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正和灰原哀商量着去接他们,电话里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随即又有人说话:
“你们遇到麻烦了吗?我可以顺道载你们哦~”开车的人是个戴着针织帽的女人,她友好地对阿笠博士和灰原哀说,“你们应该没带钱吧?”
阿笠博士连忙道谢:“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我们好像不需要哥哥来接了。”灰原哀压低声音说。
……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上了好心人的车后,车辆立刻发动朝着东京的方向驶去。
这时,阿笠博士注意到了副驾驶上戴着帽子闭着眼睛的男人,有些奇怪地问:“您身边这位先生怎么了?”
“啊,你说他啊。”负责开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女性,她瞥了一眼同伴道,“他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所以现在睡得很沉。”
阿笠博士点头:“哦,是这样啊。”
这样的理由似乎说得通,可阿笠博士的视线还是频频飘向那个男人。毕竟他刚才好像看到,男人的脸上有一道非常长的伤疤。普通人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稍微有点轧,请忍耐一下。”女人好心地提醒道。
“啊,什么?”阿笠博士懵。
“后面放了别的行李,可能会有点拥挤。”
“啊,没事没事。”阿笠博士这下更莫名其妙了,这个女人说话好奇怪。
灰原哀看向后视镜,通过光线的反射注视着女人的墨镜:“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我们没有带零钱,需要帮助。”
“因为我停车的时候就看到了老爷爷胸前的咖啡渍,中间有一条没有污染的痕迹,对吧?”面对灰原哀的疑问,女人显得很淡定,“我经常开车,所以一眼就看出那是安全带的痕迹。显然老爷爷之前还在开车,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了衣服上。恰好我们过来的路上看到拖车正在拖移一辆半途抛锚的车,再结合你们之前明明看到了公交车却没有乘坐的举动,当然就能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灰原哀敛了敛眸,没有说话,只是她的神情已然变得严肃了许多。
这辆车上到处透露着古怪,她似乎已经嗅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快到东京的时候,公路上开始拥堵,严重的时候车子干脆直接停在原地,有不少人都走出来透气了。
开车的女人趁着这个机会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家在哪里呢,要是顺路的话我说不定可以直接把你们送回去。”
“米花町二丁目。”阿笠博士没有多少警惕心,立刻就说出了自己家的住址。
“啊啦,米花町啊。”女人喃喃道,“还真巧呢,我们也正准备去那个地方。”
灰原哀皱眉。
女人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要去的是位于米花町五丁目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这样啊,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毛利侦探的朋……哎哟!”阿笠博士正要说什么,却被灰原哀一个肘击打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开车的女人关心道。
“没什么。”灰原哀冷静地回答,“我爷爷好像困了,我也有点。”
女人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道:“那你们就睡一会儿吧,醒来的时候可能就到了。”
看到灰原哀已经闭上眼睛,阿笠博士压低声音问:“小哀,怎么了?”
“这两个人非常可疑。”灰原哀装作睡觉的样子,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你没有注意到吗,驾驶座的一杯,还有这边的门上都有小孔状的痕迹。我觉得它们很有可能是弹孔。”
“嘶……”阿笠博士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不知道,更令人惊悚的事情还在后面。
……
得知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已经搭上了好心人的顺风车,信繁原本是要返回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把车开出来了,不如顺便去附近的超市里买点东西。
他刚买完蔬菜水果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就听到了手机铃声。
“喂?”信繁愉快地接起妹妹的电话,“你们已经到东京了?需要我接你们回家吗?”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堵车,现在还在山梨县到东京的收费站。”灰原哀一边偷偷注意着和阿笠博士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一边低声说,“我怀疑载我们的那两个是组织的人,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江户川,我有点担心。”
“组织的人?”信繁微愣,“应该不是内围成员,日本的内围成员我都见过,他们现在没空管一个已死之人。而外围成员的话,应该也不是你和阿笠博士的对手吧?”
灰原哀轻轻摇头:“不,虽然我还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组织特有的恐怖气息,但那个男人给我的压迫感很重,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信繁在接到灰原哀电话的第一时间便改道收费站了,此时他距离收费站还有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你把他们的特征告诉我,最好能拍张照片,然后尽量拖住他们。”信繁细细叮嘱。
灰原哀看了一眼那两个可疑人员的方向,为难道:“我没办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拍照。女人的身形很高挑,头发是黑色的直发,戴着副墨镜,看不清面容。男人身材壮硕,但是似乎有些行动不便,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行动不便,长长的疤痕?
这些关键词一进大脑,便自动匹配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信繁心下一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他吧?
灰原哀的下一句话彻底坚定了信繁的判断:“对了,他们说话的用语也很奇怪,什么位置有点轧,如果想下车就自己飞回去之类的。”
信繁:“……”
“哥哥?”灰原哀唤了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信繁无奈地叹息道:“可真是两位恶趣味的警官啊。”
灰原哀懵了:“警官?”
“好心载你们回东京的人应该是来自长野县警本部的大和敢助警官,以及他的助手上原由衣刑事。”信繁紧张的情绪稍缓,他开车上了高速。出城的路车辆很少,他大概很快就能到收费站。
“你怎么知道?”灰原哀再次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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