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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去做他的女伴吧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信繁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

    再开口时,他语气中的吊儿郎当已经一扫而尽,只剩下严肃、冷漠、认真。

    “您找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信繁明显注意到他旁边的琴酒用极为不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鼻腔中喷出重重的气旋。

    唔,是在鄙夷他接听电话的速度吗?

    这也没办法,谁叫一个是他上司,一个是他的工具人同事呢。世界的参差有时候就是如此明显。

    那位先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梅斯卡尔,三天后王座战将在东京举办,你需要作为武田洛的女伴出席结束后的宴会。”

    闻言,信繁先是不太明显地愣了愣,随即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女伴?”

    “没错。”BOSS毫无波澜地说,“宴会对于参会者的身份筛选得很严苛,只有女伴是无需审核的。”

    信繁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贝尔摩德,爱普考特,甚至于基安蒂,她们现在应该都在东京吧?”信繁极力为自己争取权益。

    “为将棋比赛举办的宴会,贝尔摩德去并不合适。”BOSS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主要原因,你是武田洛指名要求的。”

    信繁:“武田洛要求我做他的女伴???”

    他唰的一下,将充满怨气的目光投向袖手旁观的琴酒。

    都怪琴酒,如果不是琴酒非要带他去武田家,他也见不到武田洛,武田洛更不会要求一个陌生人当他的女伴。

    琴酒挑眉,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当时只是随意地提了一嘴,是梅斯卡尔自己对任务很感兴趣,非要跟他一起去的。梅斯卡尔跟武田洛见面之前,他还提醒他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结果某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见面邀请。

    这都能怪到他身上,琴酒也是很无奈了。

    无语子。

    电话对面的BOSS还在叮嘱:“具体的任务我用邮件发给你,一会儿你可以查收一下。对了,宴会要求所有宾客着正装和服,别忘了。”

    说完,BOSS没有等梅斯卡尔的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信繁还没有说什么,就听琴酒用幸灾乐祸的语气问他:“你有女士和服吗?需要采购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裁缝,量身定制的那种。”

    信繁咬牙切齿地强调道:“不!需!要!”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装要求,其实我上次送你的那件红色的连衣裙应该也不错。”

    梅斯卡尔表示他现在拒绝跟琴酒说话。

    他无奈地趴在汽车前面的平台上,郁闷不已。

    片刻后,信繁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真的不能不去吗?”

    琴酒看了他一眼,反问:“你知道上一个拒不执行任务的代号成员的下场吗?”

    信繁默。

    好巧不巧,他知道对那个人的处理是琴酒一手负责的,听说死状之惨烈让曾经与他合作过的卡尔瓦多斯回去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卡尔瓦多斯做噩梦这种事的,贝尔摩德曾无意中提到过她的小舔狗那段时间精神萎靡不振。

    “这真的是武田洛的突发奇想吗?”信繁叹气,然后向琴酒投去了狐疑的目光,“我严重怀疑是你公报私仇,故意给我挖坑。”

    琴酒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转而用通讯器联络安排在目标身边的外围成员。

    只是参加一个宴会罢了,就算需要穿女装又怎样?他行程表上的任务已经多得来不及思考其他事情,跟他比起来梅斯卡尔的任务就只是工作中的调剂而已。

    伴随着一阵震动,任务信息已经发到了信繁的邮箱。

    他熟练地清除掉刚才的通话记录,尽管这串数字是柯南绞尽脑汁都想获得的重要情报。

    武田洛,武田财团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真正掌权者。考虑到武田财团一直在和组织暗中合作,进行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信繁有理由怀疑武田洛参加过组织的某项实验,而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他的爷爷武田幸司。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组织早就已经拥有将人变年轻的技术,他们又怎会不怀疑失踪的工藤新一其实是变成小孩子了?所以果然是工藤新一的存在感太低,以至于无法引起组织的注意吧!

    武田财团与组织的合作很稳定,而且武田洛也是一个口风很严的人。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谁能想到武田财团的秘密行动竟然引起了FBI等情报机构的注意。王座战之后的将棋爱好者宴会极有可能就是FBI针对武田家所设的局。

    因此,组织快刀斩乱麻地放弃了武田洛这个优秀的合作伙伴。梅斯卡尔的任务便是假借保护之名,陪同武田洛参加宴会,并寻找机会赶在FBI逮捕他之前将武田洛解决掉。

    由于这是个比较重要的计划,所以除了近距离接触目标的梅斯卡尔之外,琴酒、波本等成员也受命配合他的行动。

    “所以爱普考特去哪儿了?”信繁忽然抬起头,问道。

    提起那个女人,琴酒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糟糕。他一脸不屑地说:“谁知道,朗姆的人最喜欢玩那套神秘主义。都是一样的令人生厌。”

    神秘主义者吗?

    即便他的幼驯染也奉行着神秘主义,信繁依然无法理解组织为何会允许神秘主义的存在。

    无法被控制,无法被掌握的利刃真的可以放心使用吗?

    还是说,正是因为牢牢掌握在手中,所以那位先生才能给予他们所谓的自由?

    想到这里,信繁不禁为降谷零感到深切的担忧。

    但愿人没事。

    “说起来,”信繁看向琴酒,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琴酒面无表情,只是被他掩盖在黑色风衣中的手掌却紧紧攥成拳头,手腕处青筋暴起。

    “今天的任务当然是杀人!”

    琴酒的怒火铺天盖地,迫使信繁避紧急其锋芒。

    他严重怀疑琴酒口中的杀人,指的是杀梅斯卡尔。

    这种恐怖的想法不能有啊,琴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