讽,捡起腰刀向游击王如龙冲了过来,王如龙顺势一躲,以一个非常巧妙的角度,将三石弓套住满桂的胳膊,宛如射箭一般弓满如月,满桂登时就被巨大的力量拽了个踉跄,游击王如龙一个腿绊,满桂摔了一个狼狈的狗啃泥!烟尘四起!
祖大寿见状赶紧行动,从背后抱住王如龙,“满桂快上!”
满桂挣扎着起身,眼看着满桂就要到身前,王如龙无论怎样挣扎都挣扎不开祖大寿的一身蛮力,电光火石之际,王如龙下蹲,大腿发力用力向上向后一跳,重重地将祖大寿摔在了地上,满桂得一拳落空,想要在像前攻击,王如龙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他渐渐的也打出了真火,不想再受这两个人的纠缠,向前一个箭步一记顶心肘,出招时才想清楚,这两个人没上过战场,自己怎么能用这种杀招呢,急忙收力只用四分力,尽管四分力满桂也被顶的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得益于满桂的从小练武和强健的体魄,才没有肋骨断裂当场。
祖大寿和满桂两人挣扎的起身,却又痛苦的嚎叫,感觉身上像是被拆散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不疼。
王如龙傲然的站在全场中间,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若是冯子明在定会在嘲讽他一番,
“都还看什么,你们也想上吗?”
登时四周看热闹的士卒鸟兽散尽,看到王如龙如此勇猛,一个个撒丫子跑得飞快,赶紧回到营房。
王如龙看到场地上的祖大寿和满桂还在哎呀呀的惨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第一天来就给老子惹事。老子要不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经验丰富,还治不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呢,这一身蛮力力气还真大。
“赶快给老子滚起来,别装死,起来后围着营地跑10圈,跑不完明天不允许吃饭。”
“是!得令。”祖大寿有气无力地说道。满桂疼得直倒吸冷气,一时还说不出话来。
……
宁远卫新兵营中军大帐。
戚金黑着脸看向王如龙,“娘希匹的,第一天就给老子惹事。”心中暗叹:猛将养成,任重而道远啊。
“行了,别在老子这儿冲委屈。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最近又身上痒了?”
“将爷,这帮憋孙,不打不成器呀。这帮骄兵悍将你不拿出点真本事,他也不听你的呀。”王如龙一脸无辜地笑道。
“哈,哈,哈”
戚金被王如龙的一脸贱笑给逗笑了。
“行了,以后新兵训练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老子也不管了,但是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之后你要不给老子拿出点样子,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得令,将爷!”仿佛拿到尚方宝剑的王如龙志得意满地走出了中军大帐。神色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这下好了得到军令了,猴崽子们等着老子吧,三个月内老子给你们上大餐。
……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在征兵屯田是如此顺利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