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将浅野信繁送到了他家,然后骑上了自己心爱的小摩托,驶入黎明之中。
是的,他美好的夜晚再次被浅野信繁破坏掉了。
既然天已经亮了,他又一早请好了今天的假,降谷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到了警察厅警备企划科。
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警察厅,并没有吸引别人的注意,甚至没有哪个警察因为他特殊的发色和肤色记住他。这点虽然很奇怪,不过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千千万,也不多这一件。
降谷零到岗的时候风见裕也还没来。
一方面风见身兼两职,偶尔也要去警视厅那边报到,另一方面,不是所有人都像降谷零一样拥有着铁打的身躯,正常人熬夜工作后都是需要补眠的。
降谷零直奔主题,他走到检验科,将从浅野信繁家顺来的酒瓶递了过去。
检验科的警员很迷茫:“这是新的罪证吗?”
“不是,我想拜托你们检查一下里面液体的成分。”降谷零道。
“只检测成分还是做毒理检测?”
降谷零想了想才回答:“都做,尽量详细一点。”
警员耸耸肩,虽然无奈,但还是接下了这个复杂的工作:“但愿你真是为了重要的案子才让我检测这么多东西的,毕竟我们平时的任务很重。瞧见了吗,那边还有一堆腐尸周围的泥土等待检测呢。”
降谷零嫌恶地避开目光,只是问:“多久能出结果?”
“你要是着急要,最早明天,不着急的话……”
“明天上午我来取报告。”说罢,降谷零没给人家任何反悔的机会,便要离开。
不过在跨出检验科大门之前,降谷零忽然又回头道:“另外拜托你顺便看看瓶口之类的地方能不能提取到DNA和指纹。”
“好吧……”警员收回了探向酒瓶的手,“我会注意一下的。”
降谷零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
米花町·毛利侦探事务所
信繁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毛利小五郎占据着事务所最中心的办公椅,抱着冲野洋子的海报呼呼大睡,柯南做着对于他而言太简单也太无聊的小学作业,频频点头,显然也离梦乡不远了。
“怎么都在睡觉呢?”
毛利兰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无语,“起来啦,爸爸,浅野先生,柯南——”
信繁和柯南都睁开了眼睛,只有毛利小五郎依然沉浸在睡梦中。
一颗脑袋从毛利兰的身后弹了出来:“那个……既然毛利先生在休息的话,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不用担心,我能把他叫起来。”毛利兰自信地走到毛利小五郎身边,捏起他的一个耳朵道,“洋子小姐来了哦,她要来找爸爸吃晚饭。”
毛利小五郎顿时一个激灵!他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朝卫生间冲了过去。
信繁想叫,但根本来不及。
他只好无奈地扶额。
毛利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这样!”
“小兰姐姐,瑛祐哥哥为什么也过来了?”柯南看向毛利兰,疑惑地问。
他总觉得本堂瑛祐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反正,整天看着那家伙在小兰身边,柯南就是很生气。真是的,如果没有黑暗组织的存在,陪在小兰身边的那个人明明应该是他才对。
不用毛利兰说话,本堂瑛祐已经主动回答了:“我来是向毛利先生学习的。”
他环顾一周,又看向信繁:“安室先生呢?他不在吗?”
“他最近有些忙。”说是这么说,其实信繁也不知道安室透到底在忙什么。
按理说水无怜奈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贝尔摩德接手后几乎不需要波本操心了,而公安那边,信繁从一开始就叮嘱风见裕也注意瞒着降谷零。那家伙该不会打工上瘾,又去找了一份工作吧?
“砰——”毛利小五郎一把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众人闻声望去,然后皆是一愣。
只见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西装,戴着真丝领带,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俨然一副优雅绅士的模样。
“洋子小姐,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毛利小五郎对着空气做了一个自以为帅气逼人的动作,当然这个动作在正常人眼里只会觉得油腻。
“爸爸。”毛利兰无奈提醒道,“没有洋子小姐,跟我一起来的是本堂瑛祐同学。”
“什么?!!”毛利小五郎如遭雷劈,“小兰,你怎么能欺骗你可怜的父亲呢?”
他紧紧抓着领带,一脸痛心。
毛利兰干笑了两声,躲到了信繁身后。
呵,如果不这么说,爸爸会迅速清醒吗?
环顾一周确定冲野洋子并没有过来后,毛利小五郎的心情骤然变差,他懒散地坐到了沙发上,一脸不愉快地问道:“本堂瑛祐,你怎么又过来了?”
本堂瑛祐自然是同样的回应,不过这一次他还加了一句话:“我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什么消息?”毛利小五郎问。
本堂瑛祐故作神秘地说:“我听说原定于下周的棋王战推迟举行了。”
闻言信繁抬头瞥了一眼,不过他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柯南倒没意识到问题,他只是觉得很奇怪罢了:“为什么要推迟,这个时间不是很早就定下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本堂瑛祐摇了摇头,“棋王战官方没有给出任何说法,将棋爱好者们在网络上已经为这件事探讨很久了。”
毛利小五郎不屑地撇了撇嘴:“管它什么时候举办,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是啊,什么都和您没有关系,那您这个侦探到底是做什么的?!”忽然,一个尖利的女声在事务所的门口响起。
毛利小五郎顿时正色,而浅野信繁早已尽到经纪人的职责,迎上前去:“您是?”
来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穿着摩登,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孩子很乖,哪怕被人用不专业的姿势抱着,也没有难受得哭出声来。
“我叫木岛麻里,半个小时前给你们打过电话,但没人接。”
本堂瑛祐脸色一变,连忙自辩:“不是我,我那时候还没来!”
毛利小五郎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请您谅解,事务所的委托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