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个时辰,禁军统将、西园校尉军元帅的蹇硕便知道了袁绍、曹操等人做派,于是蹇硕立刻带人赶来清察,那曹操、袁绍可没有想到蹇硕反应如此之重,搓手不及中,曹操、袁绍、鲍鸿、淳于琼等西园校尉中的四名校尉被羁押在牢。
武卫郎中府的审讯大堂内,蹇硕坐居上首,怒斥曹操、袁绍、鲍鸿、淳于琼四人。
“尔等身为陛下亲军,怎能妄议朝政,此罪已出,该当何果?”
面对蹇硕的怒斥,曹操据理力争,毫无怯弱:“蹇将军,吾等正因为是陛下的亲军将领,才要在汉风浑浊之际出言上谏,以正视听!”
“放肆!”
蹇硕被曹操的言行给气到极致,一口闷火冲头,蹇硕怒声:“来人,速速将曹孟德给本帅拿下,杖打二十!”
声落,几名禁军从左右冲上,按下曹操,饶是曹操根本不怕丝毫。
“蹇将军,在下义正理明,无错何来受罚?在下不认,在下不认!”
一时间,审讯大堂内呼声四起,袁绍有心为曹操说话,可蹇硕不比旁的中常侍阉种,他出身行伍,勇悍卓著,性情刚烈,威风严罚,曹操现在妄为犯上,已经触碰了蹇硕的大忌,在这种情况下,唯有寻求外力施压,方可救下曹操。
于是乎,袁绍趁机请言,以说报罚于卫尉府,这蹇硕快速思量后,并未同意。
但袁绍、曹操等人被蹇硕捉拿带走的消息已经从谏议大夫、左校尉夏牟的口中传开。
曹府。
曹嵩刚刚从何进的大将军府回来,一杯热茶还未入腹,夏牟的亲随已经来到府门请传,曹嵩起初还有意外,不知西园校尉军的这位将领为何派人来话,结果在夏牟亲随口出蹇硕重罚将要囚压曹操的妄言罪后,曹嵩当即惊出一身冷汗。
顷刻思量后,曹操立刻前往袁府寻见袁逢、袁隗。
那袁逢也接到袁绍被缚的消息,心燥之余,三公九卿要府中的两家权老会面。
“袁大人,这蹇硕未免太大胆子了,不经卫尉、廷尉奏报,便私自用刑,当真混为也!”
曹嵩虚话开口,袁逢快速琢磨,道:“曹老大人,这蹇硕乃阉种,吾等之子意气勃发,难免口出话,为今之计,您老有何想法?”
“直言请谏,张让、赵忠二人必定袒护蹇硕,所以应该与说大将军府何进,从军罚之路出言!”
曹嵩为了救曹操,虚话之后立刻跟上办法,否则鬼知道蹇硕会把曹操大成什么样。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何进也接到蹇硕刑罚众西园校尉掌兵将领的消息,相较于曹嵩、袁逢的心急,这何进明显心悦太多。
“公达,公业,您二人如何看待蹇硕的做派?”
面对问话,郑泰道:“大将军,从位置来看,蹇硕做的不错,从局势来看,他已经跳进自己的陷坑!”
“哦?”
何进狐疑:“公业细说与本将听听!”
“大将军,这其中的道道,还是让公达与您说吧,他的眼界更为筹谋高岸一些!”
郑泰推话荀攸,荀攸无躲,道:“大将军,现今您处处避风让权,内官阉种已经到了飞扬跋扈、不可自知的地步,现在蹇硕心怒刑罚曹操、袁绍,看似是军务权力范围内的事,实在已经激起士族的不满,只要大将军与助,那袁氏、曹氏一旦从令,剩下的百官士族还有谁人可躲。就连崔烈、杨彪等人都要顺水逐波!”
这番话落地,何进顿时大笑:“公达所言甚是,那本将今日哪里也不去,就等袁逢、曹嵩登府求见!”
与此同时,京兆府内。
赵忱得知这个消息后,连连大骂蹇硕冲动妄为。
“这个蹇硕怎地愚蠢之极?那何进已经故作姿态寻机,张让、赵忠二人都在西凉平叛中犹豫不定,从而使崔烈、杨彪、黄琬等人观风前后踌躇,现在倒好,他一怒收拾曹操、袁绍,等于直接向士族开战,士族那些个家伙又怎么会容忍退缩?”
听着赵忱的怒斥,邯郸商道:“大人,那咱们该怎么办?速速请传蹇硕,让他放了曹操、袁绍,从中缓和一下三方的关系?”
“晚了!”
赵忱怒声之余重重喘息:“恐怕这会儿袁逢、曹嵩已经前往大将军府请求出援了!”
大将军府,袁逢、曹嵩亲自来见何进,何进早就得知情况,因而故作姿态片刻,但袁逢、曹嵩位高权重,影响深远,这何进也不能太过拿捏,短短半刻,何进接受袁逢、曹嵩请助的建议,让后从将府以军罚为由上谏御史阁。
御史阁宋典正在操办张让、赵忠二人吩咐的西凉功将封赏要务,哪成想到突然来了何进军罚请旨,且目标正对蹇硕。
这下宋典心乱如麻,转身告知了张让、赵忠,起初张让、赵忠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朝中的风啸实在狠烈,不至傍晚,连带之前司马直受逼死于端门前的烂事连同蹇硕妄为刑罚全都被冲到浪口,更为甚者,这何进竟然联合了百官士族前往皇宫的午门众谏。
面对这种情况,张让、赵忠二人心惊不已,不管何进这些人因为什么事来请谏,单单汉帝的病躯就不允许他有所外力冲击。
无法之下,张让、赵忠立刻急传蹇硕,放了袁绍、曹操等人。
那蹇硕得知这情况,气到怒冲头颅,几欲目憋胀血。
“混账…”
唾骂中,司马潘隐道:“将军,这何进已经引着百官众谏,如果您不放人,万一他们闯到乾清宫,惊了圣驾,后果可不敢预料啊!”
话中有话,蹇硕怎能不知?于是乎,在一股子闷火的充斥下,蹇硕下令放人。
但是放人虽然面上了结,实则已经触及了汉庭的根本,试问,蹇硕乃汉帝的直属禁军统将,掌令武卫郎中府这皇宫四门军马的要员,背后除了汉帝,他不归属任何人,可惜内官与士族、外戚争斗,引发了派系的交错,现在蹇硕受压改令,已然是背后的皇权疲弱,难以再令百官。