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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拯救戚家军

    一个普通的下午,日暮苍山,残阳如血。古朴的演武场,烟尘四起,整整3200多人整齐划一,身着红色棉甲,一片红色的海洋。他们大多面有菜色,但是刀削的面庞写满了刚毅。有人面露喜色,有人忧心忡忡。但是谁都没想到他们将要面对的,是这个古老的帝国对他们是怎样的“馈赠”。

    演武场东侧山峰密林,从城墙上拆卸下来的红衣大炮露出狰狞炮身,数十虎尊炮向西而立。

    演武场北侧上千的军队全副武装,列阵以待。

    蓟州总兵府,总兵王保身着公服,头戴展角幞头,身穿盘领袍,腰系革带,足登靴。(明陕西榆林卫人,骁勇绝伦,起于行伍,积功为延绥参将。万历十六年迁延绥、定边副总兵。后擢山西总兵官调蓟镇,后代董一元镇辽东卒)端坐在首位品茶,:“戚大人来这干甚,俺公务忙滴很”。正在其下手正跪着的戚金“慌忙”的应答道:“王大人龙精虎猛,声如洪钟,吓得下官慌了手脚。”马屁被拍的极为舒坦的王大人哈哈大笑“戚大人也学会了油嘴滑舌了,说吧什么事”

    “好教大人知道,前些日子戚家军这群娘希匹的闹响,恐生事端,下官下月将去宁远卫做个游击将军,身边也没个支应,就让这群娘希匹的跟着我死的与(死的远点浙江方言)吧”。

    戚金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漆红色的桃木盒子,双手托举过于头顶,道:“听闻老夫人下月寿辰,下官特奉琉璃菩萨像挂坠来孝敬,愿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王保微微一笑就从戚金的手中拿走桃木盒子,打开一看,盒子中一个栩栩如生的菩萨像,其下压着一张山西票号的银票。看罢原本不屑的嘴角,终于露出大笑。:“哈哈哈,戚贤侄,太客气了,当年俺与戚少保也是相交那个什么?”

    “相交莫逆,大人”

    “哈哈哈,对对对,相交莫逆,到底是戚少保的侄子,被窝里放屁,你是能文(闻)能武(捂)啊!哈哈哈,拿着我的腰牌去演武场领人吧,李惟忠那里你自己去解决吧”说完便抬手虚扶戚金,

    戚金“诚惶诚恐“道:“谢大人,大帅当年也说过,天下带兵打仗的也就总兵与大帅尔,下官就不叨扰大人品茶雅兴了,下官告退”。

    王保挥了挥手。

    戚金骑乘快马,快速赶到演武场东侧山峰,人未到声先至,亮出令牌道“总兵有令,撤回炮队,不准炮击”。

    “妈了巴子的,这群南蛮子,管他呢,传令兵,传令,来一轮炮击后,回城。”一位身着红色锁子甲,红色战袍的白脸小将说道,说完哈欠连天,眼窝凹陷,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的模样。李彬靠着是总兵王保的妻弟身份才得以升任游击将军。李彬心想:戚家军也不是好惹的,还是先回城吧,避其锋芒,这群南蛮子在伤到老子。

    传令兵眉头一皱,目露委屈“少爷,这总兵有令,这这这,可是违反军令啊。再说这群南蛮子可不是好惹的,万一…”

    “当年这群南蛮子当家的时候,对我们北人是怎么做的?妈了个巴子,炮击一轮,就说军令到达晚了,老子先回城。”说完打马而去。

    炮弹的极速扭曲了空气,也扭曲了这个古老的帝国。实心炮弹在战阵中左突右进,弹了又弹,为国戍边的戚家军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自己人所偷袭诱杀。

    “娘希匹的,谁下令开的炮?娘希匹,停止炮击,全军听令,总兵令全军回城,违抗军令,形同造反,娘希匹的”戚金紧急赶到,一马鞭抽在了传令兵的脸上。“你们想造反嘛?”

    “卑职不敢”传令兵马上挥舞着传令旗传令停止炮击。

    戚金赶紧向演武场奔驰而去,演武场哀嚎遍地,剩余将士下意识结成鸳鸯阵,却因为缺少武器而不知所措,守备冯子明抬眼望去,一人一骑相向而来…

    戚金与戚继光之间存在着亲属关系,使得戚金成为“戚家军“中特殊的成员。然而由于史料零散和自相矛盾,有关戚金的记载多有舛误。依据文献,戚金为宁远戚氏家族成员,凭借着“同宗“关系,戚金得到戚继光的赏识和培养,官至副总兵。在抗倭援朝战争、浑河战斗中都有着出色的表现。

    戚金现代人,一位机械制造与自动化的普通大学生,在家睡觉的功夫就穿越到了万历十六年,经过数月的适应,戚金终于融进明朝。

    戚金在得知自己的叔父就是戚继光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背靠戚家军,脚踢努尔哈赤,拳打丰臣秀吉。万万没想到,戚少保在戚金穿越后的第一年就去世了,苍天可鉴,戚金只是知道戚少保去世于1588年,鬼知道万历十六年就是1588年呀。戚金终于知道了时间,他知道戚家军没了庇护,甚至早在张居正去世的那天就预示着今天的结果。还有六年,上千戚家军将被屠杀,戚家军怎么也没找到,他们没死在蒙古人的手上,没死在倭寇的手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事后史书竟只有寥寥数语,具体事件还要在朝鲜的史书中才有记载。满朝朱紫,衮衮诸公,竟无一人为之说话。戚金要救下这只军队。并以这支军队为根基,打破这个腐朽没落的王朝。

    戚金利用自己的专业和知识,在六年间,帮助宁远戚家同族建立戚家商号,利用珍妮纺织机,大大加快纺织速度,抢先市场,赚取第一桶金。之后冶炼钢铁,改进鸟铳,研制燧发枪,。六年间努力奋斗。

    军营,一股哀伤之气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忙碌的大夫,悲声四起,士气低迷。中军大帐,副总兵李惟忠身着锁子甲,虎背熊腰,一张老农般的脸,沟壑纵横,饱经风霜,双目赤红,眉头微皱难掩悲伤之气,单膝跪地抱拳:“金子,俺没保住戚家军,俺深受戚少保大恩,辜负了大帅的恩情,俺真他娘的不是人,可是朝廷号令又不能不听,俺给你磕头谢罪了。”说罢就要摆下去

    戚金赶忙扶起李惟忠:“李叔,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受制于人啊。总兵王保,早就看不惯我们南人了,这回是早有预谋。万历朝鲜之役就是李叔带领戚家军首登平壤,立下头功。辽东总兵李如松竟把功劳安在他的军队的身上。”

    守备冯子明愤怒道:“干脆反了他娘的,不发粮饷,还他娘的想要诱杀我们,这鸟朝廷对俺们不仁,就别怪俺们对他不义了。”

    李惟忠一脚踹向冯子明:“娘希匹,不要命了,你怎么不去总兵府去嚷嚷。”

    冯子明悻悻的站了起来,有些委屈似的低声嘀咕:“总兵府怕他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